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是韓境傷害韓御的。”韓啟天衣袖里的手,緊緊地掐著,指甲都掐進了肉里去了還掐。
太長老韓天一視線掃過他的臉,冷淡地說道:“我們雖然已經(jīng)不在俗世,但是,韓家發(fā)的事情,我們該知道的都知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什么也沒有做嗎?”
“我……”韓啟天聽言,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只是沒有管韓境而已,太長老,我這樣沒有做錯!
“沒有做錯?”韓天一看著韓啟天挑眉,一雙老眸子閃過精光,冷冷的說道:“你是什么都沒有管,也是什么都沒有做,但是,你什么都知道。在知道韓境要暗算韓御的時候,你在一旁看著,當韓慧要對這個丫頭下殺手的時候,你也沒有攔著,只是站一旁看著,僅此而已。”
“草,是想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著做那個漁翁。”韓曦在一旁聽著,看著韓啟天啐了一口。
眼前這個韓啟天果然夠陰險的,難怪,沈叢風跟她說要小心韓啟天。
韓啟天沒有想到自己以為做的很隱秘的事情,竟然全都是在別人的眼底下。
“太長老,我只是不想加入他們之間的斗爭中,并沒有其他的想法。”韓啟天沉著氣,說道:“哪怕,太長老非要按個罪名給我,我也是無話可說!
反正,他什么都沒有做,知道了也沒有參與,也沒有救人,他有什么錯,他就不相信能夠給他治罪。
要是治了罪,又要如何給其他人交代,用什么緣由治罪。
怕是所有人都不服這樣的懲罰!
只是,太長老們怎么會知道?他們不是已經(jīng)不理會世俗的事情很久了嗎?
韓天一看著他,冷冷的說道:“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冷漠旁觀的人,比殺害的人更值得治罪。即使,沒有律法與規(guī)矩說這樣的人要被治罪!”
“太長老,我已經(jīng)沒事了,這事情暫時放下吧!”韓御在一旁聽著,看著,都記在了心里。
而且,這個時候,他知道根本就無法給韓啟天任何有實則的懲罰。
正如,韓啟天說的那樣,他是真的什么都沒有做而已,根本就沒有錯。
三長老韓嘯天,這個時候也開口了,說道:“太長老莫要生氣,韓境做的事情實在讓韓家蒙羞了,現(xiàn)在韓境和韓慧都被收押了起來。韓御和韓曦都因為這件事之后,有了不錯的轉(zhuǎn)機,事情也不算太壞。只是韓境和韓慧這樣做,好像背后有人指使的。就是不知道大長老是不是也知道是誰指使的?”
“三長老還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誰指使韓境做的事情,我怎么會知道!表n啟天沉著臉,說道:“我只是知道韓境有動靜,但是,他要做什么我是不知道的,而且,我只不過是在察覺到的情況下看著沒有出手阻止。”
“真是夠無恥的!”韓曦聽了,可不干了!
眼前這個人竟然親眼看著她被弓箭射下懸崖,而無動于衷,想必韓御被韓境下毒的事情也是知道,他也是只在一旁冷眼旁觀。
什么人最可憎,冷眼旁觀的人便是其中之一種。
想著,想著,拿著手中的劍,直接就扔向了韓啟天。
韓啟天看著飛來的生銹劍,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身形一動閃身出現(xiàn)在了劍的把手前,說道:“韓曦,這可是你的獎勵,莫要借故摔壞了換其他。我好心點,幫你拿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伸手便往劍把手抓住了。
可是,抓住劍把手的下一秒,韓啟天整個人都往地上跌下。
“咚!咚!”的發(fā)出了兩聲巨響。
第一聲是生銹劍竟然在掉下的時候,沒入了地上,插在了那里。
第二聲巨響是韓啟天,雙膝硬生生地跪在地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雙膝下砸在地上發(fā)出來的。
“……”韓啟天被這么一擊,弄得發(fā)出了一聲痛苦的沉沉的悶哼。
韓曦看著韓啟天這樣,眼睛里有些迷茫了,轉(zhuǎn)頭看著身后三個神色倒是沒有多大驚訝的人,問道:“他這是怎么了?”
雖然,知道這把烈焰是把好劍,但是,她不知道烈焰有那么重啊。
怎么,她拿著的時候,感覺那么輕盈就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說實話,拿起來竟然有種愛不惜手的感覺,如果剛才不是太過氣憤的話,她是不會選擇那這邊烈焰扔韓啟天的。
“大概是太過重了,他拿不起!”韓嘯天看著跪在地上,久久無法起來的韓啟天,說道。
“韓曦,你是故意這樣讓我出丑的,是不是!”韓啟天看著手中握著的生銹劍,緩慢地把手拿開,帶著痛苦的聲音說道。
不是他不想快點拿開,而是,不知道為什么,剛剛拿著這把生銹劍的時候,手腕像被什么刺入了骨髓異常的疼痛。
痛的他背脊都冒出了冷汗,重點是這生銹劍非常大的重,他拿著竟然無法提起分毫,就是因為這樣,剛剛被帶著狠狠地摔在地上無法起來。
現(xiàn)在想起來,韓曦拿著一點也不重的樣子實在是非常的詭異。
韓御看著韓曦,認真地說道:“看來,這劍是真的找到了主,它是把你認主了!”
“認主?”韓曦倒是沒有想到,這劍還會認主人,詫異地說道:“它什么時候認的,我怎么不知道?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而且,如果不是她在腦海里看到了韓御說過,這烈焰的外表特制,她還真的不會找這么一把爛銅爛鐵。
真的,眼前這邊烈焰,劍身上滿是銹跡斑斑,怎么看怎么丑,說白一點,放出去賣給收破爛的都會被嫌棄。
此時,太長老韓天一卻開口了,笑著說道:“你這孩子還真是粗心,找這把劍的時候,難道就沒有看清楚,旁邊那里寫著:千斤重,慎重,慎重,再拿。這樣的字眼嗎?”
“有嗎?我還真到?jīng)]有看到!表n曦聽了,倒是有些迷糊了,剛才找的時候,角落里的灰塵實在太多了。
“當然有,那可是我親自寫的。”太長老韓天一笑瞇瞇地看著韓曦,說道:“這烈焰,以后就是屬于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