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恩增早就不是少年獵手。
吃飯時候,手指一直繞著胡寶靈的頭發(fā)玩。
來之前就反復(fù)告誡過自己不要太推拒的胡寶靈沒太在意,由著他去了。
誰知道他變本加厲起來,手順著頭發(fā)向下,脖子,肩頸,胸乳,軟腰…最后,輕輕掐了她的腰。手是涼的,但是卻在四處點火。
她竭力在維持內(nèi)心的平靜,不去理會馮恩增調(diào)情的舉動。
“干嘛?叫我來只為了這件事?”
馮恩增但笑不語。
“你說愛和性先有哪個?”胡寶靈試圖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擱下筷子,大著膽子扭頭問坐在旁邊的馮恩增。
“先有愛吧,沒有愛的性是空洞的,是動物的本能!瘪T恩增停了手上的舉動,盯著胡寶靈那雙海葡萄一樣的眼睛,他們倆甚少有這樣正經(jīng)的聊天。
胡寶靈摳了摳自己的耳朵,“可是我好像記得誰說過,好像是張愛玲,她說通往女性的心中的路是陰道。”
“你呢?你自己認(rèn)為這是對的嗎?”
“我不知道,也沒別的人可問,只能來問你。”
“愛是先于性的,性需要建立在感情基礎(chǔ)上。比如,最著名的柏拉圖理論,真正的愛是一種純粹,超越性欲的追求!
胡寶靈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不開葷的人是圣人,凡塵俗世,飲食男女,性是很難避免的話題。越是愛一個人,越是想要親近!
“那你愛你的妻子嗎?”
馮恩增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笑了一下。
胡寶靈揉了揉腦袋,話出口才意識到不妥。
“大部分時候,男女之間不只有愛和性。我和她,更多的是利益!
伴君如伴虎,馮恩增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胡寶靈內(nèi)心隱隱約約開始感覺到被針扎,他不想讓你聽得懂的東西,你是不會懂的。
“你為什么喜歡我,我不是頂漂亮的人,比我好看的人有那么多。”胡寶靈終于問出這個問題,低低垂下頭。
“皮囊是最不重要的東西,人都會老的!
“你喜歡說大道理!
“是嗎?”
“你為什么要拐著彎回答問題?”
“我認(rèn)為我很直接。”
“才沒有!焙鷮氺`拍掉馮恩增放在他腰側(cè)的手。
他這人做官做得時間久了,說什么話都是曲里拐彎的。
是愛還是性,誰能分得一清二楚?
胡寶靈還是被拐帶到了二樓臥室里,馮恩增是一個極富耐心的獵手,一步一步引誘獵物掉進(jìn)他營造的陷阱里。
“疼。”不管有多動情,沒有太多性經(jīng)驗的女孩子還是本能地退縮了。
“別怕!瘪T恩增伸手往下,要幫她擴一擴。
早已經(jīng)紅透了的臉更紅了,胡寶靈緊緊捏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的動作,“不要!
皮貼皮,肉貼肉,心貼心。
馮恩增不再急躁,跪在胡寶靈中間,一粒一粒解開襯衫紐扣,脫掉了白襯衫,露出了精壯的胸膛。
大大的手能同時捏住胡寶靈的兩條細(xì)胳膊,他重新開始,耐著性子從她的眼睛一路吻了下去,像虔誠的教徒,進(jìn)行某種宗教朝拜的儀式。
壯碩的下半身有意無意地戳進(jìn)她的幽谷,酸澀,酥軟,她的雙腿不停地在掙動著,潺潺流水已經(jīng)瀉出。
突然他停下了動作,頭伏在胡寶靈耳朵邊,微微喘著,“其實,最初見你時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前途無量。”這是第一天見面時他對自己說的話。
胡寶靈的神思又飛得遠(yuǎn)了,飛到那一天。
突然,下身傳來了一陣疼痛,馮恩增已經(jīng)長驅(qū)直入,忍不住窸窸窣窣地抽動起來。
不知道心靈和身體哪個先接納了他,呻吟聲早已經(jīng)支離破碎,說什么話都連不成完整的一句。
恍惚的意識里,她眼睛瞪著天花板,余光看著這個清俊的男人在自己身體里進(jìn)進(jìn)出出,一寸一寸,床單皺得不成樣子,她開始急劇地收縮,不由自己控制。
“慢點,我快不行了!睆纳ぷ永飻D出這樣的話也極困難。
像是求饒,像是呻吟。
溫暖,濕潤,年輕的身體,鮮活的生命力,連聲音都像瓷器碎裂一樣清脆。
興頭上的人哪里能停得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胡寶靈感覺自己化成了一灘水,馮恩增突然重重喘了一聲,把自己奉獻(xiàn)給她,然后戀戀不舍地將自己從溫暖的巢穴中抽出來,摘掉避孕套打了結(jié)扔進(jìn)床頭的垃圾桶里。
馮恩增把已經(jīng)被踢到床尾的被子拖了上來,蓋在胡寶靈身上,然后從她背后緊緊擁住她,輕輕嗅了嗅她的脖頸。
胡寶靈側(cè)身癱軟在床沿,神思不知道又飛到哪里去,耳朵里都是他的心跳。
這是她和馮恩增距離最近的時候。
但她不知道,以后會有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她就像今日一樣躺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