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他一貫的不靠譜以及浪漫主義的風格,讓他對眼前的少年人?多了?幾分照顧。
也正是因此,克勞德主動的和對方說起?一些事情。
比如,即將開始的宴會。
“血族的晚宴很多,不過這?次比較特?殊,你記得不要離我太遠!笨藙诘码m然做血族有那么點浪,不過總體上還是一個好人?。
他也不希望自己帶著的人出了點什么事情。
雖然說那些家伙就算渴望鮮血到了?極致,也不至于會殺人?,但絕對會有一點小小的折磨。
屬于在法律上的擦邊行為。
但……這次出現(xiàn)的可不僅僅是血族。
“血族和狼人一貫是敵對勢力,即使現(xiàn)在的大環(huán)境要求和平,但我們相見始終會打上一架,更別提再?過不久就會出現(xiàn)久違的血月之日!
對于這?些‘基本’常識完全沒有什么了解的惑星點了?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不過心底倒是在琢磨著狼人和血月到底是什么。
前者的種族倒是比較好理解,但后者?,只是一個天象么?
想到這?里,惑星又小聲的開口。
“說道血月,我聽說最近有一位神明的故事傳播的極遠,就?連光明教廷都和期有所聯(lián)系!
聽?到惑星提起?這?事,克勞德的嘴角輕輕的抽動。
他當然知道對方在說的是什么了?。
‘黑暗神’,也是他們始祖選擇的新的月亮。
他和那位短暫的接觸過,對他的了?解也并不多,只能說對方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僅此而已。
克勞德不知道自己該對對方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崇拜?
一位神明真的有那么重要么?
克勞德覺得?,神對于他們來說其實沒有那么的不可或缺。
但似乎,如果沒?有,又會少了分底氣。
“那位是否是月亮還不知,但他是黑暗的象征!笨藙诘虏粶蕚涮崞?對方,含糊的糊弄了?過去?。
惑星的眼眸閃動,他在那最后一戰(zhàn)中也收獲不小,如果可以恢復傷勢再?給他一點時間?,他或許也會準備往那個方向前行。
現(xiàn)在有人?打樣,讓他看看該如何去做還是不錯的。
信仰是錨,可以將他們更加穩(wěn)定于這個世界。
但這樣也會讓他們徹底的呆在這里。
那么,要如何選擇呢?
捧著血族伯爵給他準備的熱可可,惑星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不屬于任何的地方,只屬于他自己。
不過既然有些老朋友準備在這里扎根,那他自然不介意呆在這?里。
克勞德原本還準備說些什么,一扭頭就看到了正帶著淺笑的惑星。
當他笑起?來?的時候,那清純的臉上就會多出一抹魅惑之色,克勞德感覺自己被誘惑了?,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對方。
不過還不等他湊到對方的身前,惑星就?很自然的起?身,“非常感謝您的解答,請問距離宴會還有多久呢?”
“等天徹底黑下來!
惑星看向外面已經(jīng)漆黑了的夜空,點了?點頭。
血族的宴會啊,不知道那位莉莉絲會不會出現(xiàn)。
不過那家伙似乎也沒有和自己為敵的打算,就?算遇到了?,被拆穿身份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而且血族和狼人?之間?有仇啊,那是不是要彼此間引發(fā)幾場爭斗呢?
這里的法律規(guī)定過于完善了些,但是不滅族,不整垮一個族群,卻還有其他的辦法啊。
想到這?里,惑星也就?更開心了?點,他湊到克勞德的身旁,柔和了言語向他祈求。
對于惑星來?說,他壓根就?沒?有節(jié)操這?種東西,裝可憐編瞎話不過是動動嘴皮子,如果可以從對方的身上撈到一點傷藥就?好了?。
惑星之前雖然局限于所處的環(huán)境以及為了?防止被人?發(fā)現(xiàn)很少會主動的去?打聽?一些消息,可傷藥之類的他還是知道不少的。
特?別是那些喝多了?的冒險者?,他就?從那些人?的口中?知道了?好幾種可以對自己起很好治療效果的藥劑。
聽?著眼前的美人?落淚,還說自己唯一的親人?受了?重傷,他只能用自己孱弱的肩膀扛起全部的責任。
克勞德感動的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也同樣安慰著對方。
然而聽著對方的安慰以及那都抓住了?自己的手,惑星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好幾下。
這?家伙,擱著給他畫餅呢!
這?個血族雖然看起來好色又傻乎乎的,但實際上貌似也就?是欣賞一下美色,完全不準備做點什么,最過分的也就?是拉下小手。
同樣的,他也不準備付出些什么。
像那種便宜又隨處可見的東西他隨便給,可一旦獲取上有難度的傷藥他就只表示心疼和你真的辛苦了?。
由于這個世界存在著契約,而契約由神明見證,可以對他造成約束。
惑星也不敢答應對方那貌似想要將他永遠留在古堡中?的邀請。
克勞德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每個人?都有警惕心,對方不相信自己不愿意成為他的藏品也很正常。
不過既然不準備付出的話,克勞德自然不會愿意幫助他了?。
他們才剛認識而已,順手幫忙和大出血可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想到這?里,克勞德又想起了自己上次的大出血。
圣騎士可是說欠他一個人情的。
想著這?些,克勞德又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嘿嘿,其實把憋屈忘記,還挺美的。
看著眼前人的這啥樣,惑星的嘴角抽搐了?下。
這?家伙,可真是不討喜。
眼珠子一轉(zhuǎn),惑星又輕聲開口,“說起來我聽聞血族的始祖是位極美的女子,和你們對立的狼人領(lǐng)袖是什么樣的?”
他知道狼人?的一些基本情報,也是能夠通過咬傷來感染其他的種族,不過比起?聽?起?來?就?比較優(yōu)雅的血族,狼人?這?個族群總是給人不怎么好的印象。
粗俗,低賤,暴力,這?些形容詞套在狼人的身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狼人?的領(lǐng)袖,呃,這?我還真不清楚!笨藙诘掳櫫讼旅迹幌矚g那個種族也很自然的不會去打聽對方的什么情報。
反正他已經(jīng)過了需要掌握這?些東西的地步,而且狼人?這?邊經(jīng)常發(fā)生暴力沖突,他們的法律是壓根不禁止所謂斗毆和殺戮的。
如果不是官方明令禁止,他覺得那些低賤的畜生還會弄出些更加血腥的事情來?。
比如那些家伙喜歡把血淋淋的腦袋掛起來?,或者?拿頭蓋骨當飯盆之類的,叫人?完全喜歡不起?來?。
聽?到克勞德把聊天的方向?完全的變成了吐槽狼人有多么的叫人?厭煩,惑星也沒?有露出什么不喜的神色,或者?說,只要是和這個世界相關(guān)的未知事情他都很感興趣。
聽?著對方的吐槽,惑星的腦子里飛速的整理著所需的資料。
很快,他就對這里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
……
九彥的腳下和周圍的墻壁上都貼滿了白色的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數(shù)字與符文。
如果有精神力不怎么強大的家伙看到的話,怕是會腦子直接爆開。
當然,這?個前提是對方看得懂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夠理解。
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發(fā)生,九彥早早的就和萊茵打過了招呼,讓對方不要靠近。
“嗨!白色的枯骨是人世間最美妙的東西,人?家是亡靈導師安瑟琳~woc!”
敲門?聲響起?,原本還夾著嗓子的甜膩聲音在那人打開了門之后就?戛然而止。
一個穿著高開叉裙裝的女人站在門?口,她的身后還有著巨大的白色骨骼虛影。
女人?直接向?后一倒,坐在了?地上,帶著愕然與惶恐的看著房間里的男人。
她幾乎是在打開門?的剎那就?感覺到了?那洶涌充斥向她腦海中的知識,這?些東西都太有價值了?些。
不,如果不是她學識淵博,勉強能夠理解并迅速的對這些知識做了分類總結(jié)以及延展,她怕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那些白色紙張上面的紅色漿果。
“你來?啦,過來?幫忙。”九彥沒?有回頭看她,只是又拿起?筆來?做了新一輪的計算。
而跌坐在門口的安瑟琳則是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這?位先生,你不是從風俗店約的人?家嗎?”
“你不是主打一個‘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情’嗎?花了大價錢當然要做正經(jīng)事了?!本艔┑谋砬橐埠芾碇睔鈮。
“可惡!是我輸了!”安瑟琳無奈的握緊了?拳頭,不過她也沒?有拒絕九彥。
收斂起?了?自己身上那偽裝出來?的可愛,冷下了?一張臉,那蒼白如死人?的肌膚和白紙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很快的就?趴在了?地上,拿起?旁邊的紙筆,弄懂了?對方在做些什么,越是看她的眼中越是驚訝。
亡靈導師安瑟琳,對各類亡靈系魔法如數(shù)家珍,甚至還將自己的身體做了?改造。
變成了?半死靈半人?類的形態(tài),由于時常想要體會做為人的溫度,偶爾會在風俗店里掛牌。
價錢高到離譜,主打的就是一個‘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噱頭。
當然,如果對方明令表示了拒絕還要強行做變態(tài)的事情,那就?不要怪亡靈導師將你直接變成冰冷的存在。
雖然變成了?亡靈,但在神秘側(cè)的意義上不曾死亡,加上是過錯方。
安瑟琳是不會受到多少懲處的。
安瑟琳遇到過各類有著變態(tài)嗜好的人,也有時候會遇到拿她來?做實驗的同行。
對于這?種事,她也不會拒絕,反正她能夠得到一份更加具體的實驗報告。
不過像這?樣把她當成合作伙伴的倒是比較少見。
“你把這個給我算出來!本艔┢擦?一眼似乎還有空發(fā)呆的安瑟琳,直接把一沓紙塞到了她的手里,“我花錢買了?你三天,你還給我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