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就是在相互利用,沒有利用的人就是一個廢物。
當然,現(xiàn)在是茍大富對沈瑞玄有所求,他現(xiàn)在占據(jù)主動。
就是不知道茍大富有什么請求。
“會長,聽他說完!”
沈瑞玄右手一擺,示意陳野不要說話。
陳野連忙閉嘴,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椅子上。
此時,就算陳野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聽從沈瑞玄的話。
茍大富感感激的看著沈瑞玄,還是這位爺好說話。
“將少爺帶出來!”
茍大富朝著一旁的仆人喊道。
沈瑞玄聞言眉頭微皺,似乎猜到了茍大富的想法。
不一會兒,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大殿側(cè)門走來。
只見,一個九歲的男孩怯怯的站在門口,眼睛緊閉,緩緩的挪動腳步走進來。
“臭小子,還不快見過大師!”
狗大富直接一腳踢在男孩的屁股上喊道。
“啪!”
男童直接跪在地上,眼睛依舊緊閉,弱弱的喊道。
“茍文通,見過仙長!
沈瑞玄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家伙。
身穿藍色短袍,整個臉紅彤彤的,唯有一雙眼睛是閉上的, 不知道原因。
“起來吧,地上涼!”
沈瑞玄含笑的將小家伙扶起來,和藹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茍大富心里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他就怕沈瑞玄對小家伙第一印象不好,那么他后面的話,也不敢說出口了。
現(xiàn)在看來,沈瑞玄對自己兒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親自將其扶起來。
茍大富雙手抱拳朝著沈瑞玄說道。
“道一道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陳野和嚴鎮(zhèn)東并沒有說話,自從小男孩出場以后,他們就猜到了。
但是,這種事情只能是沈瑞玄自己做主,他們沒有辦法代替他。
沈瑞玄淡淡的瞥向茍大富,也知道他想說什么。
“你說!”
淡淡的話語,充斥著整個大殿,搞的茍大富心里沒底了。
原本還想著剛才稍微有點信心,但是現(xiàn)在也弄不懂沈瑞玄的想法了。
“呼!”
茍大富長舒一口氣,盡管心里沒底,他也要說。
他知道若是今日不說,以后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道一是陣法大會冠軍,今后將會是中州的風(fēng)云人物。
而他只是一個三教九流之輩而已,兩者之間以后基本上沒有交集。
所以,他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跟道一扯上關(guān)系。
哪怕是一層薄薄的關(guān)系,也會讓他受益匪淺。
“道一道友,我想請求你收我兒為徒!
沈瑞玄淡淡的看了一眼茍大富,仿佛能夠看穿他的心思。
轉(zhuǎn)頭看向茍文通,便沒有再說話。
此時,整個大殿再次陷入了平靜當中。
茍大富站在大殿中央,一步不敢挪動,分神期的修為被他死死的壓制在體內(nèi)。
甚至連后背被汗水打濕了,也不敢用靈力烘干。
茍文通怯怯的站在沈瑞玄面前,內(nèi)心卻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擔(dān)心,就好像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樣。
一盞茶功夫之后,沈瑞玄蹲下身子,和藹的看著小家伙。
“你叫茍文通?”
小家伙用力的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瑞玄摸了摸茍文通的小腦袋問道。
此時,茍文通抬頭腦袋,緊閉雙眼,臉朝著沈瑞玄說道。
“當然知道,你是這次陣法大會的冠軍,是我們的驕傲!”
雖然沈瑞玄看不到茍文通的眼睛,但是從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同樣的驕傲。
“那你想做我徒弟嗎?”
沈瑞玄淡淡的笑道。
小家伙低著頭,緩緩的搖頭。
“不想!”
“嗯?”
沈瑞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看向眾人。
就連茍大富也一臉迷茫的樣子,他實在搞不懂自己的兒子,為什么說這話。
“我是一個瞎子,一個廢物,根本不配當冠軍的徒弟!”
茍文通低下頭弱弱的說道。
沈瑞玄能夠感受到他內(nèi)心極度的自卑,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沈瑞玄抬起來看著狗大富。
茍大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緩緩的說道。
“通兒,是我唯一的兒子!
“生下來的時候就是瞎眼的,天生靈力堵塞,丹田無法儲存靈力,到現(xiàn)在為止才也煉氣一層!
聽到這話,沈瑞玄眉頭緊皺,就連陳野和嚴鎮(zhèn)東也緩緩的搖頭。
廢物,是真的廢物。
在修仙界不能修煉就是廢物,這一點毋庸置疑的。
而且,現(xiàn)在沈瑞玄是陣法大會冠軍,以后會是陣法協(xié)會長老團長老。
若是有人得知他的徒弟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豈不是要遭人恥笑。
到時候,他的臉往哪兒擱。
此時,茍大賭心里極為的忐忑,甚至已經(jīng)絕望了。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是不可能接受一個廢物當自己的徒弟的。
沈瑞玄并沒有任何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茍大富。
“說說你的想法吧,你都知道你兒子是廢物,為什么要爭取這個機會!
“難道,你就不怕惹惱我!”
茍大富深吸一口氣,臉色痛苦的說道。
“我知道,這個風(fēng)險很大,我也很擔(dān)心!
“若是惹你不高興了,只怕今天我這個賭坊就沒有了!
“但是,我快要死了,我想在臨死前給我兒子找一個依靠。”
“啪!”
茍大富雙膝重重的跪在沈瑞玄面前。
沈瑞玄雙眼一瞇狐疑的看著茍大富,面色紅潤,氣息凝練,根本不像死的樣子。
第571章 瞎子茍文通
“我觀你氣血旺盛,靈力充沛根本不像是死人!
陳野疑惑的看著茍大富,不解的問道。
就連嚴鎮(zhèn)東也感覺到奇怪。
一個堂堂分神期強者 ,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那他這個金丹期修士,豈不是連家門都不敢出了。
茍大富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緩緩的站起身子說道。
“因為下個月我就要跟人決戰(zhàn)了,我不可能活下來!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