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為什么?
謝廣坤一臉懵逼。
正愣神著,后方劍光一閃,一道凌厲無匹的劍芒飛射而來,摧枯拉朽般撕開了他的邪氣護罩。
“噗!”
血光乍現(xiàn)。
謝廣坤如遭雷擊,呆立原地。
一道血線,在他脖頸間無聲浮現(xiàn)。
謝廣坤下意識抬手。
尚未觸及脖頸,他眼前的視界天旋地轉(zhuǎn)了起來。
意識,逐漸模糊。
瀕死之際,謝廣坤看到自己的無頭尸身噗通倒地,最終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李敬躲在姬清的妖氣護罩里,未受沼氣爆炸影響。
見著謝廣坤頭顱被斬落,他長出一口氣。
姬清瞧見謝廣坤腦袋搬家,則是止不住心生感慨。
邪修該死,毋庸置疑。
只要是邪修,手上必然沾滿了鮮血,不值得憐憫。
但說老實話,謝廣坤死得很憋屈。
看他方才爆發(fā)出的邪氣強度,三境后期肯定是有的。
正常對戰(zhàn),李敬、陳雨然加上她兩人一貓三者合力,要拿下他也很有難度。
可惜,謝廣坤腦子不太好。
將李敬當(dāng)成了四境,注意力全在他身上,忽視了沒有露面的陳雨然。
最可悲的是。
謝廣坤到死都沒明白,李敬其實只是一個二境。
不過真要說起來。
這也怪不得謝廣坤。
要不是與李敬深交后得知他的真實修為,姬清自己恐怕也不一定能認清某人其實沒那么厲害。
李敬的法術(shù)確實有些夸張,威力也非尋常二境能比擬。
然而他本人終究是二境。
除非出其不意搞偷襲,對三境能構(gòu)成的威脅相當(dāng)有限。
就比如剛才,謝廣坤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防御,結(jié)果李敬水桶粗的掌心雷連個水花都沒砸出來。
倘若李敬是個三境,效果肯定不一樣。
可惜他不是。
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
瞅瞅李敬,姬清散去妖氣護罩,歪頭在他脖子里蹭了蹭。
突出的,就是一個求生欲。
與此同時,事先藏身在暗處布置了結(jié)界石并伺機而動一擊絕殺了謝廣坤的陳雨然御空過來。
看了眼謝廣坤的尸體,陳雨然抬手喚回飛劍,看過來道。
“這里完事了,我們先折返回去往審查院的方向看看。尸體暫時留在這里,有結(jié)界展開旁人進不來。”
“行。”
李敬應(yīng)著,順手擼了肩頭姬清一把。
雖然不知道咋回事,但姬清正在蹭他,他總得配合一下不是?
留下尸體,兩人一貓御空折返。
臨走之際,陳雨然順勢確認了番附近管道。
沼氣爆炸,只有一瞬。
由于有結(jié)界在,爆炸引發(fā)的連鎖反應(yīng)也被限制在了小范圍里。
管道本身,是有能力承受沼氣爆炸的。
不過確認一下還是有必要的,萬一有問題,及時發(fā)現(xiàn)也能及時止損。
第四十九章 變故
約是半個小時后,李敬與陳雨然抵達審查院附近。
主要謝廣坤是真的能跑,一口氣跑到接近上城區(qū)的位置。
單純?yōu)榱四芨纤,兩人就沒少廢力氣。
遠遠跟上后,又尾隨了一路等他停下,方便布置結(jié)界石。
不知不覺就經(jīng)過了二十多個街區(qū),折返得橫跨將近五十個街區(qū)。
要不是謝廣坤為了逃離自作聰明盡可能走彎道夠多的輔道,大部分時間都在繞道而行,使自身行動路線變得更復(fù)雜,距離恐怕會更遠。
抵達審查院下方。
陳雨然御空懸停,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九點二十多了,按照押送流程,楊永安應(yīng)該已抵達審查院。季秀敏和她的同伙到現(xiàn)在都沒動手,想來確實是已經(jīng)放棄劫人的計劃!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只用等審理結(jié)束?”
李敬看過去。
“差不多是這樣。”
陳雨然接話,輕嘆道。
“這案子不能說是破了,不過就結(jié)果而言還算圓滿。剩下的,得看楊永安被定罪后,重案六組能不能從他身上挖出點有價值的東西!
李敬聽過她言語,也是嘆息一聲。
單純從結(jié)果出發(fā),這案子確實挺圓滿。
然而案犯僅有謝廣坤一人伏誅,被查實了身份的也只有季秀敏一人。
其他同伙具體有幾人、長什么樣子,毫無頭緒。
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有涉及此案的是個邪修團伙。
東奔西跑了那么久,最終僅是如此實在令人氣餒。
要論收獲,此行李敬個人可謂盆滿缽滿,一口氣從10級升到了13級。
但涉足案中,他肯定希望案件能夠完美收尾。
正暗嘆著,通訊耳機中忽然響起戴弘的話音。
“李敬,雨然,你倆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驟然得到通訊,李敬與陳雨然都是一愣。
楊永安應(yīng)該剛到審查院不久,定罪少不了要走個流程。
戴弘這就來了通訊,莫非是有變故?
“我們剛到審查院地下!
陳雨然皺眉回話。
“你倆上來吧,楊永安死了。”
戴弘低語。
“死了?”
陳雨然愕然。
一旁李敬,亦是錯愕得不行。
應(yīng)正在走審訊流程的楊永安,好端端地怎么就死了?
……
片刻后。
兩人帶著姬清通過附近路邊的井蓋回到地面。
剛上到地面,李敬與陳雨然抬眼便看到審查院門口被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戴弘及重案六組其他人正聚在警戒線內(nèi)。
沒多想,兩人御空而起,跨越街道來到警戒線內(nèi)落下。
戴弘見著兩人到場,面露出些許疲憊的神色。
“人到齊了,白塵、祈道你倆說明一下情況!
沐白塵與李祈道,正是負責(zé)押送楊永安的那一組。
迎上戴弘話音,兩人對視一眼。
“押送楊永安路上很順利,沒出什么意外!
沐白塵開口,講述道。
“按正常押送移交流程,我跟祈道把人送到審查院轉(zhuǎn)交給相關(guān)人員。礙于庭審規(guī)則,完成移交后我們直接去了庭審室等候開庭。直到開庭一切都很正常,但審理剛開始沒兩分鐘,楊永安忽然面色發(fā)青倒地不起。”
說著,他繼續(x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