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安拾瑾很快就迎來她的高中生活的尾巴。
她和同班同學(xué)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緩和了許多,但有些東西,碎了就是碎了,再怎么修補也無濟于事,恐怕這次之后,很多人與她都是不再會聯(lián)系的關(guān)系了。
高考完的散伙飯完后,安拾瑾和季陸云并沒有各回各家,也沒有去過二人世界,而是一起回了安拾瑾家。
他們約了蘇尚星和梁芍羽今晚一起過屬于四個人的聚會。
“畢業(yè)快樂!”
四個杯子聚在一起,慶祝他們?nèi)昕嘧x的結(jié)束,迎接嶄新的未來。
“小瑾這次正常發(fā)揮,狀元怕是板上釘釘了!绷荷钟鸪诩娟懺婆赃叺陌彩拌獢D眉弄眼。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種事可沒法確定!卑彩拌獢偸值。
蘇尚星笑笑:“前幾次聯(lián)考和?寄愣际锹惴值谝,再加上競賽加分,說不穩(wěn)都難啊!
安拾瑾懶懶靠在季陸云身上:“那就借你們吉言了!
好不容易結(jié)束高中生的身份,幾個好學(xué)生都一致同意偷嘗點禁果——喝酒。
其他幾個人不清楚,但安拾瑾在這之前確確實實一點酒都沒有碰過,所以她壓根不知道自己酒量怎樣,記憶中安瑜卿時常會小酌一杯,所以她一直以為自己酒量差不到哪去。
不幸的是,她這次猜錯了。
酒精生效的速度沒有她喝得快,等到安拾瑾后知后覺自己沒有繼承媽媽的酒量時,她已經(jīng)灌了好幾杯下肚了。
她倚在季陸云身上的身子越來越軟,思維也變得朦朦朧朧,模糊遲鈍,聽不清其他人在說什么,自己也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而作為三個人的中心,另外三個人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安拾瑾的宕機狀態(tài)。
季陸云摸了摸她的臉,無奈道:“可終于找到點你不擅長的東西了,以后不能讓你喝了!
蘇尚星也含笑看著她,覺得很新奇:“第一次見小瑾這種迷糊的樣子!
梁芍羽一撐桌子站了起來,含糊道:“我送小瑾去躺一下!
但她顯然酒量也不怎么好,走了兩步,身體也晃了晃。
季陸云道:“你也先去躺下吧,小瑾這邊有我照顧就行!
梁芍羽還想掙扎一下,可惜力不從心,最后還是被扶進房間休息去了。
這時安拾瑾的眼眸已經(jīng)半闔不闔,季陸云見狀,干脆打橫抱起她也進了房間,他剛把她抱上床,安拾瑾就掙扎著起來,用殘余的一點清醒意識道:“我……我要去洗把臉!
季陸云拗不過她,只好又帶著她進了衛(wèi)生間,安拾瑾要上廁所,把他趕了出來,季陸云只好先出了洗手間,蘇尚星也正好因為擔心過來看看。
季陸云對他說:“我下去買點醒酒藥……”
啪,突然屋里全黑了。
“停電了?”蘇尚星困惑道,又掃了一眼窗外,“其它住戶都還亮著!
黑暗中,不遠處亮起一道光。
是季陸云打開了手機照亮,他思索了幾秒,想起來緣由:“怕是這幾天太忙,小瑾忘了交電費了!
他轉(zhuǎn)頭敲了敲洗手間的門:“小瑾,需要我進去嗎?”
里面響起安拾瑾嘟嘟囔囔的聲音:“我自己可以。”
不是什么大事,季陸云打開軟件替她交了費:“過一會就來電了,我先下去買藥!
說完他頓了頓,看向蘇尚星:“待會麻煩你稍微看著我女朋友一點了!
他特意強調(diào)“我女朋友”以此來提醒蘇尚星不要逾越,不過藥店就在樓下,來去花不了多久,這么點時間也不會出什么事。
蘇尚星面無表情道:“我知道!
季陸云很快就出門了。
安拾瑾也打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她洗了把臉,意識稍微清醒了那么點,但也只有那么一點。
蘇尚星擔心她摔跤,過來扶她,安拾瑾模模糊糊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的靠近,但分辨不出來,憑著感覺猜道:“陸云?”
那身影頓了頓,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扶住了她。
安拾瑾覺得他默認了,順勢靠過去,貼近他懷中,無比自然地攬住了他脖子。
若是平時,她肯定早就發(fā)覺了抱住自己的人和季陸云完全不同的氣息,可今天,她喝了酒,大腦本來就不清醒,加上停電封閉了視覺,安拾瑾只模糊感覺到是個挺拔精壯的少年身材,就理所當然地認為對方是季陸云了。
被她抱住的少年呼吸亂了幾分,但他沒有推開她,而是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兩腿夾住自己的腰,想把她放回床上休息。
走至床邊,他想把她放下,剛彎下腰,就被安拾瑾用力一拉,兩人齊齊跌落在床上,他及時用手肘撐在她兩側(cè),避免了把她壓痛的慘劇。
安拾瑾半點沒覺得自己剛剛的魯莽行為有什么錯,她只覺得自己計謀得逞,嘻嘻笑了一聲,親上了對方的唇。
那人還在平復(fù)的呼吸一下又亂了,身軀也變得僵硬無比,一動不敢動,像根木頭一樣任由安拾瑾在他唇上含吮舔咬。
安拾瑾亂啃了很久,也沒見對方跟以往一樣拿回主動權(quán),她索性自己用舌尖去撬開那人的唇,開始那人沒配合,撬了幾下沒撬開,她正想放棄,那人突然放開了口中的防線,安拾瑾的舌猝不及防地鉆了進去。
就在進去的那一剎那,對方的被動僵硬都消失了,化為了兇猛的進攻,安拾瑾探進他口中的舌就如羊入虎穴,被他含住用力地吮吸,等感受到她受不住了又安撫性地舔弄,而后又闖入她的口中肆意游蕩。
那人太兇了,比她和季陸云過往接過的任何一次吻都兇,安拾瑾喉間溢出求饒地嗚咽,又通通被堵了回去。
因為舌頭被人桎梏,有涎水從她口里流出,滑至頸間,那人不肯放過地也順著這股涎液舔到了頸間,唇在她脖頸處的敏感地帶游移。
大腦昏沉間,安拾瑾只覺得“男友”的吻技似乎退化了些,完全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其他不對,她被吻得缺氧,又有些情動,下意識地磨蹭起夾在他腰間的大腿,那人下身也早已立起,安拾瑾就這么借著他的那根東西自給自足起來。
對方在她頸間的舔吻越來越重,只恨不得把她吞咽下肚。
安拾瑾現(xiàn)在尚未經(jīng)歷真正的情事,磨蹭一會后解了點臨時涌上的饑渴就不想動了,她困得厲害,感受到對方還在肆意妄為,哼哼兩聲后就任他去了。
眼看著那唇游移著要往更下面去,燈光忽然亮起,房間一片透亮。
來電了。
燈光亮起前一秒,安拾瑾也終于耐不住困意,窩在蘇尚星懷中,睡了過去。
季陸云站在門口,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