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重自從來到了外院之后,便一改當(dāng)初在安陽城的叢林十三區(qū)的作勢,沒有了曾經(jīng)的高傲做法,十分的低調(diào)好學(xué)更是秉持著與人為善的原則。
開始的時候,他與外院的普通弟子一樣,都是非常有規(guī)律的上長老們安排的修煉功課。那些普通的弟子因為他受了傷,也會因此常有問他需不需要幫助,開始的時候,他有些不好意思,后來也慢慢接受。
本來這樣的發(fā)展過程挺好的,他也覺得快要融入這個外院的弟子中,以為這樣能夠替代沒有韓曦等人的空虛,然而事情總是不愿意按著別人的期望發(fā)展下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外院里的弟子都開始有意無意地隔離他,避開他,更甚至有些人開始用各種污言碎語來詆毀他……
這本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可以當(dāng)做沒有聽到,畢竟,他來這里是求道而不是求氣。心里想著忍忍就過去了,忍忍這些人就會無視他,把他當(dāng)成隱形人了……
然而,他想的都是錯誤的,他的忍隱并沒有得到可憐與認(rèn)同,只是換來了更多的不平對待。
午膳的時候,那些人故意全部飛快地去到飯?zhí),把所有的飯菜都打完了,又或者有人冒用他的名義把飯菜打走,早上晨課的時候,更有人故意告訴他不用上,又或者故意跟教習(xí)的管事說,他睡懶覺不來上課……
這種行為真是非常的卑鄙,因為只要被教習(xí)管事記錄曠課的次數(shù)超過十二次就要被清退出書院。
諸如此類的事情,短短的一個月不夠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多很多……
而帶頭做這事情的外院弟子中,最為凸出的人叫做林平輝,一個二十多歲快要三十歲的外院生。
林平輝對于寧重不只是一次的辱罵,羞辱,還時常帶著一群外院弟子圍堵,獨自一人下課的寧重。
寧重因為身體有傷又是孤家寡人,知道這種情況下不宜與他們硬拼,只要遇上了,他都是罵不還口等到他們羞辱夠了,離開了才離開。
然而,這一次,林平輝帶著一群外院弟子攔住了寧重的去路,各種為難,即使寧重已經(jīng)沉默應(yīng)對,他們還是不放過一點要放行的意思都沒有。
“想要走?可以,從我這里爬過去!绷制捷x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囂張地笑道。
“林平輝,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非要跟我過不去?”寧重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地質(zhì)問。
林平輝聞言,囂張且冷笑地說道:“我就是看著你不爽,我就是看著你心情不好,你讓我心情不好,自然就是要從你的身上找回快樂。你們說是不是?”
“是!”他身后的其他外院生,紛紛附和道。
“我試問從來都不惹事,也不記得哪里做過得罪你的事情,你根本就是故意找茬!睂幹,沉著臉色,瞪著眼睛咬牙地說道:“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就是欺你,你又能怎樣?”林平輝陰惻惻地指著寧重,說道:“一個新生還敢對我大呼小叫,我今天就要教教你什么叫做,尊師兄重孝敬之道!
寧重一聽,就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就此罷休,心頭一沉,神經(jīng)也繃勁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運轉(zhuǎn)起了體內(nèi)的玄力,以便在發(fā)生打斗與攻擊的瞬間,好第一時間保護(hù)好自身安全。
可,他身體上還沒有好透的傷,又讓他多了幾分顧忌,畢竟他要是沒有受傷的情況下也不可能一個人打贏,那么多個書院外院生,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在負(fù)傷的狀態(tài)下就更加的不可能。
此刻,他是深深的體會到了孤軍作戰(zhàn)的絕望,因而更加的想念韓曦等人了。
“書院弟子不準(zhǔn)自相殘殺,林平輝難道你要違反院規(guī)?”寧重心中非常的清楚,現(xiàn)在對方人多勢眾,他不宜硬拼。
現(xiàn)在要做的最主要事情就是找到機(jī)會,先離開。
林平輝聞言,輕蔑的一笑,說道:“誰說我們在自相殘殺,我們是在切磋,切磋中自然是難免有傷痛!
“你真是陰險無恥!”寧重發(fā)現(xiàn)四周都被圍堵住了,即使有些不上前來圍堵的外院弟子,也是無視他的求救,無視他的勢單力薄,無視他的無辜。
“待會兒,希望你還能夠繼續(xù)罵的出來!绷制捷x陰險地笑道:“打!記得不要使用玄力,我們是在寧師弟切磋……”
話音一落,他身邊的人一窩蜂地沖上前就對著戰(zhàn)閻拳打腳踢,下手更是拳拳到肉,虎虎生風(fēng),打在寧重的身上更是發(fā)出了駭人的聲音。
即使,這個時候,寧重用盡了最大的力氣還是無法躲過所有的攻擊,只能夠無奈地被攻擊著,即使能夠還手也是杯水車薪,打了一個上隨之又有其他的拳頭或者腿腳狠狠地打回來……
“砰……”
“啊……”
不知道是誰,一拳打中了寧重受過傷的肩膀,寧重痛苦地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而這一幕,正好被前來找寧重的赫連錦軒和陳宇看到了,寧重噗通地單膝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滿臉都冒著冷汗,表情非常的痛苦。
“嘭!!”就在有人要再給跪在地上的寧重,打下拳頭的時候,赫連錦軒和陳宇已經(jīng)閃至寧重的跟前,猛地?fù)踝×烁鞣綋]來的攻擊。
“嘶……”原本想要給寧重一擊狠擊的林平輝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趕來幫寧重,還敢阻擋他的攻擊讓他的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你們竟然敢對我不敬,是哪個門下的?”林平輝狠狠地瞪著赫連錦軒和陳宇,因為沒有在外院生中見過他們,便以為他們是外院生中最為低等的外院生。
“哪個門下也是你能夠知道?”赫連錦軒冷冷地看著囂張的林平輝,說道。
林平輝聽到赫連錦軒的話,憤怒地說道:“你們連外院的教習(xí)課也不能出現(xiàn),不過是個最末等的弟子,也敢跟我這個正式的弟子叫囂?是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