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馮瀟瀟才不信她是送禮呢,她這副模樣都恨不得撕碎自己,有點恐慌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送你一份畢生難忘的禮物,我們兄妹三人精心準(zhǔn)備的,希望二媽喜歡!迸砭瓣柪渲樀,“二媽”這兩個字咬得極重,好似還在牙齒間磨了磨,然后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將手中的小桶蓋揭開,一桶綠色的水全潑向她臉。
“!”
馮瀟瀟嚇得大叫了起來,縱然她關(guān)鍵時候閃躲了下,可水太多,依舊潑了她滿臉。
她雙手胡亂的抹臉擦拭眼睛和臉,睜開眼睛后,再看身上原本紅色的套裝裙染成了綠色,連抹過臉的雙手都成了綠色,嚇得整個人都懵了半秒,然后又大聲尖叫起來。
彭洪亮也在第一時間找了紙巾和毛巾給她擦拭,可一點用都沒有,她整個腦袋都成了綠油油的,裸露在外邊的胳膊和雙手也全是綠的,根本擦不干凈,氣得朝女兒大吼訓(xùn)斥:“彭景陽,你是不是想家法伺候?”
“我愿意家法伺候,等會兒我自己去找大伯受罰!
彭景陽看到馮瀟瀟這副狼狽模樣,心里舒坦幾分,手指指著馮瀟瀟,話卻是對彭洪亮說著:“她別想進(jìn)我們家的大門,我媽媽生活過的家,不準(zhǔn)這個女人進(jìn)半步,她的嫁妝已經(jīng)被我們?nèi)映鰜砹恕0职秩粝敫^,你們?nèi)ネ膺呑,我們兄妹三人不想見到她,絕不會跟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見爸爸氣得臉繃得緊緊的,彭景陽也有點害怕忐忑,不過事情已經(jīng)鬧到了這一步,她不會退縮,眼淚也嘩啦啦的往下流,聲音哽咽:“爸爸,媽媽去世多年,您對媽媽的好,我們兄妹都記在心里。您要續(xù)娶,要給我們找個后媽,我們兄妹三人從來沒想過反對,可我們只想要個賢惠顧家的后媽照顧您后半輩子,而不是要這種拜金虛榮私生活混亂的戲子當(dāng)后媽!
見彭洪亮要說什么,可彭景陽此時不想聽,炮火又對著捂著臉的馮瀟瀟道:“馮瀟瀟,別說我污蔑你,當(dāng)天你在醫(yī)院被人打的時候,我剛好在現(xiàn)場,陪別人的男人睡了卻反被打一頓,如今被人拋棄了又用不要臉的手段拉我們彭家下水。今天我代表我們兄妹三人,當(dāng)著全京都權(quán)貴的面警告你,你休想在我們彭家鬧幺蛾子,休想利用我們彭家達(dá)到你的目的,你若是害我爸爸,我彭景陽保證找你拼命!
彭景陽也是個脾氣暴躁的,說完后滿臉復(fù)雜的看了爸爸一眼,將桶子暴力一砸,轉(zhuǎn)身就大步跑了。
她這么一鬧,婚宴算是徹底被鬧砸了,彭洪亮面子丟盡了,而剛才女兒的話也聽見了心里,看馮瀟瀟的眼神再沒之前的和善,多了幾絲透著深意的審視。
馮家人全被氣得身子發(fā)抖了,尤其是馮建黨夫妻倆。他們原以為女兒嫁到了彭家,日后就不會被外人羞辱了,卻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被彭洪亮的女兒當(dāng)眾羞辱,這比當(dāng)日周家暗中威脅他們所受的羞辱還要重幾分,他們直感覺自己的臉都疼了。
而馮瀟瀟已經(jīng)捂著臉哭了起來,哭得真是肝腸寸斷,她根本不敢看彭洪亮的眼睛,也不敢看其他人。就算沒與大家對視,她也清楚所有人都信了彭景陽的話,她的名聲徹底跌落到了谷底。
現(xiàn)場除了她的哭聲,所有人都靜靜的在一旁看著,也沒人過去勸,各自都將呼吸聲壓到了最低。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懂化學(xué)的男同志走上來,拿了個勺子在地上弄了點水漬檢驗,有些同情的告訴馮瀟瀟:“這染料沒有毒,不過不易揮發(fā)散去,有立即能清洗掉的化學(xué)藥品,不過對皮膚有很大的傷害,弄得不好會毀容,不建議你使用。還是等著它慢慢消散吧,時間得久點,估計要半年左右。”
他的話一落,馮瀟瀟的哭聲戛然而止,現(xiàn)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腦子里都冒出同一個問題,新娘子頂著綠油油的頭半年不能出門,洞房花燭夜還過不過?
婚禮上用如此獨特的方式羞辱對待繼母,這樣的“大禮”也虧彭家兄妹能想到了,還當(dāng)眾將她的丑事公布出來,這日后讓馮瀟瀟怎么做人,怎么在這個圈子里行走啊?
“喬雨,喬雨...”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馮建黨,只因馮母喬雨受不住打擊,被氣暈倒在了椅子上。
她這邊出了事,馮建黨極其復(fù)雜的看了一眼馮瀟瀟,都沒來得及和彭洪亮打聲招呼,與兒子抬著老婆快速離開去醫(yī)院了。
事情鬧成了這樣,婚宴也舉辦不下去了,弄成了京都上流圈子一大笑話,主人家心里難受,賓客們也都識時務(wù)的禮貌告辭先離開了。
離開飯店的林芝雅回到車上后,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后仰,一點都沒掩飾她的幸災(zāi)樂禍,她覺得自己可能要笑上好幾年了。
“別笑得太過了,免得動了胎氣!敝苄駚砩焓置嗣蛊鸬亩亲樱X子里全是剛才馮瀟瀟狼狽的樣子,他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同情,總之挺復(fù)雜的。
這次林芝雅倒是沒酸言酸語的奚落他了,也輕柔的撫摸肚子里的寶貝,笑得有點停不下來,“從明日后,馮大小姐就更要出名了。她原本還想嫁入彭家攀了高枝,卻沒想到跳入了一個深泥潭,彭家兄妹三人可都不是軟腳蛋,日后他們家估計會經(jīng)常有熱鬧看,就她的本事恐怕斗不過他們?nèi),我們只要看好戲就好了!?br />
周旭來只靜靜的聽著,不言語,至于腦子里在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其他離開的賓客們幾乎全都在議論著今日的事情,有人覺得彭洪亮這二婚過于草率了,有人猜測他是被馮瀟瀟設(shè)計了。當(dāng)然,在這件事上,基本上所有人都相信了彭景陽的話,對馮瀟瀟這個新晉彭二夫人很是鄙視嫌棄。
今日的婚宴沒吃成,柳佩蕓等人也只得在這大中午的時間去找地方吃飯了,夏少凡約上妹妹和大嫂,請她們?nèi)ナ锖商两o女兒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