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要么忍受那藥欲|火焚身,要么吃下解藥雙目失明?”
賀炤冷笑。
“豈有此理?”
康太醫(yī)連忙下跪:“陛下,還有一法可解此藥,且對身子沒有傷害!
賀炤蹙眉:“康彬,你在愚弄朕嗎?有好的辦法為什么不先說?”
康太醫(yī)吞了吞唾沫,道:“陛下恕罪!那、那法子便是……交|歡!
聞言,賀炤呼吸一滯。
“那藥原本是用來調(diào)教不聽話的妓子的,所以只要服藥的妓子老老實實接客,就不會再受到藥性的折磨!笨堤t(yī)叩首,“所以最好的法子,便只有行房!
康太醫(yī)的話回響在空闊的大殿上。
高高龍椅上,賀炤默然以待。
許久之后,惶恐不已的康太醫(yī)才聽見賀炤似有若無嘆了口氣。
“平身吧,此事不可叫喬卿知曉,你先退下!
康太醫(yī)如蒙大赦,趕緊退出大殿。
金鑾大殿重歸安靜。
半晌后,賀炤回神,召見了潛龍衛(wèi)的人。
“去查查康太醫(yī)說的那個合歡散。都是什么地方在用,哪些人在賣,該抓的抓,該殺的殺了!辟R炤手指敲著扶手,“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東西,都禁了,不許民間再有人用!
“遵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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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喬曦最苦惱的事,便是先生留下的那篇家庭作業(yè)。
雖說先生沒讓他寫,但喬曦好學(xué)生的思維作祟,還是想要偷偷寫上一篇來作為自我練習(xí)。
他當(dāng)然不會交上去,否則點眼不說,連帶他傻子的人設(shè)也要不保。
在房間里悶著不好思考,喬曦就帶著安和與煙月跑到天香湖邊,散心游玩,順道寫作業(yè)。
天香湖景致優(yōu)美,喬曦一呆就到了入夜時分。
“公子,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卑埠吞嵝,“近來陛下總是歇在金瑞閣,得早些回去預(yù)備著!
聽見此話,喬曦苦了一張臉。
近幾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賀炤放著他好好的龍床不睡,非要來與自己擠。
害得他……
害得他還睡得挺好的。
天冷了,陛下火力旺盛,做暖手寶十分合格。
喬曦從凳子上起來,伸展了一下身子:“走吧,你們也餓了吧?”
煙月笑著上前來為喬曦收拾攤在桌子上的紙筆。
就在主仆三人說話的片刻功夫間,外邊風(fēng)云劇變,團團黑云籠罩了整個天空,水汽蒸騰而起,不一會兒,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落在地上,很快密密如織。
安和來到亭子邊,望著外面,憂心道:“怎么說下雨就下雨了?”
“雨太大,我們等一會兒再走吧?”他轉(zhuǎn)過來對喬曦說。
喬曦沒有意見。
三人又重新坐下,等待雨勢變小。
然而事與愿違,一刻鐘后,大雨非但沒有變小,還有更加傾盆之勢。
云間雷電閃爍,發(fā)出悶悶轟鳴。
喬曦蹙眉:“看來再等也不會變小了,我們還是快回去吧,待會兒說不準(zhǔn)還要打雷!
安和與煙月表示同意。
三人打著傘冒雨回到金瑞閣。
剛回到金瑞閣,天邊猛地電光一閃,隨即炸開一聲驚雷。
喬曦他們?nèi)税底詰c幸及時回到了屋子里,否則這種天氣留在外邊,說不準(zhǔn)會被雷劈。
頂著風(fēng)雨歸來,喬曦身上濕透了,煙月忙著為他找來干衣服換上。
“公子,只有這套紅色的了!睙熢碌,“其他的衣服今日小丫頭們拿出去曬,結(jié)果被雨淋濕了!
喬曦不太喜歡艷麗色彩,所以這間鮮紅的衣服一直壓在箱底,如今沒得挑,也只好穿上。
衣裳剛剛換好,前頭紫宸殿的晏清公公就忽然造訪。
晏清披著斗笠,雨水順著臉龐嘩啦啦往下淌。
“奴才給喬公子請安,喬公子快去紫宸殿看看吧,陛下……陛下情況不太好!标糖鍤獯跤醯馈
天已經(jīng)全黑了,忽然一道閃電劃過,照得眾人臉色煞白。
聞言喬曦心頭一跳:“陛下怎么了?”
“奴才說不好,您就過去看一看吧。”晏清耷拉著臉色,很是急切。
喬曦也著急:“晏公公,你不說清楚陛下到底怎么了,我如何能幫你?”
話雖如此,喬曦還是先邁開了步子,往前頭走去。晏清也連忙跟上。
來到紫宸殿南書房門外,晏清打開了一條門縫,讓喬曦先看。
喬曦往里面一瞧,竟發(fā)現(xiàn)殿內(nèi)一片狼藉。
奏章被胡亂扔在地上,香爐傾倒,溢出的香灰污染了大片。
“這到底是怎么了?”喬曦從未見過宮中這般混亂。
伺候賀炤的宮人肯定都是最機敏能干的,不可能任由殿內(nèi)亂作一團。如此狼藉還無人上前收拾,只能說明是賀炤不許。
晏清嘆了口氣:“今日雷雨傾盆,觸動了陛下的傷心事了,所以才這樣……奴才們實在是勸不住,所以才請公子過來想想辦法!
“我能有什么辦法?”
喬曦望著書房內(nèi),喃喃。
晏清忙說:“您是陛下在這宮中最寵愛信任的人了,您若是沒法子,其他人也不會有法子了!
喬曦沉默。
他自己清楚,他根本不是賀炤最寵愛的人,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