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如你們所愿!兵P悠悠舉起手中的玉笛放在唇邊,輕輕的閉上了眼。
如怨如泣的笛音就這么飄蕩開來,回蕩在整個北漓家的上空。
這首曲子充滿了難過,悲傷,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讓這些普通的弟子忍不住抱著自己的腦袋。
那些練劍時期所遭受的一切苦痛,都在這個時候爆發(fā)起來了,日復一日的揮劍,揮劍,再揮劍。
同一個姿勢,上百遍的演練,上千遍的對練,上萬遍的重復!
他們從決定做一個劍修的時候便與自己的劍在一起,同吃同喝同住,早已經成了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的劍斷了,就像是自己的命斷了一樣,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啊啊。。!”
悲慘的呼喊在北漓家的上空響起,他們抱著自己的劍,像是瘋了一樣的吶喊,痛哭。
這么多人中唯有河谷一個人是清醒的,他看著身后那些普通弟子瘋狂掙扎的模樣,整個人焦急的大喊:“前輩!他們是無辜的。
這時候,鳳悠悠放下唇邊的玉笛,望著河谷:“你并沒有被北漓司藥控制,你只是故意裝作不認識北漓禁,你背叛他了嗎?”
河谷僵在那里,哀求的看著鳳悠悠:“前輩!您先停下好不好?有什么事情我們都可以商量,這些孩子從來沒有做過什么,他們此生唯一做過的一件事,就是練劍,這些事情,不關他們的事,他們都是被北漓家撿來的孤兒,從小到大,就是為了成為北漓家劍陣的一部分,他們并沒有參與這些一切,前輩你一定要放過他們呀!”
“你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回答我,你為什么裝作不認識北漓禁,為什么裝作被控制的樣子?”鳳悠悠擦拭著手中的玉笛,不理會河谷的哀求。
“因為他們不該死!他們只是北漓家的犧牲品,為了贖罪就要覆滅我們全部!”河谷失控的大喊,身后的那些哀嚎不斷的刺激著他的大腦。
“我云家死了整整一支,難道云家就不是北漓家的犧牲品嗎?”鳳悠悠冷笑看著河谷。
“云家是無辜!但是,無辜的不單單是云家,我何其無辜!他們何其無辜!為什么要為北漓司藥一個人的錯誤買單!”
河谷就這么站在那些普通弟子面前,昂首挺胸的看著鳳悠悠,猩紅的眼睛里是滿滿的倔強。
“因為你們姓北漓,北漓家供你們吃,供你們穿,讓你們溫飽,這是你們必然付出來的代價!”鳳悠悠冰冷的聲音響徹天地。
“那北漓家給我們選擇了嗎!他強行帶我們上山成為北漓家人的時候給我們選擇了嗎!”
河谷的眼睛流出了血淚:“如果可以我寧愿從來不曾擁有這劍道的天賦,從來不曾單純的張揚,讓北漓家注意到我,注意到我們!”
他的嘶吼回蕩在天空中,配上身后那些哭嚎聲,像是人間的修羅地獄一樣。
“滅我全族,擄我上山,北漓家與我等不共戴天!”河谷用力的嘶吼,他的眼睛就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