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下告退。”
臨走,他不忘畢恭畢敬著李敬和江旖旎見了一個大禮。
李敬跟江旖旎那都是明白人。
夏芊芊與徐子葉藏在不言中的那些道道,兩人一眼就能夠看破。
瞅著徐子葉匆忙離去,江旖旎嬉笑。
“你這便宜徒弟,如今當(dāng)真是越來越不省油了。不過也難怪,畢竟當(dāng)了一百多年的皇帝,要還是昔日那點能耐早被人給取代了。”
李敬啞然。
夏芊芊則是有些不好意思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江旖旎這……
簡直不講武德。
這種話藏心里就好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不是?
不過這并非重點。
重點是。
同是女人她聽得出來,江旖旎這波是要扣死她這徒弟的身份。
這叫她說什么好?
她對李敬。
要說完全沒想法,那不至于。
但大夏人文畢竟比較偏保守。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這是死理。
都認(rèn)了師尊了,那哪還能動騎師的心思?
講難聽點這擱在大夏是為人所不齒的亂x。
不過夏芊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有機(jī)會能站在自家英明神武的師尊身邊已是十分不易的事,要守住他更是不容易。
就她眼前可見的。
當(dāng)年李敬來時,身邊還是柳思思師母。
這波就換人了。
她相信李敬不是那種始亂終棄的人,思思師母一定還在。
但江旖旎的出現(xiàn),意味著可能還有其他的師母在百余年間“上位”。
這多一師母,就是多一分競爭呀!
身在帝王之家,后宮里有多么黑暗夏芊芊何止是門清?
輕輕咳嗽一聲,夏芊芊嬌嗔。
“師母你就別拿我說笑了,芊芊沒你說的那么狡詐,勉強(qiáng)也就是有一點點小能耐罷了!
說著,她沒叫話題停留,側(cè)身比劃了個請的手勢。
“外面風(fēng)大,師尊師母我們?nèi)テ罾锩嬲f話?”
“沒這必要,我們一會就走!
李敬發(fā)聲。
迎上這般話音,夏芊芊身子一僵。
李敬不是為了自己而來,她有預(yù)料。
人能順道來看她一下,她已很滿足。
只是人來了立馬就打算離開,是她沒想到的。
不過硬要說。
也不見怪。
至少以她對李敬的了解。
這世上除了有限的幾個人,沒有什么可以叫李敬停留。
眼淚汪汪著望向某人,夏芊芊嗚咽。
“師尊你……應(yīng)該沒有生芊芊的……”
話沒說完,李敬“嘖”了一聲。
“好好說話,別那么茶!
夏芊芊俏皮吐舌,老老實實著擺正姿態(tài)。
“師尊你接下來要去哪?”
“西邊!
李敬回應(yīng)。
得此回應(yīng),夏芊芊眼睛一亮,眉飛色舞道。
“可否介意順便幫芊芊解決一下西邊的問題?”
“西邊的問題?”
李敬皺眉。
夏芊芊沒有含糊,當(dāng)即將西大陸正在糾集人馬準(zhǔn)備東征的事說了出來。
李敬聽她這么一說,眉頭頓時皺得更緊了。
江旖旎也是神色異樣。
這事。
聽著有點巧。
但西大陸東征,明顯與至高神系的祖神們有關(guān)。
要沒有祖神們撐腰,百多年沒啥動靜的西大陸沒道理突然就要東征了。
尤其這其中是至高教廷牽頭。
與李敬對視一眼,江旖旎悄然傳音。
“至高神域發(fā)現(xiàn)的神秘之地,入口恐怕是在東大陸!
李敬無聲點頭。
祖神降臨,是沒法在天圣境中動手的。
一旦驚動天圣境天道,這可不是一道大道天罰的事。
須知。
摻和這茬的都是祖神級別。
且絕對不只有一個。
一道大道天罰,那是至高級別才有的待遇。
祖神降臨。
還不只一個。
與其說是欺天,不如說是騎在天圣境天道腦袋上拉屎,他不可能得過且過。
要真隨便一道大道天罰打發(fā)了。
那以后至高神域的祖神們不是說來就來了?
關(guān)鍵你得知道。
大道天罰固然可怕,祖神卻是不虛的。
他們或許沒有能力正面硬扛,但到這級別必然會有應(yīng)對之法。
不然豈不是白瞎了一身強(qiáng)橫無匹的神力與權(quán)能?
再回首。
祖神們是為被意外發(fā)現(xiàn)可能通往另一位位面空間的神秘之地而來,沒道理浪費(fèi)時間給西大陸撐腰來上一波東征。
他們之所以這么做了,只有一個可能。
神秘之地入口存在于東大陸,不來上一場東征他們的沒法毫無顧慮地把手伸過來。
略微瞇眼,李敬抬首。
“西邊的問題,我會幫你解決。”
夏芊芊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皇帝,敏銳程度自然不是昔日可比。
見著李敬與江旖旎目光交匯,她便意識到兩人當(dāng)面避開了自己悄然進(jìn)行傳音溝通。
此刻聽得李敬言語,她也不說破,躬身開口。
“如此甚好,芊芊在此為大夏黎民謝過師尊!
說著,她乖巧出聲。
“有什么是芊芊能為師尊做的嗎?”
李敬聞言看她一眼。
“你太弱了,派不上用場!
“……”
夏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