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不想這么做,但是這件事他們一口咬定是浩宇指使他們干的,若傳到村民耳朵里,必然是不會原諒浩宇。到時候恐怕不用我出面,村民就能把他們趕走,那樣的話,浩宇又跟他們倆混在一起,遲早還要闖出禍來!
“只要你一句話,這事不用你出面,我來辦!
“你怎么辦?”賀晏之看向他。
“就他們幾個在工地里不是偷懶就是搗亂,隨便抓個理由就能讓他們滾蛋!
賀晏之考慮一番,“行,你最近觀察一下,如果他們還是沒有悔改之意,你就見機行事,但是也不需要太著急!
“我知道,交給我就行了!
……
晚上,賀晏之比平時回家遲了一會,回到家,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儲六月和賀杏花還在念叨賀晏之今天怎么這么晚沒回來,然后賀晏之就進門了。
“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儲六月走上去問。
“工地里有點事給耽誤了!辟R晏之道。
儲六月沒多想,給他打了水洗一把,然后想起來問:“浩宇這幾天在工地干的怎么樣?”
“還行!
“明天你讓他過來一下,我給他買了雙鞋,看看合不合適。”
“行。”
賀晏之知道她會操心,就沒把白天的事告訴她。
第二天
儲浩宇在井水邊把井里的水打干了之后,就直接來找到儲六月。一顆心忐忑不安,生怕是賀晏之把昨天的事告訴儲六月了。
他進了院子,聽到棚子里有動靜,就探頭看了看,看到儲六月在棚子里切菜做飯,于是他喚一聲,“姐……”
“你來了?”儲六月從棚子里出來。
“嗯!眱朴铧c頭,觀察著她的表情。
“你坐著歇會,我給你拿鞋去。”儲六月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就進屋去給他拿鞋子。
儲浩宇端倪著,難道賀晏之沒跟她說昨天的事?
很快的,儲六月把一雙新鞋拿出來,忽然發(fā)現(xiàn)儲浩宇今天不對勁,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你衣服怎么干干凈凈的,沒去干活嗎?”
平時干完活回來,渾身都是黑乎乎的。
“哦,我來時洗了一把!眱朴畛读藗幌子。
“你試試這鞋子合不合腳。如果合腳的話,穿著干活應該是挺舒服的,你姐夫也有一雙!眱α掳研臃旁谒媲。
儲浩宇看著面前的鞋子,又覷了她一眼,心里十分愧疚。心想著,要是能盡早把外面的債給還了,他以后絕對不會再跟張雷他們?nèi)ス砘炝恕?br />
儲六月見他遲遲沒動,抬頭一看,見他在出神,“發(fā)什么愣呀,叫你試試鞋子呢!
儲浩宇回了回神,“哦,好!
他把鞋子換上,站起來走了幾步,“好像有點大了。”
“大了?”儲六月蹲下來在鞋頭摁了摁,沒感覺空多少,“應該還好吧……”
“要是有鞋墊能墊一個正好,不然腳后跟容易掉。”
“那我進去找找。”
儲六月又進屋去找了雙鞋墊給他,“你塞進去試試看。”
儲浩宇接了過來。
這時候,有人來了。
“六月,我來把上兩次在你這買的肉錢給你!
“哦,一共是兩塊六。”
“給你!睂Ψ浇o了她五塊錢的票子。
儲六月接了過來,“等一下,我給你找錢去!
旁邊的儲浩宇看著她拿錢進去,眼波一轉,也跟著進去了。站在房門口,儲浩宇朝房里瞟了眼,看到儲六月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了錢出來。
儲浩宇盯著那個抽屜,心里癢癢的。要是那些錢是他的,他就可以不受張雷和張軍的威脅了。
他還在出神的時候,儲六月出來了,被門口站這個人嚇了一跳,“你站這干嘛?嚇死我了!
儲浩宇猛的回過神來,“哦,我進來看看你這屋子;聽說姐夫要蓋樓房了,是不是真的?”
“蓋是要蓋,不過還沒開始動工。”
“也確實能蓋了,瞧你家那屋頂,都透亮了!眱朴钪噶酥肝蓓?shù)目p隙。
“這還是你姐夫爬上去修過兩回,不然早就沒法住了!
去年冬天的時候修過一次,今年開春下雨又漏雨了,賀晏之又上去修了一次,不然今年來幾個暴風雨的話,估計就報廢了。
儲六月把錢找給人家,把人送走了,折回來的時候,問道:“鞋子怎么樣,能不能穿?”
“墊個鞋墊剛好。”
“那就穿著吧!
“行!
“我去做飯了,你要是累的話,就去我房里躺一會,飯好了我叫你。”
“……哦,好。”儲浩宇木木的點頭。
說實話,他前一秒還在想,怎么找機會進入房里,沒想到下一秒就讓他房里了。
儲浩宇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床頭柜的抽屜上,兩只手攥了攥,最后還是敵不過對錢的誘惑。
他拉開抽屜,一眼就看到里面一疊一疊用橡皮筋綁起來的錢,還有一些零錢,反正一眼看上去,滿抽屜都是錢。
儲浩宇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那么多錢,驚得膛目,使勁的咽了下喉嚨。
他本來想著,如果錢不多的話,他就不拿,畢竟他們現(xiàn)在要蓋樓房,估計也沒多少錢?蓻]想到,這里的錢多的讓他不敢相信。
這么多錢,從里面抽兩張應該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
儲浩宇動了歹念。
他從里面拿了一疊錢出來,特意數(shù)了一下,正好是五百塊。這肯定是特意數(shù)好捆起來的,他不敢亂拿。
最后,他的目標落在那捆少的錢上,數(shù)了一下,是兩百四十五塊。這個應該就是平時用的錢。
儲浩宇是這么認為的。于是他從里面抽了兩張十塊錢十塊和一張五塊錢,又從那些亂糟糟的一塊兩塊中拿了幾張,還拿了些硬幣。
他也不知道總共多少,就直接都裝兜里了。
做了虧心事,哪里還能踏踏實實的睡覺?他把抽屜合上,從屋里找到那張席子,拿著席子出去了。
“姐,我還是去外面的樹下睡會吧,屋里太悶了!眱朴顚ε镒永餆说膬α抡f道。
“行,你自己看著辦吧!眱α旅χ鲲,沒管他。
就這樣,事后儲六月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少了。因為那些零散的錢,是她每天的流動資金,隔些日子,估摸著能贊一筆起來的時候,她會整理一下。
而且現(xiàn)在幾乎每天都有鄰居過來買肉,買茶葉蛋,所以她也不可能把錢掌握的那么精準,更何況是幾天在整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