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可折服可怕的古魔。
正統(tǒng)仙道,又是帝尊級別。
道法在他身上反而是最不起眼的。
至少直到現(xiàn)在為止,孫曲不曾見他正經(jīng)使用過道法。
不過不用想也知道。
他道法修行不會差。
否則怎么對得起他這一身道袍?
當然。
這是孫曲一廂情愿的想法。
眼見孫曲進來了小乾坤界后一臉駭然看著自己,李敬也沒在意他腦子在想什么。
儒道中人。
腦子多多少少都有一點毛病。
啃書啃出來的毛病。
這沒啥值得在意的,也沒必要去弄明白。
讀書人的腦回路,跟尋常人是不一樣的。
伸手向山巔涼亭比劃了個“請”的手勢,李敬微笑。
“孔城主不用緊張,貧道此來只是有一些事想詢問,我們坐下說如何?”
面對李敬這浩然城的大恩人,孫曲當然不會說“不”。
這會在獨立世界里,他也說不了“不”。
他是有能力憑一身浩然正氣與帝尊抗衡的人沒錯,但沒能耐自己從獨立世界里出去。
“好說,道爺客氣了!
拱手客套了一句,孫曲隨李敬到?jīng)鐾だ镒ā?br />
剛一坐下。
他就察覺不對。
山下不知有著什么,凝聚著龐大到令人難以置信的龐然生機。
下意識地,孫曲探頭往山崖下看了一眼。
很自然地。
他看到了藏龍山腳的湖心島。
入目那四株迎風搖曳宛若參天巨木的生命樹,孫曲眼角跳了一跳。
他是正兒八經(jīng)有見識的人。
傳說中的生命樹,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當場孫曲就好家伙。
常人連見都沒機會見上一次生命樹李敬竟然有四株,還是長得這么大的這種,儼然要像是典籍中記載的那般往不死神藥的方向發(fā)展。
不過四株生命樹并非重點。
重點是那一躺在樹下草坪的一名白衣女子。
這女子。
美得驚心動魄。
區(qū)區(qū)色相,不至于能吸引孫曲。
關鍵在于。
只一眼見到這女子,他便莫名有一種明悟。
這。
是自己需要頂禮膜拜的人物。
這……
這究竟是何等存在?
孫曲心中駭然。
明明瞧這女子的模樣跟個死人沒什么區(qū)別,為何可以帶給自己如此感受?
如果她只是單純夠強,不至于讓他想頂禮膜拜。
儒道中人的風骨,那是出了名的威武不能屈。
想叫他們發(fā)自身心的折服。
憑實力是萬萬不能夠的,只有方方面面令他們心服口服才行。
眼前女子什么都沒做,只是跟個死人似的躺在那就叫孫曲發(fā)自身心地折服,這如何能叫他不在意?
這位生前……
難道是一位圣賢!?
由于人族圣人太過兩眼,孫曲甚至沒留意被扔在一旁堵在去往色、欲天的空間通道口子上的原初石棺。
一旁李敬正想提問來著,注意到孫曲望向山下出了神,止不住稍許皺眉。
這時,孫曲回首。
“道爺,孫曲可否請教一個問題?”
李敬聞聲眨眨眼,心知其要問的是與山下某個東西有關,取出幾片生命樹葉泡上茶水漫不經(jīng)心著開口道。
“問,但我不一定回答你。”
孫曲也是明白人。
李敬絕非等閑。
在進來小乾坤界之后,他更是明了。
某人不僅僅是實力強大,背后更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既是秘密,自然不能隨便要什么人都知道。
不過眼前。
該問還是得要問一嘴。
否則他心念不通達。
沒轍。
湖心島上女子給他帶來的沖擊實在太大。
作為儒道中人,他對圣賢之流也確實比較敏感。
深吸一口氣,孫曲遲疑發(fā)聲。
“山下那女子,可是一位儒道圣賢?”
李敬聞言微愣。
人族圣人,確實極為特殊。
只消是人族見到,都會有別樣的感受。
但她現(xiàn)在這狀態(tài)吧。
常人見到最多就是會有一點點別樣感受而已,不至于怎么樣。
若不知其真實身份,也就只會好奇罷了。
瞧眼前孫曲一臉正色又耿耿于懷期望得到解答的模樣,他的感受顯然與常人不同。
而他口中猜測,也近乎對上了標準答案。
于儒道中人而言。
人族圣人,可不就是圣賢?
雖然不是儒道圣賢,但基本談不上有啥毛病。
望著一臉希冀的孫曲,李敬指尖輕扣了桌子兩下,道。
“這一位,確實是圣賢級別的人物,不過并非儒道圣賢。道爺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更多的涉及了某些隱秘,你不該知道!
平淡又含糊其辭的話音,叫孫曲呆了一呆。
緊接著。
在李敬怪異的目光中他龐然色變,“蹭”一下站起來。
“這女子!莫非是人族圣人?”
李敬聞聲嘴角一扯。
不是吧?
這都能蒙到?
于儒道中人來說稱得上圣賢的可不只有圣人與儒道至圣一類的人物。
儒道腐朽不錯。
然卻最為敬重一些德才兼?zhèn)淠酥潦艿酱蟮勒J可的人物,并不限制在個別體系之中。
具有相應素養(yǎng)的人物,在他們看來皆是圣賢。
這看法也沒毛病。
德才兼?zhèn)浜谜f,可要受大道認可這可就有講究了。
能受天地大道認可的,正經(jīng)要稱一個圣賢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