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一切生活好像就要這么平淡無波的過去,日子過得極快,但又沒能留下什么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情。
對很多人來說,過年只不過是一個團(tuán)聚的借口。
大年初一,胡寶靈一早晨就拎著馮恩增硬要她拎回家的大紅袍茶葉上了高鐵。
他在值班,不能送她。
她沒覺得這有什么,前一夜已經(jīng)和他在新春的煙火聲中說過最真誠的祝福,最下流的情話。
可是他們這算什么呢?
“爸爸,我快要下車了。”
“我在西出站口等你!
接到胡寶靈,胡汝成直接載她回了鄉(xiāng)下奶奶家。
大年初一不出門,是一大家子人。
電視聲,劃拳聲,嬉笑聲……胡寶靈被吵得腦子暈暈乎乎的,根本分不清是誰說了什么話。
“靈靈明年就畢業(yè)了吧?”大伯開聲。
“是,還有一年半。”
“想好以后做什么工作了嗎?”
“沒有!焙鷮氺`生怕自己再多說一句什么話都會被無限放大,招致過分的關(guān)心,索性就說沒有。
“女孩子還是最好還是別太拼了,遲早都要結(jié)婚生子的咯。”
其實(shí)關(guān)于未來,胡寶靈一早就知道如今是完全由不得自己決定了——馮恩增要的從來不是穩(wěn)定的婚姻,而是來去的自由。
他這樣的年紀(jì),這樣的身份,從來都不是會被別人的決定而左右。
她要做的就是在他需要時盡力去愛去感受,然后在他厭棄時及時抽身,即使止損。
或許會傷心,或許會難過,但感情比起一個人的前途命運(yùn)都太微不足道,所以有沒有他都一樣,她都會在畢業(yè)后留在江城,成為萬千庸碌打工人中的一個。
大過年的想起這些未免太過沉重,她趁著屋里人還在天南海北聊天的時候,出了門,坐在院子里倚著刷了白漆的磚墻曬太陽。
每年的春節(jié)天氣都是暖融融的,天空湛藍(lán)如洗,連帶著都多了幾分充滿了對新一年的希望與憧憬。
“靈靈!
“爸爸!”
“怎么一個人出來了?”
“太悶了,想要出來透口氣!焙鷮氺`頓一頓,“我這樣一個人出來,他們會不會覺得我沒有禮貌?沒有教養(yǎng)?”
“叔叔伯伯們的話讓你覺得難堪了吧?”
“有點(diǎn)!
“不用理會,你怎么樣都是爸爸的女兒,你做什么決定爸爸都支持你。”
胡寶靈像是做了什么錯事一樣,垂下了頭。
“靈靈,你怎么了?感覺自從家里出那件事之后,你精神就一直緊繃著,壓力很大…最近好像才好一點(diǎn)。”
“我沒事,爸爸,可能是工作壓力有點(diǎn)大吧。”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沒有什么過不去。”
其實(shí)胡寶靈也是被愛澆灌長大的花朵,父母將一切風(fēng)雨都擋在她身外,馮恩增的存在或許提高了她的上限,但不管她怎么樣,永遠(yuǎn)都會被父母托底。
三月 you know
又到了審計(jì)高峰期…每天都在做第n個項(xiàng)目第n審的Q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