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某人頭頂冒著青煙神色平淡,所有局中人為此心驚之余,沒敢繼續(xù)逗留。
蟄伏無數(shù)年。
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
走到這一步。
沒必要為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事逗留。
要是一個不留心把命丟了,那何止劃不來?
一時間不論局中人還是前來探寶的人火速分散離去,免得逗留太久平白挨劈的同時,遠離李敬這般煞星。
為什么封禁了一月之久的裂隙空間里會有人渡劫,他們也懶得操心。
入口已然打開。
操心這些作甚?
渡劫這女人有如此強悍的護道者在身邊,他們也沒那資格說可以干涉。
這邊。
李敬注目著進入裂隙空間的人群散去,默默進行著分辨。
這一波,還挺方便他的。
不同的來路,面對他擊殺老嫗呈現(xiàn)出了不同的態(tài)度。
誰是局中人,誰又是來探寶的。
一目了然。
阻撓進來的人,李敬不曾考慮。
大局已被推動,制止這些人沒有任何意義。
他一個人也不可能說阻止那么多人,總不能真就不管不顧來個大開殺戒。
為確保陳雨然不會被打擾。
李敬始終立足在劫云范圍里。
劫云也很給“面子”。
仿佛是覺得雷劫砸某人身上連個衣角都砸不飄有些不服氣,一道又一道威力越來越大的雷劫使勁往他腦袋上招呼,頻率比給正兒八經(jīng)是渡劫者的陳雨然都高。
這“風頭”,頓時一下子就給李敬搶走了。
后續(xù)進來的人瞧見這位各種挨劈卻不曾動搖。
個個都是頭皮發(fā)麻,趕忙離開。
不一會。
等候在外的人全數(shù)進入了裂隙空間,而后悉數(shù)離去。
李敬全程觀察著進來又火速散去的人群,待到所有人離去之后,偏頭往西邊看了一眼。
在方才進來的人群中。
他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
半妖孔知。
古魔西門宏。
還有他最開始時為了尋覓的戮天神帝納蘭缺。
其中受規(guī)則限制影響較小的孔知與他對上了一眼,但沒察覺到哪里有不對,很快離開。
西門弘走得也很急。
但臨走時,這丫一臉狐疑盯著他瞅了好幾眼。
孔知與西門弘都沒見過李敬真容。
可永恒輪回這不講理的道家封禁手段,后者是見過的。
他從儒家封印中脫困時,一頭撞進的可不就是永恒輪回?
區(qū)別只是堵住裂隙入口的永恒輪回是兩重,而他當初面對的只是一重。
在外面時。
西門弘不只一次猜測在裂隙空間里“堵門”的是“道爺”,不想進來以后卻不是。
不過他覺得這倆應(yīng)該多少有些聯(lián)系。
畢竟使的是同一種與星空有關(guān)的道家封禁。
世上沒有那么巧的事。
然而在眼前這節(jié)骨上,西門弘也懶得尋思太多。
這一天。
他等太久了。
現(xiàn)下不是多事的時候。
孔知與西門弘的出現(xiàn),李敬有留意一下。
再不濟那也是老熟人。
但最讓他在意的。
毋庸置疑是納蘭缺。
李敬原以為。
這濃眉大眼的戮天神帝因為與納蘭家的牽連一早便已進來,沒想到人還在外面。
這一點其實不重要。
重要的是。
大部分局中人都是往書生告知他的東邊走,納蘭缺卻是一進來就往西邊去。
目的明確不算,另還有數(shù)人與他同行。
此外李敬還注意到。
南邊與北邊也有三五成群的零散局中人去。
這一下子,不得不說叫他有些迷糊。
燭龍不是沉睡在東邊嗎?
往另外三個方向去的局中人是為了什么?
回首看看正在渡劫的陳雨然,李敬選擇后退出去。
盡管心中有諸多疑問,可現(xiàn)下他已沒有去找誰求證的空間。
陳雨然渡劫。
他必須守著。
天劫。
既是修行者必須經(jīng)歷的磨礪,也是可決定今后可達到高度的重要因素,耽擱不得的同時更怠慢不得。
退出劫云范圍,李敬在一處斷崖站定,而后猛的一愣。
等等。
這事情……
好像哪里不對。
陳雨然渡劫,他必然會守著。
有沒有可能,推動局勢之人等的就是這一出?
艸!
這么一想,好像還真有可能。
陳雨然非是命定之人,這已可以確定。
那她也就不是關(guān)鍵人物。
如果……
如果她的因果是他。
一切不都合理了?
小陳陳突然“白給”,這事多少也有些邪乎。
誠然。
陳雨然長久以來都執(zhí)著于變強。
可柳思思告訴她相應(yīng)的情況,應(yīng)該是很早以前了。
關(guān)鍵此前兩女進入鎮(zhèn)源塔不是為了閑聊,而是閉關(guān)。
兩人沒理由坐在一起扯淡。
如果陳雨然一早就有給了順便增強實力的想法,沒理由等到現(xiàn)在。
再回到眼前。
倘若沒有陳雨然渡劫束縛,他根本不可能停留原地。
想到期間種種,李敬胸中唯有一句“媽了個巴子”當不當說。
眼前盡管是猜測,可卻令一切都合理了。
更關(guān)鍵的是。
這還解釋了為什么陳雨然作為從藍星飛升上來才二十多歲的女孩會牽連其中……
她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