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萍倒是希望人家瞎挑撥,她嘆了口氣,“咱家前面那個有名的嫖片貨,他是舞廳的?,他親眼看見的。我跟他經(jīng)常打麻將,人家不會瞎說!
既然是這樣,那大概就是十之八九了。
“那媽怎么教訓他的?”遇到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弟弟,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好在是剛?cè)肫缤荆有很大的機會糾正。
“我哪敢漏風呀!這要是讓你爸知道,你爸還不得打斷他的狗腿子;再說了,這要是讓外面知道,以后上哪去討媳婦呀?”
“那也不能就這樣由著他呀!”儲六月不贊同母親的說法,“對了,他哪來的錢?”
“估計都是平時給他的零花錢攢下來的。”
“媽平時都給他多少零花錢?”
“有時候三五塊的,有時候十塊八塊的!
“他一個學生,吃學校住學校的,你們?yōu)槭裁催要給他那么多零花錢?”
“這不是看他長大了,萬一在學校相中個姑娘,不也能請人家姑娘吃點東西,看看電影啥的嘛。”
儲六月翻了個白眼,不過老媽這種想法她也是贊同的,畢竟十八歲的小伙子了,相中個姑娘萬一一個發(fā)卡都買不起,也挺難為情的。但是,一個愛吃喝玩樂的人,能攢下來錢?
先不管那么多,見了人問問情況再說。
“他人呢?”儲六月問。
“昨晚上深更半夜才回來,還沒起來呢!
“就你們這樣慣著,神仙都學壞了!”儲六月氣呼呼的把刀丟桌子上,擦了擦手出了屋子。
張玉萍在后還想讓她別去叫醒兒子,但是她又不敢說。
儲六月直接進了儲浩宇房間,床上的人聽到動靜把腦袋蒙進被子里,她越發(fā)的來火,上去就把被子給一把掀了。
“儲浩宇你給我起來!”
“哎呀誰呀,睡個覺都不安生!眱朴詈懿荒蜔┑姆藗身,一只手去找被子。
“你看看這都幾點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有臉睡!”儲六月又把他抓過來的被子給掀了,直接掀到床尾去,讓他抓不到。
“哎呀你煩不煩……”儲浩宇從床上猛的坐起來,脾氣還挺大的,但是看到是儲六月的時候,發(fā)了一半的脾氣給收了回去,“姐,是你呀?”
“不然你以為是誰?”家里女人能來叫他起床的只有老媽,該不會他就是對老媽這種態(tài)度吧?
儲浩宇撓了撓頭,一副困得要命的樣子,“姐,你讓我再睡會,我都要困死了!
“你忙什么呢,大新年都深更半夜才回來?”
“我……”儲浩宇無話可說。
“儲浩宇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念書你就像個真男人一樣自食其力,別指望爸媽養(yǎng)著你。還有,不許在外面花天酒地,更不許闖禍,如果你敢闖禍的話,你就等著吃牢飯,沒人會管你!
儲六月丟下警告的話,就轉(zhuǎn)身出去了,走到門口,她又補充一句,“再敢躺下去我就賞你一盆冷水。”
儲浩宇剛要躺下去的身體立即又坐了起來,等儲六月出去了,他抓狂的撓了撓頭。
這大姐和以前完全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得,以前從來不管他,現(xiàn)在比老爸老媽兩個人加起來管的還多。
……
儲六月回到伙房,張玉萍就連忙過來問,“怎么樣,起來沒有?”
“起了!
“鍋里還熱了早飯,我給他拿過去。”
“拿什么拿?”儲六月惱火,“他是三歲還是兩歲?自己吃喝拉撒都不行了嘛?”
都慣成這樣了,還不知道醒悟,真是服了。
“他不是剛起來,不知道有早飯吃么!
“不知道就不吃!眱α轮苯尤ュ伬锇言顼埬贸鰜韥G在一邊,堅決不準給送去。
“你這孩子,他是你弟弟,你怎么一點都不知道關心呢?”
“關心不是你這樣關心,你這樣是害他!
儲六月見老媽還想說什么,就直接把她的話堵了回去,“趕緊起火炒菜了,都什么時候了。”
張玉萍到嘴邊的話,只能咽了回去。
……
吃飯的時候,為了不影響食欲,也沒有人替儲浩宇念不念書的事。但是儲浩宇可能是因為心理因素,一直在賣乖。
張玉萍見兒子早飯沒吃,肯定是餓壞了,一直往他碗里夾肉。儲六月對老媽這個習慣特不滿。
“媽,他都十八歲的成年人了,你別老把他小孩似得。這吃什么自己還不能夾了?”儲六月忍不住吐槽一句。
“那不管多大,在當媽的心里都是孩子!
儲六月無話可說。她真心不想管儲浩宇念不念書的事了,照老媽這種慣法,高中畢業(yè)和大學畢業(yè)也沒什么意義。
吃了飯,儲六月幫忙一起洗刷。洗刷的時候,老媽居然提出,如果儲浩宇執(zhí)意不念書的話,就讓他跟賀晏之后面去干點活。
儲六月就知道,老媽雖然嘴上說不答應儲浩宇不念書,但其實早就做好順其自然的打算了。她就是舍不得委屈兒子,所以儲浩宇即便不念書了,她也不可能斷了寶貝兒子的后路。
但是儲六月并沒有答應老媽的提議。
“媽,不是我不答應,我婆家的情況你也不是沒看到,一家十來口人窩在那幾間屋里,現(xiàn)在小姑媽還是和爺爺擠在一間屋里,你讓浩宇去了住哪?”
“那你家那不還有個棚子么,要不……”
“我現(xiàn)在跟婆婆分家了,那棚子是我的伙房!睕]等老媽說完,儲六月就打消了張玉萍的念頭。
“那你總不能就這樣不管吧?”好歹也是一奶同胞的弟弟。
“他這么大的人,是管得了的么?我告訴你,把他的經(jīng)濟斷了一段時間,讓他自己去好好反省反省!
“那萬一還不行呢?”
“……”儲六月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母親兩眼,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母親根本不可能做到斷了儲浩宇的經(jīng)濟,“反正吃我的是沒問題,但是住我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他自己干完活自己坐車回家。”
“那干活都已經(jīng)夠累了,再這樣來回坐那么遠的車,什么樣的人能吃得消呀?”
“這還沒干活媽就擔心這擔心那,既然擔心那么多,干脆你們給養(yǎng)在家里當大少爺算了!眱α露酥春玫耐刖妥吡,完全沒法溝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