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只見蕭嶺淡然般擺了擺手,示意他將靈石付清。
見狀毛林也不好說什么,在店家輕蔑的眼神中拿出靈石結(jié)賬,隨后返回坐下識趣的沒有再提。
感知到之前殿內(nèi)出現(xiàn)幾道鍛骨后期的氣息,毛林心中若有所思。
他并沒有覺得蕭嶺是怕了,而是覺得或許這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因素在內(nèi)。
而且堂堂赤月宗大長老,豈會懼怕此等宵。
此后的時間,蕭嶺與毛林甚至在酒樓開設(shè)的房間內(nèi)住下。
就連毛林自己的家眷也被帶上小島,只為等著赤月宗來人。
不過這樣一來,每天的消費非同一般,時間一長就連毛林也覺得心痛起來。
這樣下去還不如在船上等待,何必在這里花這個冤枉錢?
但蕭嶺沒有發(fā)話,他也只好跟著住下去,好幾次想要提提意見卻又被他咽到肚子里。
實在是搞不清楚蕭嶺究竟在想著什么,他也不敢妄加揣測,只能是等著赤月宗來人。
好在赤月宗來人很快,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半月之后,蕭嶺和往常一樣帶著饞嘴的小隱狐吃著東西。
這半月時間,蕭嶺都未曾嘗試著修煉。
反而就像是個普通人一般吃吃喝喝,閑著無事就帶著小隱狐和老牛去外面的坊市轉(zhuǎn)悠。
進(jìn)入南境那么多年時間,他還是第一次有如此悠閑的時候。
趁著這個時間休息一番也未曾不可,且主要是為了滿足小隱狐的貪玩心態(tài)。
因為這下一旦踏上路程,應(yīng)該就沒有休息的時候了。
他需要盡快趕到天外云海,看看傳送南境究竟需要什么條件,若是比較麻煩的話他還需要花時間去準(zhǔn)備。
所以趁著這個時間陪著小東西盡情玩耍,免得路上又向他抱怨不休。
至于那個小女孩,就在島上一處房間內(nèi),且有專人看守。
或許是小女孩還有某種用處,目前看來倒是沒有生命之危,且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因此蕭嶺也就暫時沒有理會。
等赤月宗來人,再一同帶著回去。
今日的靈食尤為豐富,比往常要多上不少。
店家臉上原本的喜色不在,反而是頗為凝重,吩咐下面趕緊將做好的靈食送上來。
這段時間他從兩人手中賺了不少靈石,結(jié)果無論價格多高對方眼都不眨一下直接結(jié)賬。
時間一長,就連他心中也是不斷泛著嘀咕,莫不是遇上大人物了?
有時候錢賺得太多太簡單,反而會讓人心中感到不安。
想著有可能會起沖突,幾天前他便通知家族,又派了不少修士過來。
只要這段時間過去,酒樓便會重新恢復(fù)原來的價格。
這條路線本就是固始海域前往月落海域的主要航道,有很多商盟以及大勢力從此經(jīng)過。
要不是收到消息會有日升海域過來的逃難船隊經(jīng)過,他也不會想著臨時提高價格。
而且說實話,蕭嶺的做法讓他心中很沒有底。
想著今日干脆就不收蕭嶺靈石算了,該賺的已經(jīng)賺夠,也不在乎這點靈石。
不過要是對方想要將靈石收回去,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家族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而且看這老頭的模樣,也不像是什么大勢力出身。
若真是某個大勢力出身,豈會老老實實受這等氣來。
就在店家想著蕭嶺來歷的時候,小島外的海面有兩艘戰(zhàn)船正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小島靠近。
在港口?恐,有三名鍛骨后期修士從戰(zhàn)船上下來,其余人等則在船上等待。
三人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徑直向蕭嶺所在的酒樓過去。
“看,他們是赤月宗的人!”
有人認(rèn)出兩艘戰(zhàn)船上所帶的標(biāo)識,眼中盡是艷羨之色。
赤月宗這些年風(fēng)頭正盛威名遠(yuǎn)揚(yáng),就連遠(yuǎn)在月落海域的不少人都知道。
常年在航道上跑著,對于這些事情知曉得很是清楚。
三人一路穿過坊市,很快便進(jìn)入酒樓內(nèi)。
環(huán)視一圈,便往蕭嶺的方向過去,就連迎上來的小二也未曾理會。
店家從后面出來,見到這等景象臉色微沉,見到三人去往的方向,隨后一道消息傳遞出去。
不知為何,此刻他總覺得心中異常不安。
對于這段時間所做的事,竟然憑空生出一絲后悔來。
但不是后悔收取其他過路的陌生船隊高價,而是后悔沒有摸清蕭嶺的底細(xì)。
至于那位結(jié)賬時臉色難看的蠻修,他倒是知曉一些消息,對方肯定是從日升海域逃難而來,倒是不必太過擔(dān)心。
現(xiàn)在一切的問題,就在那個老頭兒身上。
還有這幾位剛來的鍛骨修士是誰?
就在店家思緒之時,有人傳音于他。
只見店家眼神瞬間凝固,口中不斷輕聲道:
“禍?zhǔn)铝,禍(zhǔn)铝!?br />
第375章 突如其來的驚喜
“來了,都坐!”
這是蕭嶺見到白龍武幾人時,說出的第一句話。
和白龍武一起過來的還有陸極雨和徐震,至于萬景生并未過來。
估計萬景生還在恢復(fù)傷勢,不然的話可能也會一同過來。
白龍武聞言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木椅之上,隨即掏出一壺靈酒給蕭嶺滿上。
而陸極雨和徐震只能是站在一旁,且并未有任何不喜之色。
坐在木椅上的毛林看得一臉莫名,他不認(rèn)識白龍武和陸極雨,但他認(rèn)識自己的師兄徐震。
可此時師兄竟然只能是站在一旁等候,那剛才坐下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這一想,毛林便感覺座下靈椅像是異常灼熱,讓他甚是坐立不安。
再加上師兄向他打著眼色,即便再蠢也該反應(yīng)過來。
訕笑著從木椅上起身,隨后站在徐震師兄的背后。
此時耳中才傳來徐震的傳音,“之前坐下那位是宗門首席客卿長老白龍武,我身旁這位是宗主陸極雨!
“師弟,可要有點眼力見才是!
毛林的瞳孔有瞬間收縮,隨后默不作聲悄然點頭。
一名煉魄修士,一名赤月宗宗主,這陣勢還真是讓人激動。
此時毛林突然想起這段時間自己花去的靈石,嘴角陡然掀起一抹幅度。
不知那位店主,在得知這些人的身份后,臉上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
“既然坐不下來,那便再尋一張桌子,在那里站著干什么?”
“要吃什么,叫店家做好端上來便是。”
陸極雨聞言苦笑這點頭,隨后帶著兩人去往另外一邊。
“獨行半年的感覺如何?”
白龍武將手中靈酒一飲而盡,隨后開口問到。
“能有什么感覺,你不是常年都處于修煉之中么,和那樣的感覺沒有什么不同!
“無非就是能夠看到一個不同的天地而已,心境也能得到些許成長!
夾了一口靈食放進(jìn)嘴里,蕭嶺繼續(xù)說道:
“你說你那么遠(yuǎn)跑過來做什么,還不如在宗內(nèi)修煉來得舒服!
“我讓陸極雨過來也只是為了安排一下巨靈匠宗的事而已,何必大費周章!
白龍武聞言笑笑,“本君來看看那個不辭而別的某人,順便帶點東西過來。”
“你倒是走得灑脫,一聲不吭隨意傳遞一條消息就走了,也不說走之前和我們聚一聚!
“要知道你此去可不是一個短時間,再見之日也不知是何時。”
“赤月宗還等著你回來掌舵,缺了你可不行!
“要不是萬道友到了恢復(fù)實力的一個緊要關(guān)頭,怕是也要過來譴責(zé)你一番才行!
聽到此話,蕭嶺無聲的笑了笑。
隨即起身給白龍武倒上靈酒,“心境到了那等地步,告不告別又有什么意義!
“此去南境需要的時間不少,況且渡劫一事到現(xiàn)在我心中都沒有多少底,一切都不好說!
“而且赤月宗也不是非我不可,你又不是沒有執(zhí)掌過宗門,少在那里謙虛!
誰知聽到此話白龍武卻是看了蕭嶺一眼,“我覺得你好像在諷刺我不會管理宗門?”
蕭嶺一愣,隨即便明白白龍武話里的意思,不由得笑出聲來。
“現(xiàn)在的赤月宗又不是以前的鎮(zhèn)象宗,再說有萬前輩和陸極雨等人在,你還怕什么?”
“況且以你現(xiàn)在的實力,任其萬般手段自一力鎮(zhèn)壓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