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漓香香坐在浴桶里,看著自己滿是繭的手掌。
她從三歲開始,就學(xué)習(xí)如何握劍,至今十四年,日復(fù)一日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若是不握劍會是什么樣子。
卻沒想到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坐在浴桶里,準(zhǔn)備把自己洗的干干凈凈的,將成為一柄劍的劍侍。
北漓家的劍潭中有一柄靈劍,這么多年來,沒有一個人可以使用它,銹跡斑斑的卻讓所有的靈劍臣服。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問過父親,為什么這柄劍不愿意被人握在手中?
那時候北漓禁的回答是什么?
是因為我們太弱了。
曾經(jīng)她不以為然,如果他們都不算強,那恐怕就沒有人適合用劍了吧!
對于她的狂妄,父親總是輕輕嘆息,說她有一天會見識到真正的劍者,那時候她的劍道才算是開始。
然而,她還沒有見到父親口中的劍者,就要止步在此了。
想到了今天的鳳悠悠,北漓香香失笑,曾經(jīng)多么狂妄,如今就有多么打臉,她引以為傲的劍,脆弱的不堪一擊。
掌心的繭,以前有多驕傲,如今就有多自嘲,在嘲笑曾經(jīng)的自己。
北漓香香將自己沉入浴桶之中,只有這樣才能放空自己的大腦,讓她不要繼續(xù)難過。
“香香姑娘,時間差不多了,鳳姑娘已經(jīng)在等你了,等太久不好!蹦祥T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北漓香香慘笑:“我好了!
父親,希望你看到這樣的我不要生氣,不要難過,哥哥會帶給北漓家更好的未來,而我,真的太弱了。
披上準(zhǔn)備好的白衫,她打開了那扇緊閉的大門,準(zhǔn)備面對自己的未來。
南門靜看著走出來的北漓香香,就這么一會的時間,這小姑娘不知道腦補了什么劇情,一張臉像是放棄了所有的希望一樣。
“不要怪鳳姑娘,是我們的錯!蹦祥T靜突然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
“我不怪任何人,是我太弱了!北崩煜阆懵冻鰜砹艘粋微笑,莫名其妙的就帶起了一股慘烈。
看到這個樣子的北漓香香,南門靜也不好再說什么,自發(fā)自動的帶著她往早就準(zhǔn)備好的靜室走去。
到達門前的時候,南門靜站在門前:“香香姑娘,請自己進去吧,這里不是我該進去的地方!
南門靜很有自知之明,他跟宋昌縱然是關(guān)系好,但是并沒有完全得到這些人心里的認可。
所以,點到為止是他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多謝!
也許是秉著最后一點火氣,北漓香香也沒有敲門,就直接推開門進去。
“出去!
鳳悠悠清冷的聲音直接念在了美麗香香的,老妹兒,若是你父母沒有教會你禮貌,兩個字怎么寫,我不介意讓北禮堂用姓名來教你一下。一句話,死死的卡了,住了背離鄉(xiāng)的弱點,他就是因為北一堂的姓名才會來做件事的,也不可能僵硬了片刻,順從的,低眉順眼的關(guān)上了門,輕輕地敲了敲門說,被你傷到了,里面沒有回應(yīng),也不所以就這樣耐心的等著,他們就站在門口眼觀口的,樣子,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