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敬迎風(fēng)凌亂。
正不知該怎么接話,柳詩喝了口清茶,道。
“方才我看江家老七在你身邊,對你似乎也挺中意。不過也難怪,你年紀(jì)輕輕便能有如此成就,像江家老七這樣的很難不會有想法。畢竟以她的條件,想找個符合她心意的很難很難。她要不想找個七八十歲的老油子,即便是在體制之中也找不出一個能叫她稱心如意的。”
“……”
李敬。
一眨眼的功夫,柳詩從陳雨然身上扯到了江旖旎身上。
他實在是沒話說。
你要說柳詩是他親媽,那還有的講。
親媽嘛!
給兒砸物色對象,說說哪家姑娘怎么樣很正常。
問題,人是他岳母呀!
哪有岳母給女婿物色對象的?
至此,李敬也算看出來了。
作為柳家守護(hù)的柳詩,在人前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性情,實則為人挺那啥。
仔細(xì)想來也是。
年輕時能跟江靜嫻玩到一起的,怎么著都正經(jīng)不到哪去。
為避免被牽著鼻子走,李敬出聲。
“伯……不是,媽,這里似乎只有你一個人住,不知……”
話沒說完,柳詩淡笑。
“我丈夫十幾年前就掛墻上了,回頭清明讓思思帶你去陵墓上個香便好!
“……”
李敬。
……
半個多小時后,李敬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走出柳詩的四合院。
柳詩,真的“很會”聊天。
柳思思一半的個性,可以說是隨她。
輕易能叫人噎著不談,什么話都能以比較奇怪的方式說出來,讓人沒半點脾氣。
好在柳思思也只是在與李敬確認(rèn)關(guān)系后才有收斂,他有適應(yīng)這種節(jié)奏,要不然真不一定招架得來。
剛從四合院里走出來,李敬便見到柳思思跟江旖旎一黑一白立足在小道上閑聊。
見著某人滿臉自閉,柳思思沒覺得有意外,反而偷笑了兩聲。
拋開柳家守護(hù)的身份,自家老母親私下是怎樣的性情,她能不知?
迎上李敬,柳思思勉強(qiáng)繃住臉。
“壽宴提前結(jié)束了,我們現(xiàn)在回去?”
“嗯!
李敬應(yīng)聲,望向江旖旎。
沒等他開口,后者微笑。
“難得來一趟,我跟柳姐有點話要說。不用管我,你倆先走就好!
“成,那我跟思思先回去了!
李敬點頭,心下稍有些別扭。
之前他是沒多想。
這會聽江旖旎稱柳詩為柳姐,他才意識到前者這輩分貌似高過他跟柳思思一輩。
明明她才比柳思思大四歲……
目送江旖旎進(jìn)去了四合院,柳思思小聲道。
“戶口本拿到了?”
“拿到了!
李敬溫和一笑。
得此回應(yīng),柳思思“嗯”了聲,拉上他道。
“我剛從柳策那里拿到了五百斤天命果,聽說是你要的,一會回酒店給你!
“不用,你留著當(dāng)零食吃就好,回去給雨然分點。”
李敬笑著說了句,喚出一把靈兵帶著她登上高空。
柳家這事,進(jìn)行得挺順利。
既然五百斤天命果已然到手,沒必要再久留,免得一會撞上柳家人節(jié)外生枝。
……
不多時,兩人回到酒店。
解決了柳家的問題,又見過了柳詩,柳思思也算是安心了。
回酒店跟李敬說了會話,她便投入到了入定修煉之中。
隔天,兩人帶著戶口本到國都民政局完成登記領(lǐng)取了結(jié)婚證。
過程,比想象中簡單得多。
兩人就好像多年老夫老妻,很是平淡地拍了照領(lǐng)了證。
領(lǐng)過證,兩人又到巡查總署走了趟,提出申請將柳思思的戶口遷移到江海。
正常遷移戶口,免不了要提交各類資料,走個冗長的流程。
但在李敬順勢到巡查總署重案組報過到之后,流程什么的直接就被跳過了。
一個學(xué)了禁術(shù),昨晚來了個梅開二度又跟陳靖有關(guān)聯(lián)的青年妖孽,巡查總署高層相當(dāng)重視。
在巡查總署也沒人說要約個時間,商量要給李敬調(diào)職什么的。
一晃眼,十天過去。
也不知道是料定李敬不會接受調(diào)職,還是對某人的行事風(fēng)格有顧忌,調(diào)職專員始終沒來找他。
到底咋回事,李敬也不懂。
江旖旎在國都等了三天,見沒消息便回江海去了。
這十天,李敬過得不能算是如何清凈。
除江家和柳家以外,另外五家陸續(xù)有派人來酒店找到他,美名其曰結(jié)交一番。
該來的,終究是躲不掉。
李敬姑且也算是應(yīng)付了一番。
有事先做下的功課在,一個個都被他打發(fā)走了。
在來國都之前,七大家比較有地位的成員他已全部了解過。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黑歷史。
隨便拋一個出來,對方就懂了。
李敬此來國都是有備而來。
要耍手段,也得看惹不惹得起。
李敬學(xué)過禁術(shù)的消息,已被七大家從各自的渠道打探到了。
再有柳家這么個典型擺在那,沒人會找不自在。
拋開應(yīng)付五家,李敬每天傍晚都會帶柳思思去一趟柳家,跟柳詩吃個飯,陪母女二人說說話。
另外,他也找時間跟那天兩位到場的五境巡查吃了個飯彼此熱絡(luò)了一番。
值得一提的是。
柳思思經(jīng)過為期十天的閉關(guān)苦修后,順利達(dá)到了三境后期。
不過她僅只是步入三境后期,距離感知到瓶頸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積累。
……
這天,是柳思思結(jié)束苦修的日子。
國都的氣溫雖未回暖,但春季已然到來。
在柳詩那里吃過飯,李敬與柳思思走上了國都鬧市區(qū)街頭。
再有四天,兩人就該回江海去了。
好不容易來了趟國都,他倆一個在各種應(yīng)付,另一個始終在閉關(guān),就這么回去實在太那啥了些。
手牽手走在街上,柳思思瞄上了一間首飾店,扯著李敬道。
“敬,上回答應(yīng)你的戒指我還沒買,我們過去看看戒指?”
“可以!
李敬點頭,道。
“正巧也看看對戒,我們現(xiàn)在畢竟是合法夫妻了,婚禮可以不辦,但至少得整一對婚戒戴上。”
“婚戒?”
柳思思腳下微頓,歪頭想了想,道。
“婚戒是可以安排,不過要買婚戒,你是不是該求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