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位國王此刻是在對比賽的公平做出質(zhì)疑,但他?說的話卻一點都不討喜。
那是向神明起誓的比賽,無論中間?發(fā)生了什么,都是不能反悔的。
“那我下一局認輸!”暴君盯著那狼狽的將頭埋在魔女肩頭的女人,他?絕不承認這?樣的勝利。
“你以為?你徹底贏了嗎?”尤利婭的眼睛透過頭發(fā)的縫隙看向?qū)Ψ,明明是那么的狼狽不堪,但女人的眼神卻像是著了火!拜斄司褪禽斄,如果連自身的不良狀況都無法?抗拒,那就是我的不足!
她這?么說著,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九彥的面前,露出比哭還有難看?的笑。
“真的好難受啊,比死還要痛苦!
抱著尤利婭的魔女臉頰鼓起,“不是什么人都是眼前的這種變態(tài)!走,我去?幫你緩解下,誒,你也對自己太狠了,腦殼都撞破了!
“沒辦法、我、我想贏啊。”
她想要通過其他的一切辦法來維持自己的理智,但是太難了。
曾經(jīng)?她看?到那些其他?同樣中了藥的人,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獸一般沖出去想要和他人交/合,只覺得毛骨悚然和無奈。
但到了她的身上她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種不可控的沖動。
看?著尤利婭,九彥試探的把不知道什么時候竄到他肩膀上,并?且把他?的尾巴當?成了逗貓棒試圖抓一下的冰靈給塞到尤利婭的懷里。
紅發(fā)的女人剛露出了困惑和放松的表情?,她的身上就浮現(xiàn)了一層白?色的霜。
旁邊的魔女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連忙大喊,“你不要用你自己來理解別人啊!尤利婭可沒有冰抗能力!真的會凍成冰塊的!”
連忙提溜著冰靈的后頸皮放到了自己的腦袋上,九彥想了想最后把手里的死神鎖鏈遞了過去?。
“要不然用這個捆一下?”
魔女衣服上的眼珠子都開始翻白?眼了,“都說了不要用你自己當?標準!”
用在你身上是束縛捆綁,用在別人身上那可就是壓制消抹了!別人可沒辦法?把這?個鎖鏈當成普通比較堅固的繩子來用!
第68章
魔女將全權(quán)負責(zé)尤利婭的身體狀態(tài),他?們幾個大男人也?不好進去打擾。
九彥和尤里卡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他們也無法說些什么。
如果是實力不如,或者是操作失誤那都不會如此叫人沮喪。
緊接著他們從負責(zé)這一場比賽裁判的大祭司口中得知了全部的經(jīng)過,這次的比賽是魔法?版的國際象棋。
以自身魔力為基,將?棋盤上的棋子都化作魔法?造物,給予其一定的戰(zhàn)斗力以及思考能力。
在規(guī)則的約束下,他?們只要足夠強大,或者腦洞足夠邪門,一切都能夠做到。
這比賽考慮到方方面面,暴君的實力強于尤利婭,但行軍布陣以及指揮能力要弱于她?。
暴君是匹獨狼,喜歡單打獨斗。
可作為國家?的君主,最忌諱的就是這個了。
你不曾強過所有人,成為睥睨眾生的存在,那就給我老老實實的站在地上!
開始一切都很正常,雙方有來有回,甚至他們兩人到了戰(zhàn)局最后都親自去到棋盤之中,沖當?其中的王與后,在棋盤中規(guī)則的束約之下,暴君的實力又一次的被削弱。
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誰能夠獲得勝負,可就在這個時候,藥效起了作用。
尤利婭犯了最為致命的錯誤。
領(lǐng)導(dǎo)者身上有足以拖垮整個戰(zhàn)局的劣勢。
如果這不過是在比賽,如果這周圍的將士不過是魔法造物的棋子,那會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慘劇。
就連正揮舞著劍刃的暴君都有一剎那的失神,尤利婭曾經(jīng)想?過要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完成極致反殺。
但她?失敗了。
她?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和思維,在那一瞬,她?只覺得自己變成了那最為丑陋和可笑的東西。
痛苦,絕望以及不甘。
尤利婭愿意去面對失敗,但她?不想要承認這樣可笑的緣由。
暴君靜靜的看著那以及消失了的人背影,眸光閃動。
“接下來的兩場我會盡全力!
“騎士先生,我們要不要幫忙?”海曼探頭湊過來詢問道。
九彥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怎么幫?”
這是他們兩人的比賽,你想?要如何去幫?
更何況這是神明見證的,你想?要搞小動作也要掂量一下。
“揍他一頓!讓他下次也沒法子完好的參與!”
九彥的嘴角抽搐了下,可真是個‘簡單粗暴’的建議啊。
“如果尤利婭想要這么做的話,那在剛才就會答應(yīng),那暴君起碼在剛才的一剎那對尤利婭產(chǎn)生了敬佩和心疼的情緒!
如果答應(yīng),那么一勝一負對他們來說是有利的。
但尤利婭拒絕了。
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沒有什么可說的。
“就是叫人不爽。”海曼嘀咕著,趁著這個湊到九彥身旁的機會,他偷偷的打量著身側(cè)那黑發(fā)的男人。
雖然對方給人的第一印象確實很像那種危險的家?伙,但湊近了仔細觀察,海曼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上有血煞之氣卻?沒有太多的怨念。
證明這人殺過許多的人,卻?不曾濫殺無辜。
這很矛盾,但要形容的話這氣息就像是在戰(zhàn)場上的將?軍,或者是出色且頂尖的冒險者。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這人長得確實不錯!
很符合海曼的審美。
五官柔和,目光深邃,有些精靈的味道。
漆黑的眼眸看起來甚至像是最上等的寶石,剔透明亮,折射出耀目的光澤。
似乎是注意到了海曼的打量,尤里卡側(cè)頭看了他?一眼,唇角上翹向他?頷首問好。
就這么簡單的一眼,海曼卻很浮夸的捂著胸口向后倒退了好幾步。
剛好站在他旁邊的康納德差點被他踩到腳,沒好氣的問了一句,“你干嘛?”
人家?就看你一眼你又要演點什么?
對海曼的不正經(jīng)已經(jīng)有了一點微妙印象的康納德心底琢磨著,對方是要說,眼神殺呢,還是說空氣攻擊之類的無厘頭話題。
結(jié)果海曼張了張嘴,臉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我直接嗨,老婆,嘿嘿嘿!
“……”剛才還在各想各的事情的人都被他這句話給驚到了,紛紛扭頭看了過來。
海曼半點都不知道害羞這倆字這么寫,他?搖晃著腦袋陷入了自己的腦補之中。
嘴角抽搐了下,九彥看向旁邊的人,“你剛才做什么了?”
“什么都沒做。”尤里卡也很納悶,這條魚以前沒有這么……呃,這么浪的吧?
為了避免被人聽到,他?們倆哪怕面對面也順便的開啟了契約在精神通訊。
聽到了尤里卡的疑惑,九彥突然的猜到了一個可能。
“會不會是因為那個時候的你帶著鎧甲頭盔!
因為看不見臉,所以抗性?提高?,導(dǎo)致海曼的變態(tài)屬性略有收斂。
尤里卡嘴角抽搐了下,很想?說應(yīng)該不至于。
但他?想?了想?對方的性?格,最后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這個可能性確實是最大的。
雖然被海曼的虎狼之詞驚到了,可實際上其他?人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放在了九彥和尤里卡的身上。
一位陌生人和他們所熟悉的圣騎士站在一起,即使兩人之間?看起來很是和諧,也?叫他?們覺得奇怪。
他?們倆沒有開口說話,但時不時的眼神交流讓他?們都明白,這倆人當著他們的面在偷偷傳音呢!
有什么不能讓我們聽的!快讓我們都聽一聽!
可惜最會說這樣發(fā)言的海曼此刻正捧著腦袋看著兩人,似乎陷入了甜蜜的煩惱。
“騎士先生!你不介紹一下嗎?這位黑發(fā)的美?、咳,先生是誰?”
你剛才想喊什么?!
九彥的嘴角抽搐,對于海曼的顏控已經(jīng)懶得計較了。
尤里卡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又覺得這正式的自我介紹或許該有原主來完成,他?看了看九彥用眼神詢問對方的意見。
對于這種事?情很是無所謂的九彥也眨了下眼,“比起這個,我覺得我們或許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商量下?比如外面的那些東西!
八卦什么時候都可以,可外面的玩意兒可拖不起。
聽到這話,康納德立刻正了臉色,紅發(fā)的騎士抬手按在了腰側(cè)的劍柄之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當?然,我們換一個聊天的地方!边@么說著,一群人前往了議事?大廳。
在議事?大廳里,目前唯一能夠做主的二王子臉上的憔悴之色似乎更深了些,他?左右看了看,最后的視線停留在了長排桌的對面,“我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啊!
與這里幾人格格不入的暴君完全不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圣騎士閣下不是都沒說什么嗎?”
“你還真是叫人火大。”揉著太陽穴,二王子頭疼欲裂。
敲擊了下桌子,九彥把尤里卡整理出的東西都整理成冊,分發(fā)給了在場的所有人,好叫他?們有一個更加深刻的了解。
二王子覺得頭疼似乎加重了。
如果不是還有外人在,他?現(xiàn)在都想?要鉆到高背椅下面去狂拽自己的頭發(fā)。
他太難了!太難了!
為什么什么事都讓他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