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酒桌上作為對手將其喝趴,以后妥妥將會是自己的一筆談資。
李敬在龍宇不是什么高官。
但奧爾夫相信。
以這位的能力,日后定然是龍宇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再看玉憐兩眼放光,奧爾夫臉上笑容更是燦爛。
在神國。
懂酒、會被好酒吸引的人,對神國人而言就是能處的人。
隨手取出三個碩大的酒杯,奧爾夫起身滿上三杯分別給了李敬與玉憐一杯,笑著拿起自己酒杯。
“兄弟,咱先不說別的,我干了你隨意!”
這一句“我干了”,叫李敬眼角跳了又跳。
喝酒,他倒是沒所謂。
來時他更已有預(yù)料,注定要喝。
但這會正事還沒談呢不是?
奧爾夫的酒量肯定不錯。
可誰知道他這一大杯下去會是個什么德行?
沒有猶豫,李敬抬手。
“先慢點,我們把正事談了再喝也不急!
手中極品佳釀的馨香,縱使是奧爾夫聞著也是饞蟲勾動。
正打算來個一口悶,聽李敬言語他動作一頓。
喝酒誤事。
這么簡單的道理,他是懂的。
悻悻然放下酒杯,奧爾夫點頭。
“成,兄弟你先說你來是為了什么事。”
“嗯,事情是這樣的!
李敬開口,道。
“我最近在龍宇國都辦了件案子,其中一名已經(jīng)伏誅的主犯是妖物,其背后牽出了一個老巢在神教國境內(nèi)的跨國黑惡勢力。其組織是由狐妖構(gòu)成,種種跡象表明他們背后有神教國的支撐。”
正想接著說,奧爾夫臉色一沉。
“神教國那群雜碎,果然一刻都不知道消停!
迎上這典型的暴躁老哥口風,李敬當即斷定。
眼前這位對神教國沒有絲毫好感。
不過這也算意料之中。
就神教國那蹦跶勁,連素來與人和善的龍宇都對他們談不上有好感,又何況是舉國暴躁老哥的北方神國?
能忍住沒揍過去已經(jīng)很不錯。
倒也不是北方神國不想揍神教國。
主要揍了沒啥好處。
神教國要啥沒啥的,揍過去不過是勞民傷財,沒有意義。
北方神國“民風淳樸”,但高層不會蠢到興師動眾去干沒有好處的事。
沒多想,李敬繼續(xù)道。
“根據(jù)追查,我手里已有可靠情報顯示,他們的老巢是在神教國與北方神國的邊境線上。他們建立了一座屬于狐妖的城鎮(zhèn)命名為神都掩藏在幻陣之下,已悄然發(fā)展五十年左右。”
聽得某人如此言語,奧爾夫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李敬口中的黑惡勢力,是在與北方神國的邊境線上?
還tm建起了一座城?
這他直接就不能忍了。
更不能忍的是。
人建城發(fā)展了足足五十年,神國方面對此卻毫不知情!
拎起手邊酒杯喝了一口,奧爾夫甕聲詢問。
“知道具體是在什么位置?”
眼見奧爾夫一副恨不得立馬抄家伙殺去神教國的模樣,李敬暗暗咧嘴,道。
“具體位置不太好說,我此來也是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得去神教國與北方神國交界處探尋才可知曉。”
說著,他繼續(xù)道。
“目前我手里也只是有情報,沒有實際證據(jù)。此事就算是直接向神教國問罪,他們也完全可以否認。牽涉到一國勢力,鬧大更是對誰都沒好處!
奧爾夫聞聲“嘖”了聲,不情不愿著點了點頭。
“這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魯莽不得!
說著,他注目過來。
“事情我大致明白了,兄弟你過來是為了從神國借道過去收集證據(jù),這事好說,我……”
話沒說完,李敬微笑。
“我剛應(yīng)該說清楚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
“嗯?”
奧爾夫皺眉,隨后怪異出聲。
“兄弟你的意思是……?”
“收集證據(jù)太麻煩,不如由我出手用禁術(shù)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李敬開口,道。
“鑒于我從神國借道過去以后會鬧出不小的動靜,可能導(dǎo)致神教國與北方神國的發(fā)生爭端,于情于理我都得跟神國方面打個招呼。如果可以,我還想尋求一定程度的協(xié)助!
一句“用禁術(shù)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叫奧爾夫眼角跳了又跳。
李敬這,當真是人狠話不多。
牽涉國度級勢力,直接禁術(shù)解決?
這亂子要是鬧起來,怕不是得兩國交戰(zhàn)。
這種事,就算是北方神國也不敢說做就做。
不過李敬這風格,他喜歡。
托腮尋思一陣,奧爾夫道。
“這事我做不了主,得跟上面通報一下。允許兄弟你通行并提供協(xié)助肯定不成問題,只不過以神教國的尿性,即使兄弟你不是從我們北方神國過境,發(fā)生在兩國邊境的事他們也會像瘋狗一樣賴上我們,啥設(shè)計都沒用。對此,上層免不了需要一番溝通安排!
李敬聞言點頭。
“神教國那邊我不急著過去,不過最好明天一早神國方面能給我消息!
說罷,李敬補充道。
“我這次過來是個人行為,并未通報給龍宇上層。一來是通報未必能解決問題,二來是我不想因為牽涉到此事之中無法抽身影響生活,能悄悄解決就悄悄解決。我無法在神國多逗留,也不會在神教國地界浪費太多時間!
迎上某人這般話音,奧爾夫點頭表示認可。
作為在北方神國體系中的人。
他很清楚。
很多時候,很多問題不是你想解決就能解決的。
往往個人行事輕易能解決的問題,在上升某個層面之后會受到諸多限制。
這樣不行,那樣不成。
尤其是在涉及兩國關(guān)系上。
久病成疾,花幾十年都得不到進展的例子比比皆是。
李敬有能力,也有魄力。
由他出手解決,事情可以簡單很多。
如果上報到龍宇高層,他作為知情者將不得不身陷在這一個很難被解決的死循環(huán)里。
垂眼尋思一陣,奧爾夫起身。
“這樣,我現(xiàn)在就去特情總局走一趟。兄弟你跟弟妹吃著,賬單我已經(jīng)結(jié)過了!
說著,他肉痛地瞅了眼桌上裝著極品佳釀的酒桶,道。
“這佳釀兄弟你收著,如今我在神國國都辦事有不少渠道,不差這點。”
事情奧爾夫做不了主,李敬有預(yù)料。
畢竟其中牽涉過兩國關(guān)系。
縱使是奧爾夫升職了,這種事也不可能是他一個說了算的。
不過此刻他要離開,卻是有些出乎意料。
這種事,按理說是神國決策層進行交流。
奧爾夫原先的職務(wù),是特情局北地總指揮。
這職務(wù)權(quán)限不小,但并非決策層。
而是高層決策的執(zhí)行者、指揮者。
看樣子,奧爾夫這波升職在職能上有了質(zh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