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佩林此時也想起來了,木楞的看著他。
“舅舅,你想起來了,是吧?”李啟明推了下他。
柳佩林牙齒磨了磨,氣憤的朝自己額頭猛拍了下,肯定是他和迅哥說話的時候無意中泄露了吉順運輸公司的事情,所以才給公司里招來那么大的麻煩。
李啟明頭一回見舅舅懊惱的模樣,突然有點想笑,還戲謔道:“舅舅,要不要我?guī)兔Γ铱梢詭兔⒛隳X袋拍聰明點的?”
柳佩林一個巴掌拍在他黑黝黝的腦袋上,沒好氣道:“人就在你眼前,你都沒起疑,沒抓到對方,也沒見聰明到哪去。”
李啟明揉著被他拍疼的腦袋,無語哭訴:“舅舅,何雪潔和夕霧姐姐有過沖突,和你有過沖突,可沒和我有沖突。你們都見過對方,可我沒有啊,我又不認(rèn)識她,只看過她十多歲的老照片,對方這次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還蒙著面,我哪知道是她啊!
他當(dāng)時真只覺得那個女人眼神有點奇怪,完全沒多想,更沒聯(lián)想到何雪潔身上去,這真不能怪他不聰明。
“這事不關(guān)啟明的事,是你自己無意中泄露了點什么被她抓住了機(jī)會,以后在外邊交談?wù)f話時要格外的注意小心!绷迨|提醒弟弟一句。
“是福不是禍,是禍擋不過,對方在想方設(shè)法的報復(fù)我們,我們再小心也防不住的!绷F看得開些。
“好了,這查案的事情交給公安局,我們靜等結(jié)果就好。還過半個多月就放寒假了,今天我打了電話回老家,跟爸媽溝通過了,他們打算在茯苓和川穹放完假就過來。”柳佩蕓道。
“嗯,家具等都做得差不多了,我這兩天抽空去運回家里,順便把川穹的學(xué)籍辦好。”柳佩林一想到父母妻兒要過來了,他心里的郁悶瞬間消散了。
“我也打了電話給佩珊,讓他們夫妻倆帶著兩孩子過來京都過年,不過她沒同意,說要留在老家陪公婆,讓啟明回家去!
李啟明早就和家里溝通過了,邊吃邊點頭:“大姨,我和軍哥今年回家過年,今年奶奶過整壽,我們兄弟倆都沒回家陪她,過年必須回去一趟!
“行,你們回去多陪陪老人家吧!绷迨|同意,又對弟弟道:“佩林,白露放假晚,你岳父母和兩個舅子夫妻放假較晚,他們估計要在小年后才能過來了。”
“嗯。爸媽和茯苓川穹先過來,暫時在這里住著,等白露他們?nèi)^來后再挑個日子搬家過火!绷辶忠呀(jīng)考慮過了,在大姐家住了兩年多了,總算是有了個自己的窩,一想到這就高興。
時間在忙碌中悄無聲息的流逝,眨眼間就迎來了這一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考試完的兄妹兩集體累慘了,默契在家里呼呼大睡養(yǎng)精神。
夏少凡上午去公司里開了個短會,早早就回來了,提著袋子進(jìn)屋,見柳佩蕓坐在沙發(fā)上織毛衣,問道:“佩蕓,夕霧還沒起床嗎?”
“八點多起來吃了點稀飯,有點輕微的感冒,吃了兩顆感冒藥又回房去睡了!绷迨|起身給他倒了杯熱茶,見他手里頭提著個袋子,好奇道:“提著什么東西?”
夏少凡將袋子遞給她,笑道:“找人買了點鹿肉,有七八斤,還新鮮著,燉些給他們兄妹兩吃,其他留給爸媽嘗嘗吧!痹栏冈滥负芸炀鸵^來了,他們應(yīng)該沒吃過鹿肉,這種滋補(bǔ)的好東西最適合給他們補(bǔ)身子了。
柳佩蕓打開袋子看了下,滿臉笑容:“給爸媽留兩斤就夠了,我再分一分,給爸爸和寧璇他們都送點吧!
“不用,我給他們買了些,讓葛軍送過去了,每家有三四斤!毕纳俜捕酥璞攘艘豢冢蝗黄鹕恚骸芭迨|,夕霧感冒了,有沒有去她房里看看,有沒有發(fā)燒?”
“我之前讓她去看看醫(yī)生,她說沒事,只鼻子發(fā)癢,頭有點暈,吃顆感冒藥就能好。”柳佩蕓道。
夏少凡邊往外走,邊道:“去看看。夕霧每年到期末考試這個時間段就感冒,總會發(fā)燒,睡了一個上午都沒起床,說不定感冒已經(jīng)加重了。”
柳佩蕓立即提著袋子跟上他,見趙喜翠從廚房出來了,立即招呼她過來將鹿肉提過去,自己跟著去女兒房里了。
“夕霧。”夏少凡在外邊敲了敲門,見沒反應(yīng),又大聲喊了兩句:“夕霧,夕霧!
還是沒應(yīng),他立即從柳佩蕓手中拿過鑰匙開門進(jìn)去,見女兒睡在被窩里蜷縮著,他上前拍了拍,喊她:“夕霧,起床了!
“我來!
柳佩蕓此時也在懊惱今日太粗心了,立即擠過來掀開被子,將女兒掰正,見她臉都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了,探了下她額頭:“果真發(fā)高燒了!
夏少凡連忙將掛在架子上的棉衣褲拿過來,催促道:“佩蕓,快將她喊起來,給她穿上衣服,送醫(yī)院去!
“夕霧...”柳佩蕓不停的喊她,見她迷迷糊糊睜開了雙眼,立即蠻力將她拽了起來,“夕霧,你發(fā)燒了,別睡了,快起來,我們?nèi)メt(yī)院!
“哦。”柳夕霧睡得有點懵,應(yīng)了一聲,感覺喉嚨很不舒服,燒得快冒煙了,“水,媽媽,給我水。”
夏少凡立即將衣褲放下,說道:“我去外邊給你倒溫水來,你先穿衣服。”
等她這邊穿好衣服出來時,對面屋的夏明修也被喊起來了,他也有點不舒服,只不過沒妹妹這么嚴(yán)重,兄妹兩都被帶去了醫(yī)院輸液打針。
難兄難妹一到醫(yī)院檢查,兩個都發(fā)燒,一個高燒,一個低燒,躺在病床上等著護(hù)士過來扎好針后繼續(xù)悶頭大睡了。
兄妹兩在同一間病房內(nèi)輸液,柳佩蕓坐在一旁守護(hù)著,夏少凡則去外邊藥房繳費領(lǐng)藥了。
七八分鐘后,他提著一大包藥過來了,柳佩蕓起身輕聲問:“全是中藥嗎?”
“有西藥。這些中藥是我找醫(yī)生單獨開的補(bǔ)藥,夕霧每回特殊日子時都精神不太好,估計是不太舒服,也不和我們說,給她開點藥調(diào)理下。”夏少凡道。
柳佩蕓面色有點復(fù)雜的看著他,“你怎么知道這些啊?”雖然他說的是女兒,怎么她聽著總覺得怪怪的呢?
“我們的女兒怎么樣,我當(dāng)然知道了!毕纳俜草p笑,拉著她坐下,用兩個人可聽到的聲音道:“你每個月來例假時的外在表現(xiàn)癥狀也是沒精神,她估計比你還嚴(yán)重點,女孩子趁年輕要好好調(diào)理下!
柳佩蕓面頰有點羞紅,瞪了他一眼,男人太聰明太心細(xì)也不是件好事。
“佩蕓,回頭將這些藥按時煎給夕霧吃,別告訴她是調(diào)理身體的,就說是根治感冒的,不然她不會喝的!
“行。”柳佩蕓知道女兒一向不喜歡喝中藥,每回喝藥都跟要了她命似的。想要她將這一大袋中藥喝了,他們必須瞞著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