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之和儲六月默契的對視一眼,心里都很清楚她們的來意。
賀晏之把她們母女倆招呼到自己屋里,讓儲六月先去吃飯。儲六月也沒有摻和,走的時候,把門給掩上。
周翠蘭好奇陳蘭梅找賀晏之干啥,端著飯碗在院子里轉(zhuǎn)悠,看似是吃飯,其實是想聽聽他們在說啥。
但是聽了半天,就聽到里面嘰嘰咕咕在說話,也聽不清說了啥。
周翠蘭越是聽不到,她就越想知道。
儲六月看上去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她肯定知道咋回事。
周翠蘭回了屋里,在儲六月旁邊坐下來,問:“那陳蘭梅和林小鳳找晏之干啥呢?咋進(jìn)去這么久還不出來?”
“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眱α轮案依锶苏f賀晏之事情詳情的時候,并沒有提到林小鳳和周強。
她知道婆婆和陳小蓮嘴巴都不緊,如果說出來的話,這種事很快就會傳開。
“廢話!我當(dāng)知道有事了。關(guān)鍵是,到底啥事呀?還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在院里轉(zhuǎn)了一圈,光聽到她們娘倆嘰嘰咕咕說個沒完,那晏之肯定說不過她們。”
周翠蘭知道賀晏之好說話,大事小事也不愛計較,回頭別被陳蘭梅娘倆給為難了。
“那說得過一個女人算啥本事呀?你就甭管了,趕緊吃你的飯吧!辟R大明說道。
這一天天的,該管的也管,不該管的也管,也不知道她哪來那么多精力。
“你眼瞎呀?那明明就是倆女人,而且還是倆難纏的女人!
“不管多少個,男人跟女人一般見識,就成不了大器。”
“你懂這么多,你咋就沒成大器呢?”
“我怕我成大器之后,看不上你。”賀大明更想說:我要是成大器了,我還能要你?
“拉倒吧,你這輩子的大器,就是把那一畝三分地給我管好了!
賀大明懶得跟她斗嘴,也不往下接話了。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的樣子,賀晏之那屋的門終于開了。周翠蘭正在院子里想辦法怎么進(jìn)去看看,沒想到門就開了。
“你倆干啥呢?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又為難我家晏之了?”周翠蘭沖上來說道。
“瞧她嬸子這話說的,我那不是才知道小鳳跟晏之在一起工作么,我過來請晏之多指點指點小鳳,以后工作上都相互照應(yīng)照應(yīng)。”
“就這點事,還用得著上屋里關(guān)著門說?”周翠蘭不相信。
“這不是不想打擾你們吃飯么!
周翠蘭雖然無話可說,但是心里并不相信。
賀晏之送她們娘倆離開,折回來的時候,周翠蘭還站在原地等著他。
“你老實說,陳蘭梅娘倆到底找你干啥來了?”周翠蘭強勢的問道。
“確實就是一些工作上的事,順便跟我說,把宅基地給我們落實了。”
“真假的?”周翠蘭立馬來勁了,“宅基給落實了?”
“嗯,就六月看上的那塊,還有景之的那塊,都給落實了。”
“那給憑證了沒有?”這句話是儲六月走過來問的。
“宅基地給了就給了,哪還有啥憑證呀!边@句是周翠蘭回的。村里的宅基地,說好給就給,從來沒聽說有啥憑證。
“那可不行。沒有憑證,萬一村里哪天給收回去怎么辦?”儲六月才不管村里是什么規(guī)矩,宅基地拿下來,就必須給個憑證,不然這事就跟懸在弦上沒什么區(qū)別。
“給都給了,憑啥要回去呀?”周翠蘭也沒聽說過誰家分宅基地還給什么憑證,到現(xiàn)在不也沒被要回去么。
“所以說,得要把憑證在手里,到時候咱有說話的本錢!
“我覺得大嫂說得對。這以后要是整改了,村里找借口把地收回去,到時候咱沒憑沒據(jù)的,也說不過人家呀!标愋∩徴境鰜砹να。
那宅基地要下來,儲六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蓋上房子了。等蓋了房子,村里自然是不能把宅基地要回去,但是她跟賀景之那塊地一時半會蓋不起房子,到時候村里想收回去,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所以陳小蓮支持儲六月的說法,要個憑證在手里,這樣更保險。
“小蓮說得對,咱們空口無憑,肯定說不過村里,所以要個憑據(jù)才保險。”儲六月說道。
“那我這就上她家要去!敝艽涮m覺得這話也有道理,這就要去要憑證。
“媽,時間不早了,明天再去要吧!辟R晏之說道。
“不行,得趁熱打鐵!
誰知道陳蘭梅明天會不會變卦。
……
晚上的氣溫變化明顯,儲六月洗完澡,把洗澡水提出去倒掉,一來一去,被凍得牙齒‘噔噔噔’亂顫。
回來后,就鉆進(jìn)屋里,對房里的人問道:“你還出去嗎?不出去我栓門了。”
“栓吧!辟R晏之聲音從房里傳來。
儲六月把門栓起來,然后去衣櫥里找厚實的衣服穿。
這往后天氣越來越冷了,洗澡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據(jù)說還要到鎮(zhèn)上的澡堂子去洗,真心不方便。
她腦袋扎在衣櫥里找衣服,驀地,腰上一重,男人身上強烈的荷爾蒙氣味籠罩過來,她身形一僵,扭頭,輕嗔,“你嚇?biāo)牢伊,一點聲音都沒有!
賀晏之笑,下頷抵在她肩上,慵懶的問:“找什么呢?”
“找衣服呀,外面太冷了,凍得我瑟瑟發(fā)抖。”不過,現(xiàn)在被他抱在懷里,他身上的燙的像個小火爐,一下子就驅(qū)走了她的寒冷。
只聽他曖昧的開口,“沒事,我陪你做運動!
說罷,把人扛起來就奔房間里。
儲六月驚呼一聲,“賀晏之,你嚇?biāo)廊肆恕?br />
某人不予理會,關(guān)門,認(rèn)認(rèn)真真陪媳婦做運動。
……
正值盛年,加上小別勝新婚,這運動一做就是兩小時。從凍得瑟瑟發(fā)抖,到熱汗淋淋,兩個人在人間與天堂中浮浮沉沉。
當(dāng)真正停下來之后,多少有些難以自控。
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感受彼此在身邊的美好,回味彼此給予的美妙和熱情。
許久,賀晏之才從翻身下來,躺在她身邊,感受著她胸口那顆為他瘋狂的心跳,他覺得沒有比那個聲音更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