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五人,僅有天字院的管秋擇是元嬰期!
公孫厄并不回答,再次出劍,而管秋擇一邊抵擋一邊喊:“現(xiàn)在就分個?你?死我活并不理智,不如咱們好好談?wù),?也想為秦池贏得更多的資源吧?”
“哐”的一聲響,管秋擇被震退了半步。飛劍受到影響,讓他的實力?也大打折扣,“秦七弦必受針對,但你?不一樣,你?我聯(lián)手,殺入前三?十,不,殺入前十不成問題!”
“明說我還有不少底牌,你?我拼個?兩敗俱傷,到?時候就麻煩了,這里受傷恢復(fù)極為困難!”“我數(shù)三?二?一,我們一起退!”
三?聲數(shù)完,管秋擇的確收了劍,然而,公孫厄手中的劍卻仍是直直往前飛出,刺在了管秋擇手臂上。
公孫厄:“不是我控制的!边@是秦少白的本命劍,在關(guān)鍵時刻,秦少白拼盡全力?催動飛劍順勢攻擊了管秋擇。
秦少白明顯不想他們停下來聯(lián)手。
管秋擇看了看自己手臂上被劍劃破的傷口,又扭頭看了一眼還僵著的秦少白。
秦少白辯解道:“我早就控制不住我的劍了,公孫厄你?剛剛分明是想趁管師兄收手要他的命!
下?一刻,秦少白感到?自己一輕,仿佛騰云駕霧般飛了起來。
他眼中閃過一絲迷惑,旋即看到?血花沖天而起,仿佛一泓噴泉,視野之內(nèi)盡是血色。
公孫厄冰冷的聲音響起:“這才叫要你?的命!
直到?此時,秦少白才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他拼命想要發(fā)出聲音,“救我,救我……”然而,他已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最后的視線里,他最后看到?的是——一具緩緩倒下的無頭尸身!
管秋擇蹙著眉頭道:“好快的劍!”
她剛剛出其?不意地控制了另外一個劍修的劍,用那柄劍,直接一劍削掉了秦少白的頭。
被?奪劍的劍修神情恍惚,“你?,你?的劍呢?”明明手中無劍,為何做到?了萬劍朝宗?
公孫厄:“我即是劍!
幻境外,天字院教習猛地一拍桌子:“這樣的劍修,為何沒有收入書院,誰,誰去渡川界收的人!”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關(guān)長?情?他是廢物嗎!這樣好的苗子都不要,挑了秦少白那個?廢物!”
“趕緊派人,把公孫厄給我接過來!”
羅監(jiān)察:“別吵,等幻境結(jié)束再說!
他伸手一指,“蝴蝶出現(xiàn)了!
一只蝴蝶悄然出現(xiàn),恰好落在了地上的無頭尸體?上。
很快,公孫厄四人也出現(xiàn)在了棋盤上。
至此,棋盤上一共站了百人。
第160章 猜花
棋盤很?大, 容納百人后還有很多空位。
格子上的人分布凌亂,看不?出任何陣型,好像就是隨意亂站的一樣。
秦七弦斜前方有個持長棍的男修, 水滴提示是?天字院的弟子,這人離她?最近。
她?前排共有三?人。
裴一念獨自坐在后排最角落的位置, 他前后左右都是?空的,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公?孫厄也進來了,站在棋盤最前排的左側(cè)角落,與她?距離很?遠。
這時,停在毛筆上的純白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懸在眾人頭頂上的毛筆迅速動?了起來, 以?天幕為畫布,在空中繪出了一片繁花似錦、萬紫千紅的山谷。
蝴蝶發(fā)出了略顯活潑的童音:“你們?nèi)诵薜男乃继珡?fù)雜了,不?如, 我們來玩?zhèn)簡單的游戲吧?”
“我所在的這片山谷里, 有一朵是?真的花, 只要?找到真花,你們就?贏了,贏了我就?會?放你們所有人離開,還會?給猜到花的人豐厚的獎勵。找不到的話……”蝴蝶扇了一下翅膀,懸在眾人頭上的毛筆就挪動?了位置,在蝴蝶笑嘻嘻地數(shù)完十個數(shù)后, 毛筆晃悠悠地停在了一個方格上空。
那個格子里, 正站著一位女修。
毛筆化作一柄利劍,悍然落下!
龐大的劍意如氣?浪一般朝四面八方轟卷, 僅僅只是?劍意的余威,都讓四周的天地都好似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崩裂, 不少人斗志都仿佛被這一劍給擊潰,變得臉色煞白、兩股戰(zhàn)戰(zhàn)。
待到那沖擊的力量徹底消失,大家就?發(fā)現(xiàn),毛筆下站著的女子已經(jīng)癱倒在地,她?并沒有受傷,只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以至于?失魂落魄,久久沒能緩神。
劍氣?的余威都讓眾人有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位于?正?中心的女子,恐怕已?經(jīng)是?真正?意義?上的死過一次,此后是?涅槃重生、還是道心崩塌一蹶不?振,就?得看她?的心智是?否足夠堅定了。
“這會?兒還沒開始呢,肯定不?會?真的死亡,大家別急,馬上就開始了!焙^續(xù)扇了扇翅膀,隨著它翅膀扇動?,山谷里一陣清風吹過,眾人便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花香。
“交出你們身上的一件靈器,就?能獲得一次猜花的資格,若是?不?愿出靈器,或者沒有靈器了……”小蝴蝶咯咯笑了幾聲,“你們都可以算做靈器哦!
聽得這話,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而秦七弦則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鼓囊囊的儲物袋……
她?帶了一大堆別人覺得毫無用處的石燈!
蝴蝶:“好了,現(xiàn)在有沒有人愿意交出一件靈器?”
沒有任何人有動作。
蝴蝶便?道:“那就?……讓青豪來選人。”頭頂?shù)墓P緩緩動了起來,而這時,周洛鈴用力拋出了一物。
那是?一個硯臺。
蝴蝶收走硯臺,飛到周洛鈴肩膀上,問,“快選花吧,你是?自己選,還是讓別人幫你挑?”
周洛鈴發(fā)現(xiàn)她能說話了,她?皺著眉問:“你這試煉,難不?成就?是?賭運氣??”
蝴蝶笑嘻嘻地道:“對呀,不?行嗎?”
“你是?自己選,還是讓別人幫你挑?”蝴蝶重復(fù)道,聲音顯得急促了幾分。在催促時,它輕扇翅膀,周落鈴便?覺得一股涼風從脖頸處灌了進去,寒意傳遍全身。
她?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我,我運氣?一向不?錯,我,自己選!
棋盤上的其他人都不?能說話,但很?明顯,對于?周洛鈴的選擇大家都不看好,好幾個修士臉上都一臉怒容。
周落鈴很?緊張,努力想要?保持鎮(zhèn)定,用神識去打量那些花。
哪一朵才是真的呢?里面的花并不是?一樣?的,品種繁多,姹紫嫣紅,一眼看過去只覺眼花繚亂,然而這么多花里,真的花卻只有一朵!
花香,對,剛剛她好像聞到了一陣花香?那是?什么花的味道?
她?又不?是?靈植師,根本分不?清味道,周落鈴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是?不?是?應(yīng)該將機會讓給靈植師才對?
周落鈴:“可以讓別人選嗎?”
蝴蝶在她耳邊道:“不可以?。”
聲音很?輕,好似貼著她?的脖子說話,讓她渾身上下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三?、二……”無奈之下,周落鈴只能隨意指了一朵花!
蝴蝶飛回筆尖,“猜錯了。”
話音落下,頭上的青豪筆開始緩緩移動?,它在經(jīng)過有人的格子時,陰影恰好投在底下修士的臉上,屬于?名副其實的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頭頂上方。
青豪筆的移動并沒有規(guī)律,它一開始是?在棋盤的最外側(cè),就?在大家以?為它會?從外至內(nèi)移動?時,它又瞬移了個位置,眼看小蝴蝶倒數(shù)數(shù)字的速度慢了下來,筆移動?的速度也變慢,它大概率會?穩(wěn)定在右上角的位置。
那一片地方人不少。
而這時,秦七弦注意到底下的修士有了動作。
大家都承受著壓力,但并非完全不?能動?。就?比如她?,現(xiàn)在也能挪動?腳步,只是?行動遲緩、動起來比較費力。
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所有人都拼盡了全力,就?見一人在毛筆即將停住時猛地打出一拳,拳風將本來即將穩(wěn)定的毛筆推向前方,而那一格底下的弟子大驚失色,也祭出了自己的靈器,狠狠擊打在了毛筆上。
“停!”
蝴蝶喊完后,懸空的毛筆便?不?再動?彈,底下站著的弟子原本還慶幸毛筆離自己尚有一段距離,哪曉得,就?這一眨眼的功夫,死亡的巨劍已經(jīng)懸在了他頭頂。
而此時,他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了。
他目眥欲裂,充血的雙眼恨恨地盯著那個將毛筆擊打過來的修士,然而,除了死死盯著,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發(fā)不?出一絲聲音,也完全不?能動?彈,就?仿佛一只螞蟻,在即將落下的鞋底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懸在頭頂?shù)拿P轟然落下——
古境外,一名教習沉著臉道:“他死了!
“那里頭哪朵是真花,你們誰能看出來?”
眾人齊齊搖頭,一位摘得了白露令使的靈植師道:“在我看來,都是?真的。”
“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讓這百名天驕都這么稀里糊涂地隕落在幻世古境里。
“羅監(jiān)察,東圣怎么說?”
羅監(jiān)察沉默一瞬,道:“靜觀其變,古境殘余力量本就不多,必有破局真法。”
一人道:“拼運氣?的話,沒準,裴一念能給咱們個驚喜?”
“小玄界混子居多,當不?得真,真能窺天地氣?運,為何從未出圣?”
“繼續(xù)看吧,第二輪開始了!
而這一次,依舊沒人主動交出靈器。
棋盤上的眾人只有周落鈴能夠講話,她?氣?憤地道:“你們不少人身上都有好幾件靈器,為何一個都不舍得拿出來!
境外,聽得這話的石軒點了點頭。
他是?最清楚的,秦七弦那家伙兜里起碼有上千的石燈,居然都不?肯拿出來,委實有些奇怪。
古境內(nèi),秦七弦想開口說話,她?想知道,交出去的靈器是什么下場!
她兜里的確有上千盞石燈,但石燈并沒有認主,她?其實并不?能命令石燈們做什么,最重要?的是?,如果交出去后,器靈就?湮滅了,那她?也會有自己的私心。
靈器種類很?多,慢慢養(yǎng),總能養(yǎng)出靈智,她?若是?不?出石燈的話,身上的靈器就只有暫未養(yǎng)出靈智的春風宴和一個煉丹爐。
這兩個都能在靈域內(nèi)顯現(xiàn),不?過由于?沒有靈智,威力比之其他擁有靈智的器靈要?差一些。
琴是?無論?如何不能交出去的。眼角余光瞥了一眼仍坐在地上的裴一念,看著他靠著的那丹鼎,秦七弦想了想,拋出了煉丹爐。
蝴蝶:“哦,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