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昌拍了拍西寧少爺?shù)募绨,幽幽的一聲嘆息,安慰他:“別太難過了,他只是解脫了!
西寧少爺也沒有說話,大腦中一片空白,看著面前這一身白袍,除了這個什么都沒有留下來。
這個,他剛剛知道是自己父親的男人,就這么隨著風(fēng)一起消散了,什么話都沒有留給自己。
他不知道是該難過,還是該高興。
為自己難過,為那個男人的解脫而高興。
西寧莞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塤,這是云江消散的時候沒有帶走的:“少爺,先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西寧少爺微微抬頭,眼神中帶著茫然看著西寧莞:“我知道,他對所有人都好!
整個西寧家都受過云江的教導(dǎo),尤其是西寧少爺,是云江親自教著長大的。
對于西寧少爺來說,云江對他來說很特殊,西寧家沒有任何人教導(dǎo)他,他隔著小小的木門,聽著先生的教導(dǎo),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只是現(xiàn)在才知道先生竟然是他的父親,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還沒來得及說上話,他就這樣走了。
四周的人散開,這一塊留給了西寧家的人,讓他們?nèi)ゾ拺阉麄兊南壬?br />
西寧莞捧著手中的塤,交給西寧少爺:“我見過,這是暖姨的塤,先生珍重的收藏起來的!
西寧少爺看著那塤,他也曾經(jīng)見過,向著母親要著玩耍,卻被母親訓(xùn)斥了一頓。
那是母親第一次訓(xùn)斥她,他哭了好久,直到母親去世,再也沒有見過這只塤。
他從西寧莞手中接過這只塤,這么多年這只塤被保護(hù)的很好,看得出來有人經(jīng)常細(xì)細(xì)的摩擦它。
西寧少爺再也控制不住眼睛里的淚水,就這么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痛苦的看著地上那件雪色的長袍,既然這么喜歡母親,為什么要讓她一個人難過到死?
沒有人能回答他這些問題,唯一知道原因的兩個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
云梓落在地上,去檢查西寧家地下的陣法,蒼白的臉上第一次露這么嚴(yán)重的神情。
追隨者跟在她的身邊:“你沒事吧?”
云梓搖了搖頭,鳳悠悠走的時候帶走了她的力量,剩下這些力量才是云梓真正的實力。
有些輕嘲的勾了勾嘴角,果然僅僅靠她自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呢。
這算是云梓第一次跟王級正面交手,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是這些王級的對手。
追隨者看著她蒼白的臉色說:“你需要休息!
云梓沒有回答她,看著追隨者:“你還記得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追隨者沉默了一下,困難的說到:“第三魔牢。”
云梓輕笑:“沒錯,這里是第三魔魔牢,三座魔牢里最兇險的一座,這座魔牢之下,鎮(zhèn)壓著三位王級,恐怕玄學(xué)界里藏著的惡魔,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這里的存在,剩下的時間里,他們會鍥而不舍的攻擊這里,直到魔牢破碎。”
追隨者響起戰(zhàn)火撩天的上古,她無法否認(rèn)云梓的話,恐怕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鳳悠悠才會先行一步離開,去尋找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