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你真的能完成你當初的設(shè)想。”李靜躺在床上,笑著望著云梓。
但是,鳳青泓卻忍不住捂住嘴巴想要嘔吐,實在是李靜現(xiàn)在的模樣太過凄慘。
他們聞到的,那些不知所謂的味道,就是從李靜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腐爛的味道。
五年前,李靜的身體就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她只不過是放不下白家,放不下白折。
所以,一直強迫自己撐著,她腹部的傷口,已經(jīng)徹底撕裂。
無數(shù)蟲子爬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去吃那些已經(jīng)無法再生的腐肉。
當初,蟲祖被云梓嚇了一下,躲進了李靜的身體深處。
無論,她怎么驅(qū)動,蟲祖始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也間接的算是延長了李靜的生命。
可是,現(xiàn)在李靜實在是撐不下去了,不能讓蟲祖跟她一起死在自己的身體里。
“對我來了,按照約定,我是應(yīng)該在兩年前就回來了的,中間出了點差錯,不過還好你還撐著!痹畦饔行┎缓靡馑迹瑳]敢說自己被條蠢蛇連累,封印在大山之中。
“既然你來了,那就幫我把它取出來吧!崩铎o平聲說道,她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力氣了。
“你想好了,若是你繼續(xù)撐下去,也許還有機會重登高峰,只要蟲祖在你身體里,你就不會死去!痹畦髂暤。
“取出來吧!崩铎o只是笑笑,并沒有說什么。
云梓搖了搖頭,上前走的了一步,她的手快準狠的插進了李靜的腹部。
而李靜連一絲反抗都沒有,她身邊的那些蟲子在云梓靠近的時候,就跑的差不多了。
沒有任何蟲類,能抵擋住金鳳的氣息。
當然,換了一只鳳凰來也是一樣的,鳥是蟲類的天生克星。
白折上前了一步,想要說什么,最后卻停在那里,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云梓的手從李靜的身體里,拉出來一條白色的蟲子。
蟲子有一尺多長,通體潔白如玉,那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的部位瞅了瞅云梓,然后用潔白的另一端蹭了蹭云梓,像是討好一樣。
李靜的腹部鮮血淋淋,但是這條蟲子和云梓的手,卻未染上絲毫的鮮血。
“手!”云梓冷喝。
白折立刻上前一步,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腕。
云梓的食指劃過白折的手腕,靜脈被切開血花四濺。
她將這蟲子放在了割開的手腕之上,聞著鮮血的味道,潔白的蟲子就這么順著切開的血管鉆了進去。
頓時,白折的臉變得更加的慘白,額間冒出細密的汗珠。
一只手用力的抓住自己的心口,手腕上的傷口已經(jīng)自動愈合了,但是空氣中還帶著濃厚的血腥味兒。
“你若是撐得住,李家還有后,你若是撐不住,那就讓這蟲祖跟你一起消失吧!痹畦骺粗渍圯p聲說道。
白折無法說話,點了點頭,抓著自己的胸口,蜷縮在李靜的床邊。
另一只手輕輕的握住了李靜的的手,他已經(jīng)知道了當初在峰市自己做了什么,也知道這些事造成了什么后果,可是他不能死。
無論如何都不能死,他是李家最后的一絲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