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周旭來和馮瀟瀟是被凍醒來的,兩個人起來時全身冰冷直打哆嗦,頭重腳輕,鼻子堵塞,嗓子也啞得說不出話來。
兩人當(dāng)時都沒多想,以為是昨晚上太過激烈,把被子給扔到了地上,然后太累了就這樣光著身子倒下睡著了。
經(jīng)過醫(yī)生檢查過后,兩人都重感冒發(fā)燒,躺在醫(yī)院里輸液,周旭來是借用醫(yī)院的電話通知了助理,讓他過來一趟。
馮瀟瀟這邊也通知了馮母,謊稱是昨晚受涼感冒了,也讓她過來照顧下自己。
他們倆所住的醫(yī)院是林家的產(chǎn)業(yè),林芝雅很快就從家人口中得知周旭來生病了,急匆匆趕到醫(yī)院細心照顧他,盡好了一個做未婚妻的義務(wù)。
林芝雅中午在病房里陪周旭來吃了飯后,打算去打點熱水過來給他服藥,剛走到門口,卻見馮母扶著臉色蒼白虛弱的馮瀟瀟從隔壁病房出來去上廁所,只淡淡看了對方一眼,今日也沒找她的茬,拿著水壺就走了。
反倒是馮瀟瀟眼神有點閃爍,低著頭不讓其他人看到,她此時心里正惱火得很。昨晚上她往酒里下了藥,自己也提前喝了從老中醫(yī)處得來的高效助孕藥,兩人恩愛的時候他也沒做措施,一切如她所想般進行著。
這次中招的幾率很大,可一覺醒來兩人都重感冒,如今得在醫(yī)院住兩三天,各種藥水及口服的西藥入體,十有八九不能成功懷上孩子了。
錯過這次機會,下回還不知道得什么時候,而他們的婚期就在正月初八,總共才一個月時間了。
年底這段時間周旭來會很忙,過年期間也不可能來找她,到了正月,新婚燕爾的,周旭來肯定也不會來找她,那她日后就成了名副其實的地下情人了。
一想到這些,她肚子里就窩著一團火,生生將自己的臉都給氣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了。
林芝雅在醫(yī)院食堂里打了開水,準(zhǔn)備去病房時,突然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沖到她面前,“姐姐,有個人讓我將這信封交給你。”
林芝雅本能的接了,感覺沉甸甸的,問他:“誰讓你送來的?”
“是個女的,她沒說其他的,只說讓我交給你!毙∧泻⒄f完就走了,還歡喜的一蹦一跳的。
這信封當(dāng)然是易暇讓他送來的,她拿了兩塊錢報酬給他,這對孩子來說是筆巨款,他當(dāng)然樂意干這事了。
易暇此時包裹嚴(yán)實站在不遠處的角落里,她還打算在這里看后續(xù)故事的發(fā)展呢。
林芝雅當(dāng)即拆開信封,將里邊的東西倒出來,看到最上邊的一張照片后,她整個人如同遭受了雷擊,原本嬌嫩紅潤的臉蛋剎那間蒼白如紙,拿著信封的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周旭來...馮瀟瀟...他們倆竟然...
今日同時生病了,同時住院,這兩個人可真是好樣的。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一股壓抑不住的怒火沖上頭頂,蒼白的臉色再次轉(zhuǎn)紅,只不過是被氣紅的,拿著信封火氣沖沖的跑去病房了。
“馮瀟瀟,你這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一沖到走廊,林芝雅就開始怒罵起來,驚得左右病房里的家屬及病人全出來了。
林芝雅的大哥林東賢正是在這里上班,他在辦公室里聽到妹妹的咆哮聲,立即放下工作出來,“芝雅,怎么回事?這里是醫(yī)院,保持安靜,不要吵鬧!
“大哥!”林芝雅一看到他,委屈得紅了雙眼。
“怎么回事?”林東賢見她哭了,匆忙走過來,還道:“你剛不是在照顧妹夫嗎?”
“大哥,別跟我提他。”林芝雅氣得人都在發(fā)顫了,見周旭來在助理的攙扶下也出來了,還沒等他開口,對著他怒吼:“你好樣的。”
周旭來臉一黑,還從沒人這樣指著他吼過,有些疑惑:“芝雅,你干什么?”
他病得很嚴(yán)重,嗓子到現(xiàn)在都是啞的,每說一個字喉嚨都痛得難受,好似在冒煙似的。
“我干什么?我等會兒再給你解釋!绷种パ糯藭r看他一臉的失望及憤恨,對著隔壁病房繼續(xù)吼:“馮瀟瀟,你個賤人,給我滾出來!
周旭來內(nèi)心咯噔一跳,臉色也緊跟著變了。
馮瀟瀟的大名真的是家喻戶曉,很多病人及家屬,連帶著醫(yī)生護士都圍了過來,想要看看這位大明星到底招惹了這位林家大小姐什么事。
“芝雅!绷謻|賢拉了下妹妹,他剛注意妹夫的表情了,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彎,心里有了些許猜測。若真是他想的那樣,能明白妹妹心里的怒氣,可這事情若鬧開了,周家丟了面子,對林家一點好處都沒有,只得壓低聲音提醒她:“芝雅,別在這里鬧,找個地方談,只有這樣我們才有主動權(quán)。至于賤人,我們暗中收拾!
林芝雅理智收回,氣得牙齒都在打顫了。周旭來可以暗中收拾,可馮瀟瀟這賤人,她現(xiàn)在咽不下這口氣,將手中的信封和水壺塞到大哥手里,氣勢洶洶沖到病房,對著還躺在病床上的馮瀟瀟一陣拳打腳踢。
“啊,林,林芝雅,你瘋了...”馮瀟瀟此時身體很虛弱,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翻個身都翻不動,只得盡量的遮著自己的臉。
林芝雅蠻力將她從病床上拖下來,像臟東西似的扔在冰冷的地板上,狠狠兩個耳光扇在她臉上,嘴上還在怒罵:“賤人,我打死你個賤人,你就是用這張臉勾引男人的。天天一大堆男人圍著你轉(zhuǎn),你還不滿足,還要勾引我的男人,我打死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站在外邊走廊上的周旭來聽到她的話,心沉到了谷底,抬頭卻看到大舅哥冰冷的眼神,還有他遞過來的信封內(nèi)展示出來的半張照片,瞳孔驟縮,面皮發(fā)顫,嘴巴蠕動了下,說不出一句辯駁解釋的話來。
這照片正是昨天晚上的事,他們倆今早上起來正是這副模樣,他此時沒考慮他該如何面對林家,滿腦子都在猜想是誰摸進了他們的房間拍了這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