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同志愣了愣。這娘們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你……你憑什么逮捕咱們?”朱二花嚇的臉都白了,直往后退。
“沒錯,你憑什么逮捕咱們?”老張哥心里雖然也害怕,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朱二花那么明顯。
“憑什么?”儲六月走至他們面前,看了他們一眼,“就憑這個!
她手里舉著那兩張底單條。
朱二花和老張哥都歪著腦袋想看看那是什么,朱二花伸手的時候,儲六月卻把手縮回去,露出一臉兇怒,“你們兩個人加起來的存款都不足一千塊,卻在派出所,在警官同志面前光明正大的勒索銀行錢財。以剛才那位同志的話,你們的行為算是重大敲詐勒索,你們就等著坐牢吧!”
朱二花和老張哥惶恐的對視一眼,兩個人面色都相當難看,頭上的汗珠順著腦門兩遍滑下來,心里跟打鼓一樣。
他們不知道儲六月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但是一聽說要坐牢,兩個人腿都嚇的撐不起來。不是說底單丟了么,怎么又知道他們兩人加起來都沒存一千塊了?
難道是蒙他們的?
兩個人不撞南墻不死心,只要他們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們存了多少錢,就得一口咬定了。
“你胡說,我們說的才是實話!敝於▋窗桶偷膶χ鴥α拢D(zhuǎn)而又對警官說:“同志,你可千萬別聽她胡說八道,她這就是不想給錢!
“儲六月,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們倆到底存了多少錢?”警官對儲六月問。
“這就是證據(jù)。請同志過目。”儲六月將兩張底單遞上去。
對方接過來一看,眼底劃過一絲驚色,“這玩意不是丟了么?”
“是丟了,但是現(xiàn)在又及時被找回來了!
對方將底單前后都看了一下,好像還擔心會是假的。
儲六月又說:“同志如果懷疑是假的,隨后可以跟行長一起去銀行核對,而且上面也有他們的手印和簽名,絕對不會錯。但是現(xiàn)在,我作為受害人家屬,要求你們對他們嚴懲不貸!
同志看了眼儲六月,小娘們還真不簡單。
把他們同志說的走的,接著又大鬧派出所,這才一會功夫,就把丟失的底單給找出來了。夠可以,厲害!
“你們幾個,給我過來。”警官兇巴巴的對朱二花幾個人說道。
“干……干啥呀?”朱二花見警官態(tài)度變了,腿也跟著軟了。這會能勉強站住就不錯了,哪里還能走得動?
“干啥?”警官冷嗤一聲,“請你們吃現(xiàn)成的去!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朱二花掉頭就跑。
“給我把她抓。 本侔l(fā)話。
幾個穿著制服的同志沖過去,一把將朱二花摁住。
“啊……救命啊……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朱二花像個瘋婆子一樣,兩手亂揮,人家把她兩手反剪到身后去,她就兩腿亂蹬,亂踢。
“給我老實點,不然要你好看!”
兩位同志把朱二花連拖帶拽的給拉了回來,朱二花鬼哭狼嚎,又是喊著‘救命’又是喊著‘不想坐牢’。
“同志,同志,誤會,真的是誤會。”老張哥也慌了,連忙點頭哈腰的解釋,“我這個人記性不好,總是愛忘事。我是真不記得存了多少錢,真的。”
“放屁!”儲六月怒到爆粗口,“你剛剛斬釘截鐵說存了兩千塊,還說什么賣了兩頭豬的錢,現(xiàn)在又說不記事,你分明就是在推卸責任。但是我告訴你,警官同志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要是把警官同志當傻子糊弄,那就是罪加一等!
儲六月這么一說,警官同志不想管也得管。
老張哥又對儲六月卑躬屈膝的道歉,“不是……大妹子,你消消氣,消消氣,我……我真不是想訛詐你們。你就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別計較了成不?”
即便老張哥裝的可憐巴巴的樣子,但是儲六月也一點都同情不來這種人,反而覺得這種自私的更可惡。
她語氣犀利的開口:“那你們要把我男人送去坐牢的時候,你怎么不想想他也是上有老下有?你們怎么不想想他還是被你們給冤枉的?難道你們是人,我男人就不是人嗎?”
儲六月越說越生氣,氣到想暴揍他們一頓。
“我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崩蠌埜绫徽f的無地自容,壓著臉道歉。
“對對對,我們知道錯了!敝於ㄒ策B忙賠禮,“大妹子,你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奶娃,我要是被抓去坐牢了,他們肯定就不認我了,你就行行好,行行好放了我們吧!
朱二花到底是個女人,說著就鼻涕眼淚一大把的擦了起來。
“我不是沒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不知悔改。況且,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算我說不追究,警官同志也不允許,法律更不允許!
儲六月這次下定決心不松口。而且她得把惡人推給警官同志和法律,但事實上,確實也是如此。
警官被儲六月弄的很被動,這會不發(fā)話都不行了,“行了,行了,行了,你們現(xiàn)在就算給她跪下磕頭也沒用,這是既然查清了,由我們說了算。都給我?guī)нM去!”
“同志……饒命啊……饒命啊……”
幾個人在哭天喊地中被帶了下去。
……
隨后,警官同志好聲好氣的請行長和儲六月去辦公室坐。
但是儲六月委婉拒絕了,“同志,現(xiàn)在這件事也算是查清了,我希望你們能馬上放了賀晏之,并且,你們有責任向外界解釋清楚這件事的真相,還我男人一個清白!
今天警車都開到他們家門口了,以村里那些七嘴八舌,現(xiàn)在指不定怎么傳這件事。所以,只有讓警方這邊說明真相,才能堵住那些烏合之眾的嘴。
警官陪著笑臉,“六月姑娘,既然我們已經(jīng)放了賀晏之,就證明他是無罪的,再解釋的話,未免太多此一舉的吧?”
如果有罪的話,派出所還會放人嗎?當然是不會!
當然了,如果派出所對外澄清的話,豈不就是承認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抓人么。這種搬石頭砸腳的事,誰都不樂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