畢竟已經(jīng)順利渡過雷劫,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必要。
倒是經(jīng)過此事,也給他敲響了一道警鐘,以后說什么也不沾染這等東西,免得做了天劫之下的亡魂。
他雖然不知藍雀是如何替他擋下最后的金龍,但想必也不是很輕松。
這些年藍雀神魂恢復(fù)得很不錯,這道雷劫之下怕是讓他倒退不少。
朝著黑鼎投入一顆滋養(yǎng)神魂的丹藥,隨手將黑鼎收起。
若是讓藍雀繼續(xù)這樣說下去,怕又是好一陣嘮叨。
藍雀倒是光棍,面對他的猜測毫不辯駁,而是從另外一個方向來胡攪蠻纏。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順利渡過雷劫,他也沒有必要再糾結(jié)太多,且現(xiàn)在的情況比他想象中要好上不少。
息壤殿那邊還等著他過去,時間耽擱太多的話難免會給人留下傲慢的印象。
以前趙吏說過息壤殿的很多信息,像是他這等修士,說不定可以成為一位客卿長老,希望他能得到一個比較好的結(jié)果。
隨后一道傳音符破開虛空消失在洞府內(nèi),而他則閉目凝神陷入修煉之中等待趙吏過來。
在修為境界進入元嬰之后,他的神識也破開壁障進階元嬰期。
且修煉《大日光想法》的原因,神識強度一路飆升幾乎媲美元嬰中期的程度,倒是讓他心中生出不小驚喜。
可惜此役他的損失不小,其他法寶靈甲以及符箓之類的東西暫且不說。
最重要的是不但八柄劍器盡數(shù)損毀,就連噬靈蟲群也在雷劫之下盡數(shù)化作亡魂。
只余幾只領(lǐng)頭噬靈蟲躺在他靈獸袋內(nèi)奄奄一息,想要徹底恢復(fù)也不知是何時。
而且想要再次建立起這樣的噬靈蟲群,不知他要花費多少時間多少精力才行。
且想要再尋到八柄屬性劍器組成劍陣,也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
渡一次雷劫,幾乎將他的家底都徹底掏空。
好在這里是南境,還有很多時間給他準(zhǔn)備。
況且他也可以讓息壤殿代為傳遞消息給赤月宗,讓季瀾庭再給他鍛造便是。
可惜季瀾庭實力有限,鍛造的法寶品質(zhì)幾乎固定在下品,不然的話劍陣威力會更加強大。
只能是一邊修煉,一邊準(zhǔn)備收集屬性劍器一事了。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若是不準(zhǔn)備好手段,屆時怕是難以成事。
趙吏趕來的速度很快,洞府外升起的禁制將其阻攔在外。
抬手將禁制散去,趙吏信步進入洞府。
“蕭道友初入元嬰氣息就與我差不多,看來道友深藏不漏!
蕭嶺聞言苦笑,“有什么深藏不露的說法,還不是在雷劫之下苦苦求生。”
“要不是僥幸渡過,你我二人哪有現(xiàn)在交談的機會?”
此話讓趙吏悠然一笑,“道友何必謙虛,至少我在那等情況下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說到這里趙吏特意停頓片刻,隨后悄然傳音道:
“道友還是要有一個心理準(zhǔn)備才行,到時候殿主肯定會問起你雷劫的事情!
“畢竟這等異象當(dāng)真少有!”
蕭嶺聞言點了點頭,心中早已有了腹稿。
他本就是心思靈敏之人,如何能不考慮到這種情況,因此早就在心中想過這個問題。
兩人在洞府內(nèi)寒暄一番,隨后蕭嶺便在趙吏的帶領(lǐng)下趕往息壤殿。
息壤殿處于南境東部半月原之上,方圓十萬里范圍可以說都是息壤殿的地域。
北部是祈仙殿所處的位置,而西部則是離塵宮地域,一宮二殿占據(jù)南境大部分疆域。
在一宮二殿勢力中間,還穿插著其他不少強大的宗門或是家族,形成如今南境的大致格局。
眼下南境還算和諧,并未有什么駭人聽聞之事發(fā)生,雖然仍舊每天都有不少修士死亡,但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是修仙界的常識!
一直南下,便會去到飛鳥難渡橫亙數(shù)十萬里的北麓山脈,翻越北麓山脈便能去到困仙洲那邊。
可惜北麓山脈內(nèi)有大量妖獸存在,甚至還有妖修建立起來的宗門勢力,當(dāng)初的神木林便是其中一個。
一般修士進入其中,怕是連尸骨都難以保全。
若是從困仙洲一直往東南方向行進數(shù)十萬里,跨過北麓山脈與息壤殿疆域插肩而過,便會進入照妖海范圍。
而他現(xiàn)在就在息壤殿,看樣子離照妖海的距離很近,也不知當(dāng)年的青衫人如何了?
不知對方若是再次見到他,會顯露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隨著同趙吏深入,隨處都可以見到殿內(nèi)弟子行走,一時間蕭嶺也不知息壤殿的成員究竟有多少。
估計整個南境,息壤殿的成員加起來超過百萬。
這些人從采氣小修到金丹修士都有,畢竟息壤殿售賣情報,若是沒有強大的人員網(wǎng)絡(luò),豈能確定情報真假?
息壤殿位于一座山脈之內(nèi),放眼看去山脈內(nèi)群山遍地,山上洞府殿宇林立。
有淡淡霧氣飄蕩其間,有閑云野鶴悠然飛行,耳中不時傳來靈獸悠鳴,好一副仙家景象。
與趙吏落下云頭,一同往內(nèi)部過去。
在守衛(wèi)的探查下,趙吏收回身份玉牌,好似對于這等情況見怪不怪。
或許是見到蕭嶺心有疑惑,于是解釋道:
“殿內(nèi)探查比較森嚴(yán),只要是從外面回來之人,哪怕是長老以及殿主都需驗證身份!
“這是息壤殿立下了很多年的規(guī)矩,并不是針對某人!
“更是不能私自飛行進去,那會被當(dāng)做敵人擊斃,道友切記!
蕭嶺聞言點頭,心中卻是猜測息壤殿在歷史上會不會吃過這樣的大虧?
痛定思痛之下,所以才會如此森嚴(yán)?
不過這種事想想也就算了,就算有估計息壤殿也不會公布出來。
無非是驗證一下身份而已,并不是什么多大不了的事。
身份驗證之后,便是不用那么小心。
于是蕭嶺在趙吏的帶領(lǐng)下,徑直往最高的一座山峰過去。
這座山峰高達千丈,山頂常年處于云霧繚繞之中,且有著陣法開啟天地靈氣異常充裕。
山上殿宇不少,每一座殿宇看起來都?xì)鈩莅蹴,只是不知具體功效。
行至山腳,再次被人攔下。
“來者通傳!”
守衛(wèi)乃是一名金丹后期修士,見到息言后也是不卑不亢面色肅然。
趙吏再次將身份玉牌取出,隨后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對方神色這才緩和下來,“職責(zé)所在,望息言長老勿怪!
趙吏搖了搖頭,神色自然帶著蕭嶺望山上過去。
很快兩人便行至峰頂,趙吏轉(zhuǎn)身看向蕭嶺。
“走到這里就需要道友自己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蕭嶺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大殿之上,這座大殿看起來中規(guī)中矩,甚至沒有之前見到的一些殿宇磅礴大氣。
竟然會被建造在主峰之上,或許是內(nèi)有乾坤?
“那趙兄我就先進去了,勞煩趙兄等候!
趙吏隨即點頭,抬手示意他進去便是。
腦海中并未有刺痛傳來,說明息壤殿對他應(yīng)該沒有惡意,因此大膽進入免得被人看輕。
雙腳剛一跨過大殿,眼中景象便是瞬間變換。
原本眼中只是普通殿宇的模樣,卻在此刻變成了一片星空。
低頭看向腳下銀光流轉(zhuǎn),而他此刻正懸在銀光之中,周圍一片暗沉寂靜無聲。
抬頭看向天空,頭頂閃爍著大量光點,好似小時候見到的一顆顆星球一般。
此時他就像處于外空之上,腳踏銀河頭戴星空,這種感覺讓他心神難免產(chǎn)生些許顫動。
一股不知名的感覺從心底升起,讓人難以明悟。
突然一道宏大的聲音在這片星空響起,甚至就連星空都微微顫動。
“既然你已經(jīng)結(jié)嬰,那么也可以稱你一聲道友!”
正神游物外的蕭嶺雙眼恢復(fù)清明,聞言朝著虛空行了一禮,“蕭嶺見過殿主!”
“本君不夜侯!”
聽到這個名字,蕭嶺瞬間便是聯(lián)想到忘憂君身上。
難怪息壤殿替忘憂君護法,這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可從忘憂君身上,又看不出雙方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在內(nèi)。
若是忘憂君是息壤的人,豈會在天池海內(nèi)苦苦等待一同渡劫之人?
不過這些不是他現(xiàn)在該知道的事情,只能將其藏在心中,日后總有解開的時候。
“蕭道友,本君有一惑未解,還望道友如實告知!
蕭嶺聞言心中一凜,來了!
“殿主有事直接詢問便是,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唔,很好!”
不夜侯的聲音總是那么淡然,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