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都沒在重元圣境,此后發(fā)生的種種又如何能他有多少關(guān)系?
……
很快。
神玟引領(lǐng)著李敬來到一處距離她被“關(guān)押”之處不遠的宮殿近前。
說來也巧。
兩人剛到,宮門轟然向外打開,白羽從中走出。
迎面見到白羽出來,神玟稍許一愣,而后面色微沉。
對面白羽見到兩人亦是腳下一頓,接著目不轉(zhuǎn)睛著望向李敬微微一笑。
“主人,你回來了!
李敬點頭。
換做以前,被除了自身器靈以外的人喚作主人他多半不會樂意。
但如今喊他主人的真心不少,他聽習(xí)慣了。
明擺著白羽作為如今神人族當(dāng)家做主的人已通過神人祖老了解到一些情況才會說“你回來了”,李敬審視她兩眼,詢問道。
“你這是出去有事要處理?”
“鬼族大司祭喚我過去議事!
白羽回應(yīng)。
李敬聞言微愣而后恍然,道。
“那是我來得有些不巧了,你先去忙你的,我等你忙……”
話沒說完,白羽淺笑。
“比起鬼族大司祭那邊,主人你于如今的神人族而言顯得更重要!
說著,她望向神玟。
“這里沒你的事,主人由我來招待。你若是愿意,可以代我去鬼族中心大殿與鬼族大司祭議事。”
“……”
神玟。
這他喵的,白羽真是會說話!
什么叫這里沒你的事了?
完了還把她當(dāng)工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你別說。
面對白羽這般話音,神玟不只是沒法有脾氣,甚至無法拒絕。
代替白羽去議事,這是個機會。
若是處置得當(dāng),她將有可能重掌神人大權(quán)。
單純議事,當(dāng)然不至于如此。
關(guān)鍵通過傳承石碑掌握到了些許明悟的她已有了翻身的本錢。
掌控力量的方法,對古神遺民而言意義何止巨大?
她跟權(quán)嫦都有領(lǐng)悟,但使用方式卻是不同的。
兩人的領(lǐng)悟不見得適合所有古神遺民,可多一種方式,將會多一種參考。
權(quán)嫦才過去找鬼族大司祭,這會肯定就在現(xiàn)場。
等過去了,她可以跟權(quán)嫦一起提出,以此想重獲一定的地位難度不會有多大。
深吸一口氣,神玟怒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臨走,她不忘惡狠狠地剮上某人一眼。
李敬無端躺槍倍感無辜的同時,意外著瞅瞅白羽。
他能看得出來,白羽這波表面是把他看得更重,實則是在給神玟機會重新站起來。
除非神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否則她一定會抓住。
所以。
她這是圖啥?
這邊。
白羽迎上李敬審視大致也意料到他在奇怪什么,笑了笑道。
“于神人族而言,我畢竟是外人。像我這般在翼人族中都不受待見的能夠上位,單純只是因為神人族已陷入走投無路的困境。一旦恢復(fù)些許元氣他們定然不會讓我繼續(xù)主持大局,我如今擁有的早晚要還回去!
說著,她繼續(xù)道。
“主人你回來找我了,我也是時候該放手了。畢竟主人你不只是給包括神人族在內(nèi)的古神遺民帶來喘息的空間,也帶給了我更大的可能。”
不得不說。
白羽這一年多以來變化不小。
她變得更加能說會道了。
盡管她沒言明自己的潛臺詞,可李敬能聽懂她想口中所謂更大的可能是什么。
瞅瞅背后有著一對純白羽翼的白羽,李敬想了想,道。
“這一次等事情結(jié)束,我會帶你走!
迎上這話,白羽綻放如花的笑顏。
此前投靠某人,她就想跟著一起離開。
只是當(dāng)時某人不愿意。
然后她退求其次,選擇嘗試混點地位出來。
如愿之后,她發(fā)現(xiàn)掌權(quán)也就是那樣。
索然無味。
高高在上的神人衰落后聽她號令又如何?
不得勁!
在重元圣境混,顯然沒有跟著李敬混更實在。
事到如今,李敬也變得不一樣了。
不僅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更還擁有了一方天地。
這腿,粗到不行。
略微躬身,白羽出聲。
“只要主人你不負我,白羽今生定然侍奉在你左右不離不棄!
李敬聞言咧嘴,搖頭道。
“我只是收留作為古神遺民的你,并非是為了其他。往后你也別再喊我主人了,叫我李敬就行。我不需要仆人,也無需你對我不離不棄!
聽得這般話音,白羽皺起眉頭。
正想說點什么,李敬擺手示意這事不用多說。
白羽見狀頓時有些難受。
不過李敬的話,她愿意聽。
作為即使在翼人族中都不受待見的異類,她早不想呆在重元圣境了。
眼見白羽很懂變通并未有太多的堅持,李敬滿意一笑,側(cè)身走開道。
“隨我走走,我有點事想問你。”
白羽見此跟上之余,明亮的眼眸撲閃兩下,低聲詢問。
“主……你想問的,可是有關(guān)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入侵者?”
李敬點頭,道。
“神人族是當(dāng)先受難,你又在神人族中潛藏應(yīng)該是親身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想來對入侵者有不少了解?”
“這個確實!
白羽回應(yīng),而后猶豫了下,道。
“實話不瞞主人,我的肉身曾一度險些被最初的入侵者之一被占據(jù),只是對方似乎沒法拿下我!
李敬聞言腳下一頓,異樣著看過去。
白羽有此經(jīng)歷,是他沒想到的。
他找白羽,主要是想了解有關(guān)入侵的詳細。
聽她說,肯定比權(quán)嫦說的更全面。
不說其他的。
權(quán)嫦本身只是通過權(quán)淮了解到入侵的情況。
而權(quán)淮是鬼族人士,作為鬼族強者更有守護族地的職責(zé)。
他有沒有出戰(zhàn)都不一定。
他所知的,大概率只是“道聽途說”。
不曾想白羽不僅親身經(jīng)歷了入侵相關(guān),更還險些被侵占肉身。
定睛看了小臉隱隱泛白顯然有些心有余悸的白羽,李敬詢問。
“具體怎么回事,能詳細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