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真好看!”槐花都忍不住夸了起來。當然,她指的好看肯定不是她人,而是這個頭發(fā)被弄的好看。
“放心吧,絕對好看!绷硪粋人跟了一句。
但是儲六月看來看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六月,你看啥呢?”賀杏花見她看來看去,便問道。
“你們覺不覺得這頭上少了點什么?”儲六月問她們。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那頭發(fā)上,除了好看想多看兩眼,也沒覺得少了什么。
“少一朵大紅花。”賀杏花看了半天,總算是想起來了。
“對對對,大紅花!眱α戮陀X得少了點什么,還不就是一朵大紅花么。
“來來來,這有大紅花!崩锩娴娜粟s緊給遞一朵大紅花過來。
儲六月接過來之后,就插在右耳上面的位置;ù魃先ブ螅瑑α屡氖,“完美!”
“真是錦上添花呀。”旁邊的人笑道。
槐花被她們弄的不好意思起來,又舉起鏡子照了照,樂的合不攏嘴,“我都感覺這不是我自己了!
“要是再加點胭脂水粉,嬸就更不敢認自己了。”儲六月已經(jīng)把那些胭脂水粉給搗鼓了出來。
“別別別,你就饒了嬸子吧。你嬸子下輩子再用這些玩意吧。”槐花趕緊忙摁住她的手,不讓她拿出來。
都這把年紀了,還擦什么胭脂水粉呀!人家看見指不定得把大牙給笑掉幾顆。
“真不用。俊睂τ陔僦,儲六月也不勉強。因為這個年代的這些東西都很粗糙,擦在臉色效果未必如素顏。
“真不用,肯定不用!被被〝蒯斀罔F。
“那行,不用就不用了。”儲六月把東西裝起來。
外面有人吆喝著新娘子準備出來了,新郎官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
槐花一下子緊張起來,又拿著鏡子照了照,然后問她們,“這樣成不成?會不會太……太那啥了?”
跟平時變化太大,總感覺哪哪都不得勁。
“除了好看呀,啥也沒有。”賀杏花笑道。
這時候,又有人過來催新娘子出去了。
儲六月覺得,這個時候不正是套喜糖的好時候么。
“想接新娘子,得把喜糖先送過來呀!
“這喜糖不是到門口撒給大伙搶的么。”來人嬉皮笑臉的說道。
“那可不行!眱α虏桓桑伴T口撒歸門口撒,咱里面的該給還得給。”
“這……這也沒準備那么多喜糖呀!
“好呀!喜糖都舍不得準備就想娶媳婦,門都沒有!”儲六月雙手掐腰,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好好好,我去拿,我去拿!睂Ψ侥ゲ贿^她,只能乖乖的去拿糖。
賀杏花和槐花她們幾個人都被她逗得‘哈哈’笑了起來。
儲六月覺得這樣鬧一下才有意思,也熱鬧。她還偷偷跟上去看了看,豆子也躡手躡腳的跟在旁邊。
探著腦袋看了一下,原來那個人帶糖了,就藏在外面另一個人手里。
這會兩個人在分糖呢。
儲六月和豆子相視一笑,又悄悄的退回來。豆子小聲的問:“表嫂,你說他們能給咱們喜糖嗎?”
“當然給了,不給就不讓他們把新娘子帶走!眱α聫妱莸恼f道。
“你倆呀,調(diào)皮起來跟個孩子似得!辟R杏花說她們。
“我們本來就是孩子。”儲六月不要臉的說道。
但是二十歲在她心目中,確實還是孩子,一個大孩子。
“對,我們本來就是孩子!倍棺右哺痪。
一會后,剛剛那個人又進來了,用衣角兜著什么東西。不用想,應該就是喜糖。
“大妹子,喜糖拿來了,趕緊讓新娘子出去吧,大伙都等著呢!眮砣诉M來就催道。
“你先把咱們一人十塊喜糖給發(fā)了。”儲六月才不會上當,得把喜糖拿到手再說。
“啥?”對方驚得下巴都掉了,“十……十塊?”
他超屋里看了看,一共是五個人。這要是一人十塊糖,不得要兩斤呀!
關鍵是,他攏共也就帶了兩斤糖,而且是照多了帶的。這……這咋遇上一個厲害的大妹子呢!
“沒錯,一人十塊糖,十全十美!眱α麓蛩憷^續(xù)刁難一下這個小哥?纯礂罾习逭业倪@個人靠不靠譜。
對方慢吞吞的抹了把頭上的汗,一邊想點子對付這個伶牙俐齒的姑娘。一人十塊是肯定行不通的,所以只能慢慢磨。
“這樣,兩塊,成雙成對。”對方舉著兩根手指頭。
儲六月立馬炸毛了,“我要十塊,你一下子砍了我八塊,太狠了吧你!”
“那,那,那四四如意,這……這樣總夠意思了吧?”對方別她嚇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
儲六月考慮一下,舉個‘六’字的手勢出來,“六六大順!
對方咬咬牙,四根手指換成一個巴掌,“五谷豐登!
“成交!”儲六月爽快的答應了。
對方見她這么爽快,咋覺得自己上當了似得。
“給糖,給糖,給糖。”豆子在旁咋呼著。
對方把糖給她之前,道:“給了糖,可得趕緊讓新娘子出來!
“放心吧,保證馬上出來!倍棺哟饝。
對方這才把糖給了她。豆子也用衣服兜著,然后把糖分給大家。
儲六月趁機出去看看外面什么情況,她還見過這個年代人家結(jié)婚是什么樣子的,正好去看看。
剛走出來,就突然被人一把拽了過去。她驚呼一聲,定神一看,原來是賀晏之。
“你干嘛,嚇死我了!
“跑哪去了?”賀晏之將她摟在面前。
“當然是去槐花嬸那邊了。我把槐花嬸打扮的可好看了!
“比我還要好看?”
“嗯……各有千秋。”儲六月滑稽的回答。
賀晏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朝里面看了眼,“我要進去道個喜么?”
“不用,一會敬酒的時候我們一起道賀。”
“聽媳婦的!
這句話對儲六月來說,很中聽,“對了,你今晚走不走?”
“你想不想我走?”
“廢話!”儲六月噘著嘴,覺得他是明知故問。
“廢話是想還是不想?”賀晏之就是要聽她親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