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他身上的……
天地樹藤?
我靠這波白賺!
李敬欣喜。
還沒如何高興,陳雨然出聲。
“南宮前輩說這藤條可以用來煉器,還說挺適合我,回頭你幫我煉成鞭子?”
“……”
李敬。
得。
感情南宮青衫不是忘了把東西收回去,而是送給了陳雨然。
這就比較尷尬了不是?
他都還沒來得及好好研究下這玩意有什么作用。
是陳雨然的,他肯定不能說要。
“行,等下有空就煉!
李敬應(yīng)話。
陳雨然聞言淺笑點頭。
與此同時。
得到了松綁的書生顫顫巍巍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而后拉過一旁的板凳。
正要坐下。
李敬抬眼。
“我說過讓你坐下了嗎?”
“……”
書生。
他想說您都給我松綁了,難道就不能讓我坐會?
暗暗無語著,書生苦笑拱手。
“李居士,小生徹底自縛了體內(nèi)浩然正氣,此刻與常人無異。小生是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沒了浩然正氣連殺只雞都費勁。被綁了那么久扔在地下,小生實在是……”
瞅著書生一頓訴苦,李敬撇撇嘴,勉為其難著擺手示意讓他坐下。
沒轍。
這位多少是有些矯情了。
不過得知他徹底自縛了體內(nèi)浩然正氣,李敬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的難處。
由此他也是明白。
這位,徹頭徹尾是個識時務(wù)的“俊杰”。
該慫就慫。
不該站著的時候絕不站著。
第六百一十一章 撲朔迷離,陰暗書生
注目著書生落座,李敬選擇開門見山。
“仙域為局,你又是局中人,想必知道不少內(nèi)幕?”
迎上如此直接了當(dāng)?shù)囊粏,書生愣了愣,而后苦笑?br />
“李居士你實在是太高看小生了,小生不過是局中一枚棋子,且還非是出于自愿!
說著,他看了眼分別躺在地下那三人。
“不光小生,這三位際遇也不會比小生好到哪里去,包括這位出身佛門一嗔大師。”
沒等李敬說話,書生目光炯炯著注目過來。
“李居士你是有能之士,但有件事你可能搞錯了。天地為局,終生為棋。我等昔日在古仙域叱咤風(fēng)云稱得上是強者的局中人,在上三界那些大人物眼里與螻蟻沒什么差別!
李敬沉默。
道理,他懂。
書生這話說也算坦然,不像是信口胡謅。
但廢了那么大勁,這又進了一條死路,仍還是搞不清大局的背后究竟掩藏著怎樣的目的。
這實在叫人鬧心。
見某人聽得自身話音沉默不語,書生笑笑。
“小生看得出來,李居士你是想弄清楚大局幕后真正掩藏的東西。既是如此,李居士你其實沒必要為此犯愁。李居士你已入局,跟著大局走下去便是,真相總會水落石出!
李敬聞言翻了個白眼。
“你既然看得出來我是為了弄清楚幕后真相,那也就應(yīng)該我個人并沒有意愿跟著大局走。”
話音未落,書生回應(yīng)。
“小生又何嘗不是?”
“你說的好聽!
李敬撇嘴,道。
“事先我并非沒過了解,或許你們這些局中人不是自愿入局,但這局中有你們想要或者期望達成的事。”
“李居士你說得沒錯!
書生坦然應(yīng)聲,道。
“但這也是大局最為惱人之處,我等局中人的因果皆被人為操弄,這既是好事也是壞事。”
說著,他侃侃而談道。
“若無上三界的大能插手,我等的因果單純就只是因果。凡事有因必有果不錯,然何時有‘果’完全是個未知數(shù)。許多‘果’,就算我們窮極一生去追尋也不見得可以得償所愿。”
“修行到了我等這般境界,朝不保夕那肯定談不上。但修行路上的波折只會隨著進步愈發(fā)艱辛,沒人知道自己下一刻會遇見什么,又是否能活著走出下一步。”
接連道出兩番話語,書生淡淡道。
“是這大局,給了我們了卻心愿甚至執(zhí)念的可能。”
聽過書生這么一番講述,李敬再次陷入沉默。
心愿。
執(zhí)念。
他倒是談不上有這些。
至少現(xiàn)在沒有。
但他卻可以理解這些。
像書生這般局中人為了能了卻夙愿與執(zhí)念,在仙域蟄伏了何止百萬千萬年?
在這悠久的歲月里。
他們要么是在沉睡,要么是被封禁。
這。
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
就像書生所說。
修行到了他們這般地步談不上朝不保夕,但沒人敢保證自己可以能一直就這么走下去。
若不陷入沉睡,封禁。
百萬千萬年?
哪怕是古仙域來的強者,也不見得能活到今天。
須知。
昔日的仙域本就茫茫多古仙域遷移過來的人,可他們?nèi)缃窠砸巡灰娵櫽啊?br />
活著選擇離開的,肯定有。
但更多顯然是因為各種原因死了。
包括書生在內(nèi)的局中人愿意沉睡封禁百年千萬年,又甘愿成為了未知強者手中的棋子。
這般代價背后掩藏的夙愿與執(zhí)念,毫無疑問對他們個人而言極為重要。
乃至若不能達成了卻,他們終其一生都會止步不前。
別覺得夸張。
修行就是如此。
一旦心中有放不下的東西,大概率會因此難以寸近。
參考青鸞。
同是神鳥。
她活過的歲月其實比金日天更久。
然金日天在后世的今天早已是獨霸一方的南域妖帝,連一雙閨女都已雙雙稱帝。
更早出世的青鸞卻因火鳳的消失遲遲無法走出稱帝這一步,甚至連自己的獨立世界都辦不到真正完善。
直到她放下了,才有轉(zhuǎ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