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太大了,你先回屋里。”蔣遼催他回去。
瑞王的人馬候在門口,蔣遼又是不得不出門。
廉長林眉頭淡蹙,垂下眼簾,神色難受。
蔣遼說完就要走,見狀停下腳步,語氣無奈。
“怎么了?”
廉長林抬眼看他,嘴唇輕啟,悶聲說道:“胸口疼。”
話說的半真半假。
當時傷口很深,沒徹底痊愈有時候會作痛,這不可避免。
不過一個多月了,傷口都已經不用上藥,要是真的感到不舒服,這人只會怕自己擔心,不會跟他透露一個不好的字。
蔣遼看著他:“……”
即便知道是假的,還是伸手給他揉起胸口:“疼死算了,讓你長長記性!
嘴里說著重話,手上的動作卻放的很輕,廉長林很受用,開始得寸進尺提要求。
“瑞王留你用飯,不能答應!
這段時間蔣遼就在王府用過一次午餐,廉長林有空就提一下,仗著行動不便天天給他找事,就是欠的。
蔣遼收回手,沒好氣對他道:“知道了,你趕緊回去!
胸前一空,廉長林眉頭蹙起又不舒服了:“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天天出去見別的男人……”
“沒完了你!笔Y遼瞥眼看他。
蔣遼一直都縱著他,受傷了更是見不得他磕著碰著,所以不同意他出門,廉長林確實沒完:“瑞王要是給你賞賜。”
蔣遼是后面才知道,瑞王高興就喜歡給人賞賜,廉長林擔心他會給賞人給自己。
八字都沒染墨,閑著沒事淡操心。
蔣遼隨口應道:“什么賞賜都不要!
“他硬要給的話,讓他都賞給你,行了吧?”
利用地窖燒火種植作物事關重大,要不是蔣遼放心不下廉長林,蕭留都想讓他天天住府上,不用有點問題就得派人去請。
府上的家丁已經備好馬車等在前面,廉長林不想蔣遼出門也不能再耽誤,目送他離開。
中午用了飯,廉長林走去書房,作畫打磨時間。
下屬來匯報收集到的情報。
邊關目前只是看似風平浪靜,不是所有胡人都像達步渾厭煩戰(zhàn)亂,只想保障自己的部落子民。
胡地兩大部落,其中之一元氣大傷,總有不甘心的人想重整旗鼓,多有勢力自立門戶不順服達步渾,時常借機興事,不過都是些小勢力掀不起多大風浪,不足為懼。
下屬退下沒多久,;h過來府上,說起椋城店鋪的情況。
最后提議:“現在店里生意好,照這形勢下去,我看可以把店開去阜豐那邊。”
胡人大受重創(chuàng),再有賊心惦記關內,應該幾年都沒法興風作浪。
阜豐在這邊幾座城里最為繁華,以前沒去占一腳,廉長林說是條件沒成熟。
現在已經局勢太平,祝籬認為完全可以考慮。
女子經商,大多數人都認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h不同尋常女子,既有抱負又放的開手去做,更不把外人的看法放在眼里。
正因為如此,廉長林當時沒多考慮就決定跟她合作,甚至合作不久,事情都放手給她施展。
到阜豐開店,;h去年跟他提過,廉長林當時沒采納,一是店鋪自顧不暇沒有余力。
再者他們做的布匹毛皮還有玉器,這些生意那邊都有地方勢力,不好插上一腳。
現在開通互市,涌入的商人多起來情況就不同了。
廉長林回道:“你看著安排,避開那邊的勢力,地段只要不是太差,都可以拿下開店!
“這事就不用我去了!弊;h說,“你家蔣老板多厲害,短短時間把所有人都管的服服帖帖的,讓他去吧,他去辦肯定不會出差錯!
;h才從椋城回來兩天,她再拼命都得歇一陣先。
廉長林轉頭看她,想聽她繼續(xù)說下去。
蔣遼在外面遇到什么事都不會主動跟他說,只有他問了才會提幾句,他再好奇也不能每天都問。
不過,;h并沒閑情接著往下說。
正事說完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蔣老板回府上后,除了店里的事,就沒跟你說些什么別的?”
蔣遼的事,廉長林都有興趣。
她話里有話,廉長林問道:“別的什么?”
觀他確實不像知道的樣子,;h說起:“你家蔣老板一表人才,咱這邊姑娘又豪爽,街上看中了,提個破籃子都能上去自報家門!
廉長林放下茶杯:“很多人找他?”
進來說了那么多,廉長林雖然聽著,但明顯都心不在焉,說到蔣遼他來了興趣,現在更是如臨大敵一樣。
;h有心看熱鬧,回想了下,說道:“也不算多吧,就街上走幾步上來一個人這樣!
難怪當時問起,蔣遼表情奇怪,將說不說的,廉長林對她道:“明天開始,不管他去店里還是布坊,你跟著一起去!
“你以為我閑著沒事干啊,過去幫你盯著,還幫忙擋人!弊;h不想接這活兒,“再說那王爺府,你家蔣老板能去,又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去王府有什么好的,天天在地里貓著,;h說不干就不干,讓他另請高明。
廉長林淡淡道:“聽說你想去馬場跑馬,還想跟北銳軍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