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晏之嘴角抽了抽。
他是有多冤枉呀!除了她,他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任何女人,居然還要落到被廢的下場。
沒心沒肺的女人!
儲六月覷他一眼,又看了看床頭柜上的餃子,熱氣已經(jīng)明顯沒有剛才那么大了,再不吃恐怕就要冷了。
這是肉餃子,冷了味口肯定不好。
“生氣啦?”最后,還是儲六月開口打破僵局。她歪著腦袋看他的眼睛。
賀晏之把目光轉(zhuǎn)過去,不看她,也不說話。
“生氣也不能不吃飯呀。吃飽再氣!眱α掳扬溩咏o端過來,舉在他面前。
“……”前面那句還挺中聽的,結(jié)果后面還有一句煙霧彈。
“這個是肉餃,涼了不好吃!
還是無動于衷。
“你不吃我就在這里坐著!
“表嫂,吃飯啦,飯菜都要涼啦!倍棺拥穆曇魪耐饷?zhèn)鱽怼?br />
儲六月裝的可憐巴巴的看著他,“一會我就要冷飯冷菜了!
賀晏之總算是有所動容了,責(zé)備的眼神看向她,“不是說我跟別人糾纏不清么?還管我吃不吃飯做什么?”
“不說你跟人糾纏不清,怎么能看到大學(xué)生生氣的樣子很酷呢?”儲六月挑眉,心情很不錯。
賀晏之薄唇微揚,嘴角邊一抹興味的笑,“你這張小嘴好像開竅了不少,看來我吻技還不錯。”
“……流氓!”儲六月瞪他一眼,將一盤餃子重重的丟在床頭柜上,起身就走。
賀晏之將她臉上那層紅暈看在眼里,眼底那份笑意更深了。
……
儲六月依舊是忙到很晚。總覺得忙起來的時候,時間總是悄悄的走的太快。
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十點多了。
她打了個哈欠。因為今早上起的太早,這會真的困得不行了。
也可能是這段時間閑下來了,而且習(xí)慣每晚早睡,所以突然這樣忙起來,還有點不習(xí)慣。
還好吃了飯就幫賀晏之擦澡讓他先休息了,不然這個時候再給他擦澡,自己在洗澡,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時候。
她打了點水,隨便洗了一把就準備睡了。
睡之前,還是棚子里看了看茶葉蛋,F(xiàn)在是夏季,你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可能會突然下一場雷雨,所以茶葉蛋都不敢放在外面。
好在這個棚子收拾一下還挺大的,放幾個壇子是綽綽有余。
黑漆漆的夜,滿天的星空,還有靜悄悄的世界。
儲六月站在夜空下,抬頭望著星空,仿佛聞到了疲倦的味道。
她一邊捶著肩膀,一邊打著哈欠回到房里。看到賀晏之居然還沒睡,“你怎么還沒睡?”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卻不珍惜呼呼大睡的好時光。
“忙完了?”賀晏之合上書,隨手放在床頭柜上。
儲六月沒說話,活動了一下沉重的肩膀,脫了鞋子上床,“趕緊睡吧。在醫(yī)院都快一覺睡醒了!
在醫(yī)院的時候,沒什么事,他們早早就睡了。但是睡到半夜基本上都會醒一會,然后繼續(xù)睡。
“坐過來!辟R晏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干嘛?”儲六月側(cè)面看他。
賀晏之沒說話,把她拉過來背對著自己,然后給她捏捏肩膀。
儲六月笑。他的手雖然很硬,但是捏的力道還不錯,在這個時候,她需要,也很享受這個待遇。
“技術(shù)不錯!彼硎艿耐瑫r,還不忘夸一句。
“多謝媳婦夸獎。”賀晏之配合的來一句。
儲六月笑了出來,“你上學(xué)的時候會出去打零工,該不會就是去做按摩師了吧?”
“沒錯,而且按的都是女性顧客!
儲六月撇了撇嘴,繼續(xù)調(diào)侃,“怪不得掙了那么多錢,原來是遇到有錢的女老板了!
八十年代的按摩行業(yè),就是人們眼里最見不得人工作。
“女老板確實遇到一個,而且每天都睡在我身邊。”而且現(xiàn)在還在幫她做著按摩工作。
“……”儲六月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差點以為他真的做過按摩工作,還睡了人家女老板。但是很快又明白了過來,“睡你身邊這個女老板可不會給你錢,她小氣的很!
“看出來了,連個短褲都挑小的買?我就想知道,城里的短褲是不是按布料大小賣得?”
“什么意思?”儲六月轉(zhuǎn)過身來,一臉不明的看著他。
“上次買的短褲太緊了,勒的很難受!辟R晏之蹙著眉,一副不舒服的樣子。
“太緊?”儲六月詫異,朝他那里看過去,“怎么可能,我看……”
另一個‘看’字還沒說出口,她就后悔了。大晚上看人家那里,你也不怕噴鼻血。
可明明當(dāng)時買的時候她仔細挑的尺寸,絕對適合他,怎么可能小了呢?難道是她失算了?
賀晏之聽了她的話,已經(jīng)將身上的被子掀開。被子下,他只穿了一條短褲,儲六月膛目,只一眼,就急忙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你怎么沒穿大褲衩呀?”她生氣的問。
“你幫我穿上短褲就走了,我怎么穿?”
他擦完澡,她進來給他穿短褲,剛穿上,她就被喊出去了。儲六月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她忘了。
“那你干嘛不早說?”她忘了,他自己沒忘吧?跟她說一聲就好了呀。
“反正都要上床睡覺了,穿不穿都行!彼矚g不穿。
“睡覺了。”話題岔開了,儲六月倒下去就要睡覺。
“不是要看看短褲哪里緊么?”賀晏之故意把話題又扯回來。
“明天再看,我現(xiàn)在要睡覺了。”儲六月被對著他。
“所以,你要讓我再被勒一夜?”他可憐巴巴。
儲六月閉了閉眼,當(dāng)然不忍心看他在被勒一夜。忽的,她想起來,這條短褲不是第一次穿了呀。她轉(zhuǎn)過身來,“你之前穿的時候怎么不嫌勒?”
“之前確實不勒,不知道你怎么洗的,再穿就變小了!
“……”儲六月知道了,肯定是質(zhì)量太差,縮水了。
這個鍋也要她背咯?
“我去給你拿一條換了吧!眱α孪麓病
她很難想象穿一條勒人的短褲是什么感受,但肯定很不好受。
儲六月把短褲拿過來,手里還多了一把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