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可以暗中觀察一下今天跟李嬸子一起的那個人是什么人,他們的鹵味又是在哪做的,還有哪些人參與!
“你問這些干啥?”
“自然是用處。”
“行,這事就包在你老娘身上!敝艽涮m趴墻角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邊說服了老母親,賀晏之又進來自己屋里,想著再安慰安慰媳婦。結(jié)果,剛進屋就看到儲六月在整理孩子的東西,嘴角掛著幸福的笑意。
賀晏之就喜歡她這樣的笑容,能一下子就把他帶入到幸福的氛圍中。
他走過去,從身后輕輕抱住她。前幾天的時候還能圈住,現(xiàn)在兩只手落在她肚子上,已經(jīng)接不上了。
小家伙這幾天長得更快了。
“媽被你說服了?”儲六月問。
“暫時是服了!辈贿^老母親的性子他不敢保證不會反悔。
“自打媽出去把這事傳開之后,咱家就沒斷來人!
人家過來是說兩句是好意,她又不能不領(lǐng)情,就是說了一上午重復的話,怪厭煩的。
可能是心情不佳的緣故吧。
雖然什么都能想得開,但不代表想得開就一點不在意。
“下午你就別出去了,外面太冷,就在被窩里焐著。”賀晏之知道她是嫌煩了,最近她的心情一直低迷,做什么事都容易煩躁,還會莫名其妙的惆悵。
他打聽了一下,幾個人都說是孕婦的正,F(xiàn)象。包括陳小蓮也這么說。
儲六月繼續(xù)整理孩子的東西,整理好小心翼翼的放進柜子里,把門關(guān)好,生怕被老鼠鉆進去啃了。
賀晏之看她這樣悶悶的,心里不放心,別悶壞了,“媳婦,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就沖我來,別悶在心里。”
儲六月看他一眼,笑了,“我倒是沒有什么不痛快,就是在想,這事李嬸子她干不出來!
賀晏之微微一怔,“你也別說的那么絕對,李嬸子這個人是有名的墻頭草,而且愛貪小便宜。這件事又是跟利益直接掛鉤,她只會義無返顧的去做,不會考慮其他的!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關(guān)于利益的事,李嬸子確實什么都干得出來,但是我說的是,這事不太可能是李嬸子一個人干的!
儲六月對李嬸子這個人了解一些,讓她干那種直截了當?shù)幕,她是沒問題的,但是這種復雜化,又要很細心的事,她并不擅長。
“不是說跟她一起還有個人么!
“那個人媽說沒見過,應(yīng)該不是我們村的。一個連東西是怎么做出來的都沒見過,更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把紅燒肉做出來,所以我懷疑這里面肯定還有人。”
或者,那個人是真的學過鹵味。
但是她始終還是擔心自己這邊有人不可靠。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揪出來,以防被李嬸子那邊學去更多的東西。
“這事要查也不算難,讓媽平時留意一下就是了!狈凑夏赣H現(xiàn)在大閑人一個,而且就愛好蹲墻角。
儲六月翻了白眼,“拉倒吧,她蹲墻角都是光明正大的蹲,能有消息被她蹲到才怪了!
“那讓陳小蓮去,她也擅長!
儲六月噗的笑了出來,“當心被她聽見。”
“我這是在夸她。”
……
下午,周翠蘭就只盯著李嬸子,而且是大搖大擺的盯著。李嬸子出門她就跟著,李嬸子上個茅廁她都看著。
李嬸子現(xiàn)在掙了錢,可不把周翠蘭放在眼里,她愿意跟著就跟著,反正也不耽誤她掙錢。
倒是陳月那丫頭夠聰明,知道賀家肯定會發(fā)現(xiàn),臨時決定不在村里家里做鹵味,而是搬去了她一個親戚家做,這樣賀家就只能干著急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陳月這么做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陳月不想得罪儲六月,所以她不出面,腳上了親戚家的一個嫂子和李嬸子出面去賣鹵味,她只負責幕后做鹵味,順便還想從儲六月這里再學點其它品種。
原先李嬸子聽說她不出面,也是不想自己去得罪儲六月,但是聽說她不出面的原因是還想從儲六月那里偷學手藝,李嬸子就一口答應(yīng)了。
為了掙錢,得罪個人算不得什么。
陳月一邊在琢磨著鹵味的門路,一邊在攢錢,等攢夠了錢,她就打算把李嬸子給甩了,自己單干。
而且陳月也不想帶著張巧玲和婆婆干。但是目前為了不讓她們走漏她在做鹵味的消息,只能先糊弄著她們。等她把鹵味的門道都掌握的差不多了,她誰都不會帶。
她要讓婆婆和張巧玲嘗一下像只哈巴狗一樣求人是什么滋味,她也要嘗嘗一家之主的滋味。
就在陳月這邊一切都照計劃進行的時候,李嬸子那邊出了岔子。
自打在集市上說她的鹵味是自己學的之后,不少人找上李嬸子想跟她學手藝。李嬸子一開始是一口拒絕的,但是經(jīng)不住金錢的誘惑,最后把配方以10塊錢一份的價格賣了出去。
集市上很快就出現(xiàn)了第三家,第四家鹵味攤,而且價格是一家比一家賣的便宜。
陳月知道這件事情后,氣沖沖的找到李嬸子,質(zhì)問她是不是把鹵味的配方給泄露出去了。
李嬸子這會也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捅了婁子,還把原本屬于自己的財路送拱手送給了別人,她現(xiàn)在也懊悔的不行。
眼看陳月怒氣沖沖的找來,她哪里還敢承認,只一口咬定說沒有。
“李嬸子,我好心好意給你一條財路,你若是敢坑我的話,可別怪我不客氣!”陳月丟下警告的話,又氣沖沖的走了。
李嬸子張了張嘴,有些不服氣,“有啥了不起的,大不了老娘自己學著做!
反正配方她也知道,別人能做出來,她照樣能。
李嬸子一直都是干現(xiàn)成活,也就說,陳月把鹵味做好,她負責拿去賣,所以真正意義上,李嬸子還不會做鹵味。
反而陳月不一樣。她已經(jīng)摸索出了竅門,做成功了豬雜和牛雜鹵味,還有不同的口味。
鹵味這東西,說難也是難,但是說不難也不難,就要看有沒有那個耐心,敢不敢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