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遼這段時間讓廉長林練體質(zhì),飲食方面都是專程搭配著來,如今的氣色比起剛過來見到他時,確實好了太多。
早上教他防身術(shù),有時候甚至都能擋自己一兩招。
這樣看來,這個什么游醫(yī)確實有兩把刷子。
“不是我夸張,能讓他說有把握,那基本就能治好。”
見他在考慮,余楓繼續(xù)道:“蔣老板,若是真要給你弟弟治嗓子,辣醬方子你得非賣不可了!
“余老板就這么肯定!笔Y遼不見得。
“這個還得鐘大夫來告知!庇鄺鬓D(zhuǎn)頭看鐘立辰。
“你弟弟的嗓子要想根治,要長時間用藥,按著我的方法醫(yī)治,可能需要半年至一年見效!
鐘立辰道:“所以蔣老板最好還是同意賣辣醬的方子,不然治療期間要用到的藥材,恕我直言,你買不起。”
鐘立辰給人看診都是把最佳的藥方寫出來,若是尋不到藥才會用旁的藥替代。
他又接著道:“不過既然過來了,不管辣醬方子你們賣不賣,我自是都會給他開藥方!
蔣遼看著他們沒說話。
鐘立辰說的頭頭是道,看著所言不虛。
他本來也是想找這個人給廉長林看嗓子。
現(xiàn)在人都送上門了,能不能治好另說,自然沒有不讓人治療的道理。
但那些吃食他是打算長久來做,方子什么也是要留給廉長林的,如今看來……
沒待他多想,身旁的椅子突兀的被推開發(fā)出刺耳聲響,廉長林站了起來。
他起身的動靜大,所有人都轉(zhuǎn)而看向他。
廉長林站在旁邊,垂眼直直看著蔣遼,眉眼神情有些發(fā)冷。
蔣遼雖沒說過他對攤子日后的打算,起碼方子他沒想過要賣,廉長林看的出來。
不然錢掌柜提的時候,就不會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
但方才,蔣遼動了念頭。
他們前期做了那么多準(zhǔn)備,如今生意穩(wěn)定下來,蔣遼日后若是打算開鋪子也只是時間問題。
若是把方子賣了,蔣遼前面的努力都白費了。
無法說話后,廉長林早些年一直尋醫(yī)問藥,大夫每次都是搖頭嘆氣讓他另請高明。
現(xiàn)如今第一次有大夫說有把握治好他的嗓子。
但那么多年說不了話都過來了,這次嗓子能不能治好還不一定。
就是能治好,若是需要將方子拱手讓人,他寧愿一直說不了話。
他本來也早就對此不抱希望。
一看他的表情,蔣遼哪能不知道他想什么。
“急什么,我又沒說要賣方子!笔Y遼有些無奈。
蔣遼方才確實動了念頭,在猶豫,廉長林不是看不出來。
聞言他轉(zhuǎn)身拿起錢盒,回頭示意蔣遼。
既然不賣方子,這里就沒必要再待下去,蔣遼卻抬頭看著他,依然坐著沒動。
廉長林蹙起眉頭,站在前面也不肯讓步,垂眼看著他和他僵持。
蔣遼說過生意是他們兩個人的,他不同意賣方子,蔣遼就不能私自賣出去。
打定主意后,廉長林也不管他想怎么做,就要走人。
蔣遼暗暗嘆氣,這脾氣。
余楓觀著他們的反應(yīng),覺得實在有趣。
這么看起來,這當(dāng)家做主的似乎不是看上去這位。
“蔣老板,我看你好像有點家事要處理。”又旁觀了一陣后,余楓打破沉默。
“方子的事也不用急著現(xiàn)在就答復(fù),可以回去想清楚,商量好了再定奪,近段時間我都會在鎮(zhèn)上!
“不用,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答復(fù)。”
蔣遼還是看著廉長林,“行了,方子不賣,坐好!
廉長林觀著他的面色,過了片刻才半信半疑坐回去。
蔣遼回頭道:“我就是真把辣醬的方子賣給你,鐘大夫也只是有把握,不能確保嗓子一定能根治!
“蔣老板這意思,是不打算給你弟弟治嗓子了?”余楓折起玉扇。
他讓人打聽到的消息,蔣遼私下尋名醫(yī)就是要給廉長林治嗓子。
聽說船上的事后,更是一直讓人打探消息,若不是險些找到聚楓酒樓來,他也不會知道這事。
這怎么看都不合理。
鐘立辰也覺得有些奇怪。
“那自然還是要治的!笔Y遼道。
“既然如此,你不把方子賣給我,哪里來的錢給你弟弟治嗓子!庇鄺髦鴮嵱行┎唤。
蔣遼他們的生意才做沒多久,就是再能掙錢,肯定也掙不到多少。
“我每年都會義診免費給人看病開藥方,即使你不賣辣醬的方子,藥方我依然會給他開!
見他絲毫不為錢財擔(dān)憂,鐘立辰不免提醒道:“不過里頭的一些藥,不是有錢就能買回來的。”
廉長林病的久,若是說醫(yī)治后能快速見效,蔣遼反而不會信。
這里的藥貴,他手頭確實沒有多少錢。
聽鐘立辰的意思,即使有錢,有些藥他不一定買的回來,但看來不包括他們自己。
蔣遼想了想,道:“辣醬方子是不賣,不過聚楓酒樓如今的招牌菜少,我可以免費給你寫兩道菜方。”
“這兩道菜上桌后,我敢肯定,余老板不會失望,效果不比你買辣醬方子差,甚至你酒樓的招牌也比不上!
這口氣不小,把他酒樓的金字招牌貶的一文不值,余楓這下是更好奇他接下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