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被蛟龍王謀劃如此之久,甚至準(zhǔn)備了六級法陣,又讓一頭妖丹鬼鰲當(dāng)做誘餌。
以他的謹慎小心,都還是踏入對方準(zhǔn)備的陷阱中去,可見蛟龍王的心思之深沉。
不過蛟龍王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完美截殺會被一個小小的筑基修士破壞,不得不說蛟龍王的運氣太壞。
從儲物袋里掏出一顆丹藥服下,刀天笑對著蕭嶺深深行了一禮。
“今日之事全賴道友長尺異寶,不然估計現(xiàn)在刀某已經(jīng)化為灰燼!
身后慕如雨也同樣對著蕭嶺行了一禮,他們雖然都是金丹修士,但救命之恩豈能等閑視之?
蕭嶺見狀不由得側(cè)身避開,伸手扶起刀天笑。
“前輩無需如此,晚輩只是適逢其會而已。”
“要是那些妖丹用的是其他方法,晚輩也無計可施!
刀天笑聞言搖了搖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后道友但凡有事我長生盟絕不推遲。”
蕭嶺心中苦笑,嘴上誰都會說,誰知道以后是什么樣子。
這種沒有保證的諾言最是不靠譜,但對方是金丹修士,他也只能聽著。
蕭嶺現(xiàn)在只希望對方不提小隱狐之事,不然他實在是沒有理由解釋長尺是如何投遞到九轉(zhuǎn)囚獄陣中去。
不知是不是蕭嶺心中祈求靈驗,刀天笑不但將長尺歸還于他,而且對于投遞長尺的方式絲毫不問。
這讓他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以刀天笑在九轉(zhuǎn)囚獄陣中的做法來看,此人應(yīng)該不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而且當(dāng)時小隱狐完全沒有露面,就算刀天笑知道他有穿梭空間的手段,但不一定就知道是小隱狐。
隱狐在南境本就稀少無比,很少會有修士知道隱狐這個種族。
如果以前沒有關(guān)注過的話,也就更加不會知曉隱狐為何物。
所以刀天笑有可能會將投遞長尺的手段,當(dāng)做是他施展的法術(shù)也說不一定。
畢竟每個修仙者都可能掌握一些奇奇怪怪的法術(shù),或者是一些手段。
且每個人都有屬于他自己的秘密,如果都想要去知道挖掘的話,焉還能有時間做其他事情?
刀天笑修煉這么多年時間,自然明白這種道理。
就像八門劍陣一樣,他以表面上筑基中期的修為,就能瞬間斬殺筑基后期的馬旭。
這種看得見的手段,估計還更能讓刀天笑震驚的多一點。
不過以后還是要小心才是,蕭嶺決定回去就讓小隱狐帶上幻影珠幻化成大耳狐,這樣保險一點。
“聽說陸道友還是散修?”
刀天笑的聲音讓蕭嶺從沉思中回神,聞言緩緩點頭。
見到蕭嶺點頭,刀天笑臉上明顯露出爽朗的笑意。
“既然陸道友還是散修,那加入我長生盟如何?”
“真正的加入我們長生盟!”
“眼下水域妖丹和我們長生盟開戰(zhàn)在即,像道友這種擁有強大戰(zhàn)力的人,正是我長生盟急需的!
“所以陸道友意下如何?”
見蕭嶺眼含遲疑,刀天笑繼續(xù)說道:
“只要陸道友加入我長生盟,我可以給道友長生盟客卿長老之位!
“如何?”
聽到可以做長生盟長老,蕭嶺明顯意動了一下。
但隨后他還是搖搖頭,“不瞞前輩,晚輩做散修習(xí)慣了,不怎么喜歡被約束!
“所以……”
刀天笑和慕如雨都是一愣,他們想不到蕭嶺居然推辭了,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到的事?
現(xiàn)在卻被蕭嶺棄之如敝履,何其荒唐?
靈舟之中一時間就這樣安靜下去,三人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刀天笑以爽朗大笑打破沉靜,“既然陸道友無心客卿長老一位,我也不能勉強于道友!
無視腦海中慕如雨急切的傳音,刀天笑繼續(xù)說道:
“不過長生盟與困仙洲水域妖獸開戰(zhàn)在即,陸道友還是盡量注意安全。”
“本座回到盟里以后,會發(fā)布各種剿滅水域妖獸的任務(wù),道友如果有需要也可以過去看看!
“以陸道友的本事,只要不遇到妖丹境界的妖獸,基本上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蕭嶺聞言緩緩點頭,隨后遲疑問道:
“前輩如此強大,何不帶人直接殺進困仙洲之中?”
“只要斬殺了那頭蛟龍王和其他妖丹,以后困仙洲還不是長生盟說了算?”
“這豈不是可以一勞永逸?”
刀天笑聽蕭嶺這樣說也只是淡淡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
“此次說是長生盟和困仙洲中的妖丹開戰(zhàn),但充其量其實只是水域妖獸和散修之間的斗爭。”
“以后困仙洲中水域妖獸會抱團攻擊人族修士,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各自為戰(zhàn)!
“想要在困仙洲中獲得資源更加困難,就連渡船也會受到妖獸攻擊,殺戮同樣也會更多!
說道這里刀天笑停頓了片刻,嘆了一口氣才繼續(xù)說道:
“本座雖然厲害,但也不敢真的殺到困仙洲中去,那些妖丹往困仙洲中一躲,本座也拿它們沒有辦法。”
“同樣的長生盟有本座坐鎮(zhèn),蛟龍王它們也不敢殺到長生島來!
“所以長生盟和它們的戰(zhàn)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做好長久打算!
“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當(dāng)年本座就不會只是將困仙洲分為內(nèi)洲和外洲了!
“要知道困仙洲數(shù)十萬里范圍,其中的天材地寶修煉資源無數(shù),而內(nèi)洲只占據(jù)困仙洲其中萬里范圍罷了!
“蛟龍王它們代表不了整個困仙洲,只能代表它們自己而已!
“所以你明白本座在說什么嗎?”
蕭嶺聽完后眉頭微皺,他一直都以為蛟龍王就是困仙洲中修為最高的妖獸。
現(xiàn)在聽刀天笑說來,困仙洲異常廣袤,其中還有讓他都忌憚的妖獸存在,說不定就是妖嬰境界的妖獸。
想到這里蕭嶺心中一驚,對于加入長生盟的想法又淡了幾分。
他喜歡無拘無束是一個方面,再一個就是以后萬一長生盟有重大變故,他也好及時抽身而退。
但是如果加入長生盟以后,就算想走都會磕磕絆絆一點兒都不爽利。
他這人最是不喜歡麻煩,于是還不如干脆拒絕來得好。
而且困仙洲與長生盟的開戰(zhàn),也與他想象中有很大區(qū)別。
在蕭嶺的想象中,雙方開戰(zhàn)應(yīng)該是兵對兵將對將,選一個地點擺開陣型集體攻殺。
法術(shù),符箓,飛劍,陣法,靈寶,對戰(zhàn)各種肉體強橫,自帶神通的水域妖獸。
雙方頭領(lǐng)強勢下場,釋放各種遮天蔽日之神通,移山倒海戰(zhàn)至天地黯然失色才對。
但聽刀天笑口中說來,也大概率只是雙方底層在相互爭斗,高層一般都不會輕易出手。
但是如果有機會的話,雙方肯定還是會下死手,能夠殺掉一個就算一個。
以前是刀天笑和水域妖丹有過約定,所以水域妖獸不會攻擊長生盟渡船。
但現(xiàn)在蛟龍王單方面撕毀約定,又整合它們所在范圍的水域妖獸,相比較來說還是長生盟吃虧一點。
雖然刀天笑的確很厲害,但只要那些妖丹往困仙洲中一躲,刀天笑也拿它們沒有辦法。
不過刀天笑也肯定不是那種會咽下這口氣的人,說不定會潛入困仙洲中找機會獵殺妖丹報仇。
而那頭蛟龍如此聰明,顯然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就看誰先踩中誰的陷阱了。
也就是說雙方的戰(zhàn)爭曠日持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蕭嶺覺得這樣也挺好,至少不用擔(dān)心被強制性加入戰(zhàn)斗中去。
不過就是困仙洲中的殺戮多一點而已,對他來說影響都不是很大。
他暫時沒有其他需求,唯一要做的就是閉關(guān)修煉盡早進入筑基圓滿,然后尋找可以提高結(jié)丹幾率的靈藥或者丹藥。
困仙洲的局勢異常復(fù)雜,盡快提高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事。
不管雙方爭斗到各種地步都與他無關(guān),這也是他拒絕長生盟客卿長老位置的其中一個原因。
靈舟在蕭嶺思緒中迅速朝著長生島靠近,舟內(nèi)異常安靜。
刀天笑和慕如雨已經(jīng)閉目恢復(fù)靈力,蕭嶺見狀也閉目恢復(fù)靈力去了。
靈舟的速度相比御劍飛行來說要快得多,很快就在長生島霧雨山下船塢降落。
蕭嶺朝著刀天笑以及慕如雨告別,刀天笑也并沒有挽留,看著蕭嶺離去。
直至看不見蕭嶺身影之后,慕如雨抬手一揮,一道光幕將二人籠罩。
“就這樣任由他離去?不再爭取一下?”
“只要你說出足夠讓他心動的代價,我不相信他不同意!
“而且這個陸離的劍陣戰(zhàn)斗力之恐怖,可以說就算對上我可能也絲毫不會遜色!
“你也看見了,劍陣總共才動用了三柄劍器,就能瞬間斬殺筑基后期!
“如果動用八柄劍器的話……”
“要知道他才筑基中期!”
慕如雨臉上帶著絲絲急切,似乎對于刀天笑的做法不是很滿意。
刀天笑聞言搖了搖頭,輕聲道:
“師妹,此事急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