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麗娟一聽這話,更慌了。手忙腳亂的從桌子上拿了一根串好的山楂串,猶豫了幾次,才試著把糖漿淋到糖葫蘆上。
弄好了,她又到處找地方放?戳艘蝗σ矝]看到有什么可以放一下的。
這會周翠蘭趁機進來,“麗娟,你弄的咋樣?”
“嬸,你瞧我弄的這個咋樣?”陳麗娟激動又高興的把手里的糖葫蘆遞給她看看。
“我看不錯呀,你拿去給儲六月瞧瞧!
“好嘞,那嬸幫我看著點鍋!
“行,你放心去吧。”
陳麗娟走后,周翠蘭趕緊忙也拿了一串糖葫蘆,從鍋里舀了一勺糖漿澆上去,結(jié)果并不是那么回事。糖漿一點都不均勻,都裹在一塊了。
這是咋回事?
周翠蘭不死心,把弄失敗的糖葫蘆藏起來,又重新拿了一根,接著又做。
可是做了一根,還是和陳麗娟做的那個不一樣。
奇怪了……
周翠蘭看著手里失敗的糖葫蘆,郁悶的很。
明明就是這么做的,她做的咋就不一樣呢。
因為鍋里的糖漿沒有跟著攪拌,所以糖漿粘稠度不均勻,再加上她動作慢吞吞的,糖本身是熱的,出鍋后,遇到冷氣會產(chǎn)生濃縮。這都是導(dǎo)致周翠蘭失敗的原因。
周翠蘭不死心,又試了一個,結(jié)果這個還不如前面兩個。一連失敗了三個,周翠蘭灰心至極。
這時,陳麗娟和儲六月有說有笑的進來了,周翠蘭正郁悶著,一時間忘記逃走了,這就被堵在屋里。
儲六月和陳麗娟看到周翠蘭時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看到她手里那個糖葫蘆時,兩人都驚呆了。
“嬸……嬸子,你這是……”陳麗娟指著她手里的糖葫蘆。
周翠蘭扯了扯嘴角,一臉皮笑肉不笑,“那啥……我……我也來試試,可……可這……這也不知道咋的,就弄成這樣了。”
“媽是不是忘記攪拌糖了?”儲六月問。
周翠蘭眨巴眨巴眼,看了看鍋里粘在一起的糖,才明白是這個問題。
儲六月沒說話,去把鍋底塞了一點軟草,沒一會,鍋里的糖又稀釋了。她讓陳麗娟趕緊把糖都做完了,省的燒的時間長,糖熬的太老了。
被周翠蘭浪費了不少,最后只做出了七根糖葫蘆。
第一次做就做的很成功,陳麗娟激動的不行了,把做好的糖葫蘆拿去分給大家嘗嘗。
賀之之放學(xué)回到家,正好就趕上了吃糖葫蘆。把她開心的屁顛屁顛的,盡圍著儲六月和陳麗娟身邊。
周翠蘭這個當(dāng)媽被直接忽視了,心里自然是不舒服。要知道,閨女平時回來第一個奔著的可都是她這個老媽子。
還好她手里攥著更好的東西,回頭一定能把閨女給引過來。
……
周翠蘭在菜園子里翻地準備種點小菜,結(jié)果就聽到楊紅梅兩口子和金龜婿在門口胡吹亂炫,她感覺就是吹給她聽得。
聽了一會,周翠蘭是越聽越來火,要不是拿了楊紅梅三塊糖,她非要過去杠兩句不可。
屋里傳來李二?鋸埖男β暎艽涮m眼珠子一轉(zhuǎn),這種事,找李二牛呀!
周翠蘭丟了手里的鐵鍬,匆匆的回到家,“二!!
“咋了嬸子,你被狗追啦?”李二牛見她急匆匆的,朝她后面看了看,也沒看到有狗呀。
周翠蘭真心罵他,但是有事找他,可不能把他得罪了,“你趕緊的,楊紅梅和她那金龜婿又在門口吹大牛呢,你要是再不去阻止,你李二吹的名號就被人搶了。”
“搶就搶唄,又不能當(dāng)飯吃!崩疃o所謂的說道。
“那你不去聽聽他們吹了啥呀?”
“愛吹啥吹啥,只要不把天給吹塌了就行!
這個死李二牛,居然不上當(dāng)。
“你不知道,他們說的可囂張了,說啥咱整個村加起來都不如她金龜婿那一輛車值錢,還說村里除了傻子就是光棍條,說的可大聲了,我覺得她就是故意想說給你的聽得!
“說給我聽干啥?”
“你不是傻子又是光棍條么!
“……”李二牛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嬸子跟我一傻子都能聊半天,那嬸是不是也不聰明呀?”
周翠蘭被問的嘴角直抽。
“還有,我不是光棍條,我媳婦就在這呢!崩疃?戳搜壅_心的陳麗娟。
“你跟我說有啥用,有本事你跟楊紅梅說去!毖劭粗竿簧侠疃A耍艽涮m再開口也沒什么好語氣。
“說就說,你還當(dāng)我不敢了!崩疃4罄淖吡顺鋈。
周翠蘭懵了懵,早知道激將法管用,她懶得浪費那么多口水。
李二牛正在外走,在門口就碰到了吃飽喝足過來的陳大。
“你干啥去呀?”陳大問。
“你來的正好,走,去聽聽楊紅梅跟她那金龜婿都吹啥呢。”李二牛拉他一起。
“我閑的!”陳大把他手甩開。知道楊紅梅什么人,躲她還來不及呢。
“你本來就閑;疃几赏炅,你還來干啥?”
“我來看看麗娟糖葫蘆做的咋樣了!
“我媳婦那么聰明的人,早做完了。走走走,過去湊湊熱鬧去!崩疃@チ藯罴t梅家那邊。
陳大是恨不得捶他一拳。
“嬸,你跟金龜婿這是聊啥聊的那么起勁呢?”李二牛過來后,就主動刷存在感。
楊紅梅雙手抱懷,斜了他倆一眼,“聊啥你也聽不懂!
李二牛一愣,“咋的,你們聊的不是人話呀?”
楊紅梅一噎,那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色。怎么就讓她遇到李二牛這個煞星了呢!
“來來來,倆小伙子抽根煙。”金龜婿適時的開口化解了尷尬局面,他從煙盒里抽了兩根煙,給李二牛和陳大一人遞了一根。
李二牛把煙接過來,瞅了瞅,“喲!這煙挺貴的吧?”
“不貴不貴,十來塊錢!
“十來塊錢一條,確實也不算貴哈!崩疃PπΑ
“……是一包。”金龜婿糾正他。
“十來塊一包?!”李二牛滿臉吃驚,“這么貴的煙,抽進去放出來的屁都應(yīng)該是香的吧?”
“……”金龜婿無以言對。只感覺嘴里抽的煙味道莫名其妙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