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少凡給他先倒了一杯,又給其他人滿上,說道:“啟明,你晚上若要去外邊應(yīng)酬之類的,盡量的別落單,一定要和公司里的同事朋友一起。”
李啟明明白他是提醒他防著點隱匿在暗處的何雪潔,不在意道:“沒關(guān)系的,她又不認識我,跟我沒仇,不會對我動手的!
“她不認識你,跟你沒仇,可她如今是恨毒了夕霧,她也許動不了夕霧,但可以動她身邊的人,利用你們威脅她涉險。夕霧雖然面冷了點,其實很在乎親人的,若她最親近最在乎的人出了事,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救你們,到時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夏少凡只得細心給他分析。
李啟明懂了,鄭重點頭:“姨父,我知道了,我會格外謹(jǐn)慎小心的!
“公安局這邊查了快半個月了,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查到,說明對方又謹(jǐn)慎的躲起來了,她很有本事。另外,當(dāng)初是洪繼開將她轉(zhuǎn)移走的,據(jù)我們的猜測,她很有可能涉及販賣因粉。從事這一行接觸的人大都是三教九流,也有些自制力不夠強的自甘墮落的富家子弟,她能得洪繼開的器重,應(yīng)該是有些特殊本事的,若是利用這些人脈動手,我們會防不勝防,還是謹(jǐn)慎小心些比較好!
夏少凡這些日子一直在緊盯著案子的進展,柯家也在暗中催促加快速度,可總沒結(jié)果,這人一日不抓到,他就一日不安心。
喝著茶的柳佩林突然想起一事來,問他:“之前她被偉明騙去了二號四合院,那邊有沒有做準(zhǔn)備?”
夏少凡點頭:“有的,這些日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遲早會行動的,繼續(xù)等著吧!绷辶忠矝]法子,他腦海中何雪潔的模樣都很模糊了,只還記得初次見面時把她嚇了一大跳,完全沒想到當(dāng)初看起來青澀的女孩內(nèi)心里是如此的惡毒。
被他們惦記的何雪潔當(dāng)然也想暗中動手,其實她根本不知道公安局在暗中搜查她,她白天依舊在老冀的監(jiān)視下規(guī)矩的在店里上班,一下班就被彪哥的人接去他的宅院了,每天晚上都被迫造人,一丁點自由的時間都沒有,自然沒法再暗中找茬了。
雖然彪哥為了孩子每天都不停折騰她,不過平時對她挺好,吃喝用度也盡量都用好的,她平日里舍不得買的奶粉及麥乳精鈣片等,他都會派人給她買回來吃。她知道他這是為調(diào)理她的身體,也是為日后的孩子著想,不過也難得的體會到了一絲溫暖。
另外,彪哥也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老冀每個月要求她完成的任務(wù),他都幫她搞定了,有時候還會超額完成,她自然也有豐厚的報酬。
估計是前世婚姻的陰影一直深刻在她腦海中,她之前從未想過找個男人結(jié)婚,尤其是被各種虐待過后,她對男人有種本能的排斥和厭惡。而如今卻莫名其妙被彪哥看中,還得替他生孩子,她內(nèi)心是反感排斥的,可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茫然的順從。
或許,為他生一個孩子,換得一筆錢再遠走高飛,這樣好像也不錯。
只是,她現(xiàn)在深陷泥潭,已經(jīng)離不開因粉,逃了也活不下去。未來一片黑暗,看不到一絲曙光,她覺得活得好累好無助。
午夜夢回時,無數(shù)次夢到在安澧縣的日子,如果她還有一次重活的機會該有多好,那她一定要陪在爸媽身邊,再也不要離開他們,再也不要又將自己陷于死胡同里。
第二天早上,阿瑤陪同彪哥吃完早飯后,如往常般趕往香料店上班。她們員工都是從后門進入,她今天剛推開門,店里的另一個女同事急匆匆走過來,壓低聲音詢問:“阿瑤,你最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嗯?”阿瑤疑惑,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昨天你剛下班離開,附近居委會的人過來查戶口。今天剛上班,又有另外一撥人來查,現(xiàn)在還在前頭沒走呢,老冀察覺他們是在找一個叫阿瑤的人,讓我來問問是不是你在外邊送貨時被人盯上了?”對方語速極快,表情也很凝重。
阿瑤心里咯噔一跳,強裝鎮(zhèn)定道:“我最近都沒外出送貨,應(yīng)該不是我,可能他們找的是另一個叫阿瑤的人吧!彼焐先绱苏f,心里卻已經(jīng)確定了,說不定是上回綁架柳夕霧媽媽的幾個軟腳蛋招了,對方在暗中查她了。
“不管是不是你,你今天別露面了,等會兒我們會想法子糊弄過去,等風(fēng)聲過了再通知你過來上班,你現(xiàn)在快回去吧!边@是老冀的決定,她只是轉(zhuǎn)達下,說完就匆匆回前頭去上班了。
阿瑤可不敢繼續(xù)在這里呆,提著包轉(zhuǎn)身就匆匆走,還將圍巾帽子遮擋嚴(yán)實些。這里離彪哥的宅院并不是很遠,這些人遲早還是去查去那邊,她現(xiàn)在不宜回去,只好立即騎著單車去另一個地方。
這些年她也學(xué)聰明了,不會再傻傻的將命運交到外人手上,她用積攢下來的錢財在京都購買了一個小店鋪,還有一個小單元間,有點家產(chǎn)傍身,她總會覺得安心點。
上回帶田蕊去的正是她私下買的房子,不過為不引起老冀等人注意,她很少去那邊住,以前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對方安排的宿舍里。而小店鋪則在人流量大的批發(fā)市場,請了個人打理,售賣干海貨,貨源都是她曾經(jīng)在滬市結(jié)交的朋友給她提供。
這些年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改名換姓生活,尤其是她這種有案底的人,在滬市用姚雪的名字生活,到了京都,老冀給她換了新身份為沈瑤。為了避開他們的監(jiān)視,她悄悄花錢托人又辦理了個新證件,給自己取了個喜歡的名字何思安。
思安,思念安澧縣。
她換回了自己原本的姓氏,海貨店也取名叫何記海貨。
當(dāng)她來到海貨店時,店里的員工王秋娟正在招待客人,她與對方簡單說了句話就去后邊的倉庫兼休息室了,里邊擺放了一張小床,平時用來她和王秋娟休息。
這些日子白天上班,晚上被彪哥經(jīng)常折騰到半夜,她身體很疲憊,倒在小床上蓋上被子就呼呼睡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