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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都市言情 > 醒醒,起床宮斗了 > 合歡宗禁止內(nèi)銷 第121節(jié)
  將媚術(shù)修煉到九層九大圓滿的徐沉云有點驚訝。

  但他還是悄無聲息地將其化解了,等待唐姣接下來的舉動。

  然而,唐姣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徐沉云意想不到——

  她先是為了確認媚術(shù)生效而發(fā)號施令:“師兄,站起來。”

  徐沉云推開椅子,站起來。

  唐姣又向他伸出手:“師兄,握手。”

  這是在逗狗嗎?徐沉云郁悶地想著,乖乖和她握了手。

  唐姣拉著徐沉云的手上下?lián)]了揮,然后松開了手,滿意地點點頭。

  徐沉云無奈地想,她起了貪玩的心思,自己倒也不是不能順她的意。

  不過,這樣應該可以了吧?他已經(jīng)陪她玩了很久,若是再不拆穿就沒機會了。

  他心思一動,正想要開口之際,就看到唐姣從他面前繞過去,背靠在他以前用來放劍的置劍臺上,有點猶豫似的,指尖在凹陷中蹭了蹭,直到摸到那支寒白花才安下心。

  爛漫無邪的小師妹仿佛被酒意所惑,抬起眼睛,直勾勾地隔著夜色凝望他。

  發(fā)絲散在胸頸之間,好似糾纏的絲線,兔子一樣無辜的杏眼泛著粼粼的水光。

  徐沉云后知后覺意識到,那是窗外照進來的皎潔月光。

  唐姣先是用指尖在殷紅的唇瓣上點了點。

  然后,她啟唇。

  唇瓣一開一合,吐出下一個命令:

  “師兄,過來吻我!

  徐沉云的呼吸一窒。

  第103章

  ◎“我現(xiàn)在是師妹的情人?”◎

  置劍臺靠墻而置, 面朝窗戶,依稀可見枝影間的斑駁月光。

  而背朝這月光的徐沉云半晌沒有反應,低著頭, 也辨不清神色。

  難道是酒將神經(jīng)變得遲鈍了嗎?

  唐姣想,誒呀,剛才不該灌他那么多酒的。

  也是她太謹慎了, 生怕灌不醉徐沉云,明明李少音說一杯就夠了的。

  一念至此,她又開口提醒道:“師兄——快點!

  這次,許是因為聽出了唐姣聲音中的急迫,徐沉云終于動了。

  他踏著月光走過來,紅衣灼灼, 燃燒夜色,唐姣的手臂撐在置劍臺的邊緣處,耐心地等他一步步走近, 直到走到她的面前, 距離很近,沾染了酒氣的吐息都糾纏在一起。

  徐沉云比唐姣要高出一個頭。

  所以, 她不得不仰起腦袋看他。

  以前的時候倒是不覺得,因為徐沉云平日里都是很溫和的,即使有鋒芒也會有意收斂, 可是如今距離這樣近,四周狹窄,讓唐姣忽然有種強烈的壓迫感,仿佛受制于他。

  受制于他又如何呢?

  唐姣一點也沒有要逃的意思。

  片刻后, 她感覺到徐沉云將手掌貼在了她的臉頰上。

  唐姣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模糊之中看到徐沉云輕輕低垂了眼睫, 于是星月也隨之隕落,深陷于他眼底的混沌——寒鴉驚掠珠簾,濺起千萬點浪潮,這位叫諸天修士側(cè)目觀望的劍修終于是傾身下來,低逶身形,遂了她的意,動作輕柔地含住了她微啟的嘴唇。

  他僅僅只是那樣淺嘗輒止地吻她,溫吞而纏綿,很是克制。

  只是當齒列劃過之際,唐姣才從中感覺到了一絲戰(zhàn)栗,有種被銜磨撕咬的錯覺。

  這和當初在群門宴的時候沒什么區(qū)別。

  她想,如何才能看見他失去理智的樣子呢?

  徐沉云輕啄了她幾下,心神已是震蕩,不敢再深吻下去,正準備撤開。

  唐姣卻忽然勾住了他衣襟上的繩扣,迫使他止住身形,踮起腳尖,十分蠻橫地再次吻上了徐沉云的嘴唇,很熟練地頂開他的牙關(guān),溫熱的、糖水般粘膩的軟玉順著不甚明顯的虎牙滑過去,徐沉云不自覺地咽了一下唾液,喉結(jié)上下滾動,呼吸驟然變得絮亂。

  她并不知道自己沒能成功。

  他仍然保有意識,是很清醒的狀態(tài)。

  出于禮儀,出于尊重,他不該做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情。

  然而,此時此刻,他腦海中只浮現(xiàn)一個想法:

  他的小師妹,接吻也太熟練了。

  合歡宗的弟子雙修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知道唐姣確實曾有過雙修對象。

  徐沉云遏制不住地往下想。

  她是否也曾與別的哪一位男修接過吻,接過幾次,用何種方式,也如這般粘膩又主動,整個身子都軟軟地貼在他身上嗎?這些問題不斷地在他耳畔低語,令他近乎癲狂。

  再深入,又是別的問題。

  她對他所用的這些技倆,究竟對多少人做過多少遍了?

  他想,自從他修煉到雙修圓滿之際,便摒棄了身體上的接觸,轉(zhuǎn)而進行神識之間的交融,如此更加便捷,對于他這個只將雙修當成一種修煉手段的人來說再合適不過了。

  唐姣當初給他指的,那截白皙的后頸又在徐沉云的眼前晃過,刺痛雙眼。

  她甚至沒有阻止這個烙下標記一般的舉動,又或者是她那時候根本心思不在此。

  他確實保持了純粹的理性,但是唐姣保持了純粹的理性嗎?

  她是否曾因身體上的接觸而渴求那點溫熱,對誰動過真情?

  而若是他沒有閉關(guān),若是他沒有失誤,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也來不及發(fā)生了?

  越想越不能抽身,越想越不能甘心。

  思緒被虛妄的想象絞成了亂麻,引燃野火。

  徐沉云的眸色一點點地沉了下去,向來冷靜的面容蒙上了一層陰翳。

  唐姣老老實實依照書上所寫的,乖乖閉上了眼睛,去纏他、黏他,她也能感覺到徐沉云的呼吸加重,還在想自己做的是不是奏效了,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道將她抱了起來。

  她驚呼一聲,睜開眼睛,下意識環(huán)住了徐沉云的脖頸。

  徐沉云將她抱到了置劍臺上——察覺到這一點的唐姣,很快就感覺到自己的雙腿被膝蓋硬生生頂開,如同蚌殼被撬開了一道縫隙,對方自撬開之時便不打算再叫她合攏,旁觀的野獸終于露出了獠牙,不再遲疑,開始放肆地梭巡,找尋嘗到其中嫩肉的辦法。

  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是他的吻,再無克制之意。

  他的動作依然溫柔,但這種溫柔僅限于不會讓她流血。

  沒過多久,唐姣就覺得呼吸困難,手臂無力地搭在徐沉云的肩頭,袖口從手腕滑到了臂彎,晃得像是蝴蝶的翅膀,纖細的腰身被他握在掌中,渾身上下都被他掌控似的。

  她喉間滑出一聲低吟,終于忍不住想要躲開。

  也如魚兒從海底浮到水面,不過是為了討得片刻的喘息罷了。

  可徐沉云就是不給唐姣這個機會,窮追不舍,咄咄逼人。

  兩人的立場全然調(diào)換了,她往后退,他就向前,直到唐姣的背脊抵到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想用手去拍他,提醒他,渾身又沒有一丁點的力氣,只好收攏了雙腿,膝蓋在他側(cè)腹上輕撞了兩下,唇齒間咬出一聲破碎的求饒:“等等,呼吸不上來了......”

  徐沉云這才退了出來。

  唐姣暈頭轉(zhuǎn)向,連忙趁此機會大口呼吸。

  一邊呼吸,一邊抬眼看向徐沉云,看到他站在那里神情肅肅,仍那般清白無暇,衣裳整潔端正,不像她衣襟散亂,越想越不爽,遂用鞋尖踢他,“你為什么這么熟練?”

  唐姣說完之后就感覺到了不對。

  這是她操縱的喝醉版徐沉云,若不是他如今神志不清,怎么會同她做這些?她這話委實是問錯了人,沒找好時機,便摸了摸鼻尖,說道:“算了,問你也回答不出來。”

  話到了嘴邊的徐沉云:“......”

  默默收回去了,決定付諸實踐。

  唐姣被他磨得意動,嘴里發(fā)出像小動物似的可愛聲音,哼哼唧唧的。

  無奈這屁股底下的置劍臺著實是又冷又硬,她實在有些受不了。

  于是伸出手臂,命令道:“師兄,抱我去臥榻。”

  徐沉云猛地聽到她這么一句,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然后才意識到,哦,在唐姣的眼中,她如今還是掌控一切的那個人呢。

  他不由失笑,心里的無名火也徹底消了。

  湊過去咬了咬她圓潤小巧的耳垂,算是默許了,將人重新抱起來,走向臥榻。

  紅帳一掀一落,屋里沒點燈,唯獨月光沉靜鋪灑一地,隱約照出帳內(nèi)的人影晃動,簾帳偶被風吹起一角,或是不慎拽落一截,噼里啪啦,零零散散的細碎動靜響了一夜。

  其中又或是傳來唐姣的指點聲,或是傳來徐沉云的低笑聲,總歸都趨于平靜。

  剩下靠墻的那方置劍臺,很是孤零零的。

  置劍臺原本并不是拿來坐的,卻叫人坐了。

  那上邊原本有處凹槽,專門是來放劍的,如今也放的并不是劍。

  凹槽中的那株被包裹在真氣中的寒白花起先是開得好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唐姣坐過了,不慎弄裂了一角還是怎么回事,原本真氣凝結(jié),隨著時間推移,月亮躲到云層的背后去,真氣也漸漸失了衡,花瓣一片片揉碎成膩子般的雪水,竟然烤得熱騰騰,依憑在那層真氣上,好似一葉扁舟,被撞得起起伏伏,漂浮不定,終于還是徹底融化了。

  第二日,唐姣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徐沉云懷里的。

  眼前的男人睡得很熟,神色安靜,線條流暢溫柔,真不似昨晚的那般。

  嗯,確切來說,也是不是完全不像的。

  他昨夜掛在嘴邊說的最多的就是“做得很好”、“很不錯”......貼著她耳畔輕言細語地哄著,聲音帶了酒氣的厚重,語調(diào)倒是和白日里教她吐息法的時候沒什么區(qū)別。

  唐姣感覺臉有點發(fā)燙,拿手背貼了貼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