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今日練到這,你還把我絆倒!笔Y遼沒好氣道,“起來。明日要不要繼續(xù)看我心情。”
說完等了一會兒,廉長林依然沒力氣回應(yīng)他,胸膛起伏還沒平復(fù)下來,蔣遼伸手將他拎開,同時坐起來。
廉長林借勢翻身坐到地上,抬眼直直看著他。
等著他發(fā)話。
不管如何,蔣遼說的要求之一他做到了,就不能不認賬。
“我都沒找你算賬,還敢跟我邀功!笨闯鏊囊馑,蔣遼嗤了他一眼。
沒就他想問的回他,站起來道:“先歇一陣等汗干了再洗澡。”
隨后走去房間換衣服。
廉長林目送他走出去,歇了一陣力氣回來后,起身走去喝水。
和蔣遼對打比簡單扎馬步要費力的多。
蔣遼的招式奇怪,一開始根本進不了他的身。
廉長林喝了水放下竹筒,低頭看自己的手掌,方才體力消耗大,現(xiàn)下逐漸握成的拳頭還凝不上多少力氣。
和蔣遼之間實力懸殊,若按循規(guī)蹈矩來,他很難做到蔣遼提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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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遼換了衣服出來,到廚房將食材準備好,廉長林洗完澡,出來將換下的衣物都洗干凈后晾到竹竿上。
一切準備就緒就要出門,李二泉過來說起地里耕種的事。
村里公用的牛只有一頭,加上村長家那頭。每年耕種時,每戶輪流使用兩頭牛來犁地,趕著插秧不能等的,便只能到外面租牛回來。
“你們田里泡了幾天水,我爹昨日去看過可以犁地了。不過今年是從村中的地開始,你們的地在村外沿,輪到你們使用耕牛,估計還得等幾天!
李二泉問:“你們看今年是等村里的牛,還是到外面租;貋?”
李叔前幾日過來說引水泡田時,蔣遼就跟廉長林提過這事,他們這次的秧苗長的早,插秧最好要盡早。
“我們今日到鎮(zhèn)上租頭;貋!笔Y遼道。
“我猜你們也是要到外面租回來!崩疃Φ,“我家的地今日開始犁,我和我爹趕著來也要兩天多才能忙完!
“葛老叔那塊地今日已經(jīng)插完秧了,這兩日他要出去找事做,你租牛車回來就讓他幫忙犁地!
他說著又道:“我等下要見著他還是先跟他提一下,免得他出去了,或者被人叫去幫忙了!
村里有地的人家這時都要忙著耕種,就是沒地的佃農(nóng)也是挪不開手,要找人幫忙就得去外面的村找人來。
“行。我們也正要找人!笔Y遼道。
“對了,記得租強壯些的牛,那種牛才跑的快!崩疃咧坝痔嵝训,“你們的五畝地再晚一天多也能犁好,租個兩天就行!
前幾年都是他們家的地犁完,就犁廉長林那幾畝地,今年都趕在一起了。牛租久了得多花錢還得給人看顧,費錢又費力。
蔣遼他們還要做生意,沒什么經(jīng)驗,要不仔細租了那種中看不中用的,本來一天多能忙完,別三天還沒整好地就太耽誤事了。
李二泉和李叔要忙自家的地,都沒時間,不然還能跟著一道去挑選。
往年耕種這些事,李家能顧上的都幫忙顧著,也不怪他們都認為蔣遼和廉長林沒經(jīng)驗,特地來提醒一句。畢竟兩人對這些確實不太熟。
蔣遼聽完笑著應(yīng)下,隨后和廉長林一起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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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子過了每日最忙的時段,閑下些時,蔣遼要去找鄭武,讓廉長林看好攤子。
廉長林轉(zhuǎn)頭看他,眼神詢問。
“看看他賭坊的人紙牌學的怎么樣,不行再給他們支些招!笔Y遼隨口道。
紙牌做出來后,蔣遼就教了兩日鄭武賭坊的人如何使用,那些人在賭坊多年,上手掌握更是輕易,哪怕是要給他們支招,更也不該現(xiàn)在才去……
蔣遼走出去后,廉長林望著他的背影,隨后垂了垂眼若有所思。
“林子哥,你可算回來了!
平時這種閑下來的時候,廉長林都會給他們弄一碗涼粉解渴,石塊洗了碗走過來站到他旁邊。
廉長林聞言回頭看他,笑了笑后給他弄起涼粉。
“我每個顏色都想要。”
晾曬的涼粉草能用后,今日新上了黑色的涼粉,石塊早上看到就想嘗嘗鮮。
廉長林給他和石頭都弄了一份。
現(xiàn)在客人少,石塊捧在碗站在旁邊,邊吃邊含糊說道:“林子哥,你沒來這兩日我們都忙壞了!
“大老板也很忙,不知道多想你快些回來。”
“他還說,以后不給你歇息那么久了!
石塊才五歲,顧著吃著東西不時蹦出一句話,廉長林聽清后笑了笑。
他沒把這些話聽進去,不過還是轉(zhuǎn)頭看坐在推車后囫圇吃涼粉的石頭。
這兩日做生意都是火急火燎趕著來,石頭吃東西已經(jīng)習慣如此,現(xiàn)在一下子都沒改回去。
瞅見廉長林看過來,他立馬搖搖頭:“沒有,大老板沒說!
“我又沒說是大老板這樣說,我看出來的!
石塊臉上多了點肉,小表情挺豐富邊回想邊道:“他想喊林子哥的,回頭看到石頭表情都變了,就好像……”
他皺著臉想了一會,認真道:“好像在說‘你怎么在這?’我都看到好幾次了!”
今日過來,不少客人都說沒見到他不習慣,但要是說蔣遼會不習慣,廉長林自覺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