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曾在柳家的承受,他都有看在眼里。
如今這些,他也有看著。
原則來說,他非常認(rèn)可李敬此番表態(tài)。
但認(rèn)可歸認(rèn)可,他不覺得李敬這番態(tài)度可行。
二十二歲的四境。
放在別處,稱得上是妖孽。
可在國都,也就是尋常天才一級。
七大家中,有不少這樣的。
如果李敬是四境后期,或許還有談?wù)劦馁Y本。
可他顯然不是……
至少柳家查到的信息中顯示,他只不過是初入四境。
正糾結(jié)要不要說上兩句,李敬起身拿過一個空碗乘了碗飯又挑了幾個菜,對柳思思道。
“思思家里你招待著,吃過這一頓就讓這倆回去吧,家里沒有空房住不下人。我去給雨然送飯,一會到局里走一趟找局長告?zhèn)假,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嗯!
柳思思乖巧應(yīng)聲。
李敬已有決定,她自然不會反對。
更別說去國都這一決定完全是為了她。
給過柳思思招呼,李敬微微一笑,端著飯碗離開。
柳筱雅瞅著他出去,回首小聲嘟囔。
“思思姐,我怎么覺得姐夫好像不太待見我倆……”
“你倆帶了那么大個麻煩過來,換我我也不待見!
柳思思沒好氣著說了句,隨后瞪她一眼。
“你自己又鬧了什么,你心里沒數(shù)?”
“……”
柳筱雅扁嘴,委屈巴巴道。
“我又沒惡意,只是想想替你把把關(guān)!
“省省吧你,你管好自己就不錯了,我需要你把關(guān)?”
柳思思搖頭,輕嘆著拿過紙巾替她擦了擦吃得滿是油膩的小嘴。
“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整天就知道調(diào)皮搗蛋,也不知道學(xué)點有用的!
柳筱雅憨笑,沒吱聲。
柳向笛端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免得自己也被數(shù)落。
他倆是被柳詩收養(yǎng)沒錯。
但在柳思思離家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年少的她帶著他們兩個屁大點的孩子過日子。
對兩人而言,柳思思既是姐姐也是半個母親。
……
隔壁別墅,李敬揣著飯碗敲響了陳雨然的家門。
沒一會,陳雨然神采飛揚著將門打開。
“開飯了?”
李敬嘴角一扯,將手中的飯碗遞過去。
“家里有柳家來的客人,不方便喊你一起,我過來給你送飯的!
“柳家來的客人?”
陳雨然皺眉,接過飯碗看了眼隔壁庭院。
“來找麻煩的?”
“沒有,不過有帶麻煩來。”
李敬聳肩,道。
“等過兩天我跟思思要去一趟國都,可能得有一段時間回不來!
“你要去國都?”
陳雨然神色怪異,捧起飯碗扒拉了兩口,道。
“去國都收著一點,別走我爸的老路。得罪太多人,對你以后的發(fā)展沒好處。”
“我盡量!
李敬笑著回應(yīng)。
得不得罪人,他倒是沒所謂。
說到底,他壓根沒打算往更高處發(fā)展。
沒在門前多停留,李敬扯出一把靈兵飛劍御空而起,留下一句話語道。
“你自己吃著,我去局里找伯父一趟,跟他當(dāng)面告?zhèn)假!
……
片刻后。
李敬來到北城分局,徑直到局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扣門。
“篤篤”兩聲,門后傳來陳靖的話音。
“進來!
李敬順勢推門。
辦公室里陳靖見是他到來,稍有些詫異。
“李敬?大晚上的你怎么過來了?”
“過兩天我要去國都柳家走一趟,想跟伯父你請個假!
李敬來到辦公桌前,將柳向笛及柳筱雅二人的事情訴說了出來。
陳靖聽過前后,點點頭。
“去一趟也好,省得日后麻煩。假期我會給你批,具體要多久?”
“這……”
李敬想了想,道。
“先要半個月?”
“……”
陳靖。
“只是參加壽宴露個臉而已,你這假請得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一樣要去國都,我想到處看看!
李敬說著,道。
“再者我都往國都跑了,肯定要把柳家這問題解決,不多留一陣未必能解決問題。思思好多年沒見她母親,我覺得也該多給她點時間!
陳靖聽著這話倒也覺得有道理,尋思道。
“半月假期有點久了,你現(xiàn)在已是正式的巡查,這假期我要給你批下去會有人說閑話的。要不這樣,我給你三天假,然后再給你弄個調(diào)令,讓你去國都巡查總署的重案組參觀學(xué)習(xí)兩周?”
“國都巡查總署?”
李敬挑眉,認(rèn)可道。
“可以,伯父你幫我安排。”
“妥!
陳靖應(yīng)聲,接著摸出一塊金的令牌遞過來。
“這玩意你拿著!
李敬見狀下意識伸手接過。
令牌入手,透露出一絲令人感到渾身舒適的溫?zé)嵋馕丁?br />
只憑這手感,便可確定這令牌不是尋常事物。
垂眼審視,李敬發(fā)現(xiàn)金令一面印著“仙”字另一面印著“陳”字。
“伯父你這令牌是……”
“不該問的別多問!
陳靖說了句,道。
“等到國都你先別去柳家,拿著令牌跑一趟國都仙學(xué)研究總會過去宣個誓,完事可以現(xiàn)場挑一種禁術(shù)學(xué)習(xí)。我這令牌在你手上只能用一次,謹(jǐn)慎挑選。往后你要想學(xué)習(xí)禁術(shù),得為龍宇國立下卓越功勛才行。記得事后把令牌給我?guī)Щ貋,要弄丟了你自己也別回來了!
李敬聞言愣了又愣。
拿著這令牌,可以直接在仙學(xué)研究總會學(xué)禁術(shù)?
厲害了啊!
瞅瞅陳靖,李敬驚疑。
陳靖說令牌在他手上只能用一次,但并未說令牌不能在旁人手上用。
想來這令牌屬于是某種帶有個人認(rèn)可的特殊憑證。
有這令牌,無論是誰拿著都能“免費”學(xué)上一種禁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