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著,陳靖淡淡道。
“外邊估計是你伯母提起了年輕時候的事,你別看她如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她年輕時挺離譜的,柳詩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們兩個放在一起,七大家的同輩子弟見著了都得繞道走!
“有這么夸張?”
李敬回首。
陳靖“呵”一聲,抄著鍋鏟翻了翻鍋中的熱菜。
“你應該知道,仙學與科技的結(jié)合是近幾十年才真正發(fā)展起來。我們那時候,說難聽點只有仙學沒有科技。像現(xiàn)在年輕人樂此不彼的網(wǎng)絡當時還是用電話線,硬盤就幾個m。別說游戲,想網(wǎng)上沖個浪都難。在那樣的大環(huán)境里娛樂項目非常有限,當代年輕一輩年少氣盛,少不了要找樂子!
扯了那么一嘴,陳靖繼續(xù)道。
“當兩個修行天份高過旁人,又特別有身份性格還互補的女人湊在一起時,你覺得她們會以什么為消遣?”
不等李敬回話,他幽幽低語。
“人的快樂,往往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
“……”
李敬。
聽陳靖前面說的話,他挺云里霧里。
但最后這一句,他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想著關(guān)乎兩位女性長輩的過往,自己不該過份打探,李敬詢問。
“伯父你年輕時有在國都呆過?”
“大學畢業(yè)以后去深造過一段時間,不過我當時只是一個學生。”
陳靖隨口說了句,道。
“靜嫻跟柳詩是同歲,比我小十多歲。我在國都深造那會她們還在玩泥巴,談不上同代人。我們陳家也只是個江海地方的小家族,攀不上國都七大家那種關(guān)系。我跟她倆認識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我會知道她倆年輕時的破事,是因為當年一件大案需要調(diào)查七大家杰出子弟!
聽得如此言語,李敬詫異出聲。
“所以,伯父你跟伯母是在查案時認識的?”
“對!
陳靖點頭,道。
“當年的案子很復雜,牽連到不少要害關(guān)系。國都巡查總署都是在國都有根的人,沒人愿意插手進去。我臨時被從江海調(diào)過去當這個惡人,由于上面給了不小的壓力,我的手段粗暴了一些。”
說著,他嘆息一聲。
“那段時間,包括體系內(nèi)的江家在內(nèi),國都七大家我逐個得罪了一遍,F(xiàn)在說起來我當時也是步入六境太過膨脹了些,導致多了不少敵人。不過也因此,我認識了靜嫻!
李敬聽過陳靖言語,有點難受。
說了半天,陳靖沒說怎么跟江靜嫻認識的,只說當初步入六境他膨脹了。
不過借此,李敬算是確認到一件事。
按照陳雨然的年紀倒推,陳靖去國都時應該是五十多歲,當時他就已經(jīng)是六境。
算算時間,他距離七境應該已經(jīng)不遠。
柳思思的母親柳詩,目前估計也沒差。
甚至兩者可能已經(jīng)達到七境的門檻,在壓制境界。
七境不是那么容易突破的,不僅需要打破瓶頸,更還需要面對天劫。
渡劫,一個所有現(xiàn)代修仙者為之色變的詞匯。
天妒之下,眾生平等。
渡劫成功與否,關(guān)乎生死。
成功,則活。
失敗,則死。
近百年的苦修可能毀于一旦不說,更有可能死于非命。
目前龍宇國有不少六境是在壓制境界。
突破七境,九死一生。
十個渡劫,至少得有半數(shù)死在天妒之下。
這種事,即使是敢于去嘗試,也得安排好一切再考慮。
死了,那沒什么說的。
時也命也,怨不得誰。
成了,成就七境便是一國守護神級別,不論是體系中人還是世家子弟都會退居到幕后,不可輕易涉足世俗。
這是世間不成文的規(guī)則。
七境的力量過于強大,強大到一人可對一國造成威脅。
若七境拋頭露面,真就是一個個人形自走核彈頭,還是量級超大的那種。
此等存在,不能說輕易在外面走動。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七境甚至不如五境自由。
連家族事務都不可貿(mào)然插手,所以要嘗試突破通常是在做好相關(guān)安排以后。
龍宇國具體有幾個七境,不好說。
明面上對外公開的七境,只有三個。
這三人,屬于是擺在臺面上威懾其他國度七境的存在。
目光瞅瞅穿著圍裙一門心思炒菜的陳靖,李敬看了看整整齊齊堆疊在一旁的餐盤,道。
“伯父,我們就隨便吃一頓沒必要搞那么豐盛,這個菜完了咱倆收拾收拾上桌如何?”
“行,聽你的!
陳靖笑了笑,道。
“你先把這些送出去上桌,我這里不用多久就能完事!
……
第一百八十九章 兩個器靈,柳家來人
這一頓晚餐,吃得很愉快。
陳靖不是如何有架子的人。
有江靜嫻這層關(guān)系,他與柳思思也算頗有淵源。
在餐桌上正式認識了一番,閑話也就說開了。
江靜嫻控場很有一手。
加上其率直什么都敢說的性情,在餐桌上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
但也正如陳靖在廚房里說的那樣。
人的快樂,往往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
晚餐期間,江靜嫻說了不少陳靖過去的糗事。
大體上話題集中在兩人是怎么走到一起,陳靖又是怎么追求她的。
這些,不只是李敬和柳思思聽得津津有味,陳雨然同樣樂在其中。
對此,陳靖很不滿意。
奈何拆臺的,他得罪不起。
飽餐過后,李敬跟陳靖到廚房收拾一番,隨后便上樓忙上了組裝超算。
江靜嫻、陳雨然及柳思思三個女人,則在樓下繼續(xù)談天說地。
……
夜幕漸深。
在陳靖的協(xié)助下,李敬花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將超算組裝完畢,隨后交給了小礙進行調(diào)試。
最終,在午夜十一點時超算調(diào)試完成。
由于陳靖事先有要求,小礙在超算中以自身為模板留下了一個完全獨立的分身,將其虛擬形象設計為陳雨然的模樣,并為其注入了基礎的智能輔助程序。
陳靖試用過后很是滿意,女兒控一本滿足。
值得一提的是。
在小礙調(diào)試超算期間,飛劍青鋒順利得到品質(zhì)提升,成就了靈器四級。
瞅著夜深了,李敬與柳思思選擇告辭。
陳雨然留了下來。
別看她拿江靜嫻很是沒轍,但母女倆的感情非常好。
江靜嫻并非供述公職,而是代替陳靖繼承陳家的家業(yè)從商。
陳家是江海地方小家族,世代經(jīng)商。
陳靖這根頂梁柱供述公職,家里的生意總要有個挑大梁的扛起來,從嫁入陳家開始江靜嫻便成了這個挑大梁的人,時常出差不在江海。
加上陳雨然從家里搬出去已經(jīng)很長一段時間,母女二人少有機會能見上一面。
難得回來一次,江靜嫻又有在家里,陳雨然打算留下住一晚,陪母親說說話。
李敬與柳思思回了家,并未過問江靜嫻跟她說過什么。
一個是沒必要,另一個是柳思思想說自然會說。
到家閑聊了幾句,柳思思便匆匆上樓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