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昌深呼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開始推動術法運行的軌跡。
這個術法就像是刻在他的腦子里一樣,不用他去刻意推演,只要靈力充足,就會順著他的身體進行流轉。
畫面繼續(xù)推動。
鐘離祥瑞最終還是愿意為了自己的孫子跟兒媳考慮一下,按捺下來了自己心中殺人的怨氣。
他布置了一番,借著走火入魔的名頭宣布了升不了閉關,將自己隱藏了起來,日復一日的觀察著那個入口。
一天沒有人,兩天沒有人,三天沒有人……
他毫不氣餒的就盯著那個入口。
終于有一天他看到了三叔伯的妻子,一臉陰沉地進入了那個密室。
似乎是沒有想過有人會在這里蹲她,所以她也并沒有特別小心的遮掩自己的痕跡。
這不是主菜,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暴露自己,可是按耐不住內心瘋狂。
鐘離祥瑞悄悄地潛了進去,三叔伯的妻子并不是什么名門小姐,靈力修煉也是三腳貓的功夫,一身靈力都是靠著鐘離家的丹藥堆積起來的。
離得很遠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鋪天蓋地的叫罵聲,骯臟的不堪入耳。
可是,卻始終沒有聽到任何反駁的聲音。
他悄悄地從門縫望了過去,差一點就要忍不住爆發(fā)了。
三叔伯的妻子正按著一個佝僂的人,拿著他從這個位置都能看到冒著熱氣的毛巾,拼了命地擦拭著那個人的身體。
揪著她的頭發(fā),發(fā)齒梳用力的一下一下的梳著,動作野蠻又粗魯。
但是那個人始終沒有力氣掙扎,也無法掙扎,四肢扭曲的掛在身上高挺的肚子。
無一不在刺激著鐘離祥瑞的大腦,他生生的忍住了,趁著自己還有理智的時候,快速的給自己布下了一個結界,以防自己會露餡。
三叔白的妻子還不解恨,用力地拉了一把她的頭發(fā),將她的頭拉了起來。
鐘離祥瑞要怎么樣控制自己,才能不嘶吼出聲,那一張全部劃花了的臉,再也看不出曾經有多么嬌麗,唯獨眼睛下的淚痣在黑夜中也越發(fā)的明顯,
那雙眼睛連淚水都沒有,已經徹底沒了生機,微微張開的嘴巴里已經沒有了舌頭。
難怪她無法叫出聲。
鐘離祥瑞控制著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走出去,如果要是這個時候他忍不住一切將會成為泡影。
也會連累翁氏還有孫子。
他要忍,他一定要忍,忍到弄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忍到可以將所有人一舉殲滅的時候,他才可以出手!
他拼命地告誡自己不能暴露自己,他死死的忍著,指甲插進自己的掌心,鮮血的味道飄了過來。
好在整個密室里的空氣已經臭到了不可聞的地步,這些血腥氣混在其中,也沒有被怒火高漲的三叔伯妻子發(fā)現(xiàn)。
直到她將鐘離飛燕處理干凈了,才將她扔回了鋪著暫新錦被的床上。
“你這賤人真耐折騰!懷著孕被這樣折騰人也沒事,孽種也沒事!你怎么不去死呢!”
她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才解氣的說:“就算再耐折騰也沒用,還不是個千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