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六月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她就是不懂問一句,瞧把婆婆給急的。
“我這不是不太懂,所以問一聲嘛!”她還想拖一句:瞧把你給嚇的!
不過要是在一起過的話,她就要多準(zhǔn)備點年貨,要是他們單獨過,自然就不用準(zhǔn)備那么多。
“對了,你是不是要把糖葫蘆教給陳麗娟去做呀?”過了一會后,周翠蘭又開口問她。
“嗯!眱α碌偷蛻(yīng)了一聲。
周翠蘭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事,但是聽到她回答,和不當(dāng)回事的態(tài)度,周翠蘭心里甭提有多來氣了。但是她這會又不敢給儲六月撂臉色,畢竟還想著她能教自己呢。
“我說你這人咋想的?好好的掙錢手藝,你不傳給自家人,非要去傳給一個外人,你說你圖啥呀?”周翠蘭心里那是又氣又急。
你說她要是教給一個能用得上的人也就罷了,可是那陳麗娟孤兒寡母的,有啥用呀!
“咱家也沒人要學(xué)呀!眱α逻是不以為意的回了一句。但是她心里已經(jīng)猜到了,肯定是婆婆想挖這門生意。
“我呀!”果然,周翠蘭拍拍胸脯,“我這會啥事沒有,我可以學(xué)了去掙錢呀!”
“你?”儲六月一個字中含著滿滿的質(zhì)疑,瞅了婆婆一眼,“天天趕場子都忙不過來了的人,哪有空學(xué)什么糖葫蘆呀!”
自打婆婆手里有錢之后,那日子可是過得飛起來了。以前還愿意幫她干點活,現(xiàn)在天冷了,干什么都凍手疼,婆婆也不愿意幫她干了,天天跟一群婦女湊在一塊打麻將。
那多舒服呀,坐著啥事不用干,還有火盆在旁邊烤著,關(guān)鍵是,能打上一場不知道多少人羨慕的麻將牌,那多有面子呀!
關(guān)鍵是,婆婆基本上每天都去打,F(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村里人人都羨慕的對象,那給婆婆得意的,就差把眼珠子挖下來按腦門上頂著了。
周翠蘭知道她那話是損她的意思,但是她也沒啥好說的,畢竟最近確實都在打麻將,關(guān)鍵是,還天天都輸錢。
這不,把她給輸怕了,所以不敢打了。昨個剛好聽陳小蓮說起糖葫蘆的事。周翠蘭尋思著,她也瞧見過儲六月做糖葫蘆,就那么簡單的事,她覺得正適合自己。
“打麻將那也是因為沒啥事干,要是有事做,我才懶得去打那玩意呢!”周翠蘭說道。
這話儲六月是肯定不信的。光是婆婆前莊跑到后莊吆喝人打麻將的事,她就撞見過幾次。再說了,家里那么多活,她看不見?
“媽要是想學(xué)做糖葫蘆的話,明天就跟我一起去麗娟家看著學(xué)一下。但是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告訴你們怎么做,回頭能不能做好就是你們的事了!眱α乱膊慌懦馄牌乓黄饘W(xué),但是她認(rèn)為,婆婆八成是做不成的。
就婆婆那一言不合就掐腰跺腳的性子,根本不適合慢工細(xì)活。
“你都要教我了,還教陳麗娟干啥?你這不是讓我倆搶生意做么!”這明擺是教自家人,哪有人把錢送給外人掙得!
“你倆誰能學(xué)成誰做,學(xué)不成就當(dāng)白玩了。”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麗娟,總不能在跟人家說:我婆婆也想做,所以不能你了。
這種事,她可干不出來。
“就那簡單的玩意,我看兩眼就會了。”周翠蘭滿是自信的說道。
“上次我做的時候,媽好像一直在旁邊看著吧?”從頭看到尾,這會還不是要來找她教。
“……”周翠蘭扁了扁嘴,被堵得沒話說。
她哪知道自己會做糖葫蘆掙錢呀!要是知道的話,那時候就跟儲六月學(xué)了。
……
李二牛和二梅子一起來到山腳下,也大老遠(yuǎn)就看見那倆人在山口徘徊,好像還在說著啥。具體說啥他們聽不見,但是按照原計劃,他們開始表演了。
離得遠(yuǎn),二梅子跟李二牛就拉拉扯扯的,二梅子不愿意往前走,李二牛就拉著她往前走。兩個磨磨蹭蹭在路上,特別招人眼。
等靠近了一些,估摸著說話那倆人能聽見的樣子,二梅子又開始耍賴皮不走了,“臭屁蟲,你就行行好跟我回家吧,咱別進去了行不行?”
“不進山砍柴火挖野菜,你想餓死我爹是不是?!”李二;仡^沖她咆哮。
“可是……可是……”二梅子在后就差要哭了出來,“咱換個山行不行?我真不敢進去,真不敢……”
說罷,二梅子就蹲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你這個沒用的婆娘,哭啥哭,快給我起來!”李二牛沖上來就把她從地上提起來,拽著她往山口走。
“你這個沒良心的狗男人,山里這陣子鬧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不怕,你倒是進去呀!憑啥非要拉我跟你一起進去?我不去,我就不去!”
二梅子一邊鬼哭狼嚎,一邊拼命的掙開李二牛的手,朝地上一坐。
兩人戲精上身,把戲演的那叫一個真!
李二牛咬牙,這是啥未來大舅娘,又是給他取了‘臭屁蟲’,又是管他叫‘狗男人’,這是跟他有多大的仇呀!
再開口,李二牛也不客氣了,“你這臭婆娘,盡聽人家說一些不著邊的話。這山那么大,又是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哪來的鬼還用我說嘛?那張三家的媳婦和娃子親眼看見的,還能有假?”二梅子也沖他大吼大叫。
主要的目的是讓那邊的兩個人聽見。
“沒準(zhǔn)人家就是看錯了,瞧你那點出息!”
“我就這點出息咋了?”二梅子兩手掐腰,“就算張三家媳婦看錯了,那周大虎子呢?他一個虎背熊腰的年輕小伙,難不成也是看錯了?劉二爹常年在山里轉(zhuǎn)悠,也是看錯了?退一萬步來說,那要是看錯了,哪能那么巧,仨人看到的都是穿著大白袍子一模一樣的人?再說了,你見過啥人穿大白衣服進山的?”
進山一圈,出來都是渾身臟兮兮的,傻子才會穿大白衣服進山呢!
李二牛朝山里看了看,又看到不遠(yuǎn)處的兩個人,故意做出避嫌的舉動,朝二梅子湊近了一些,“那你說,這山里還能真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