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永城吃得很快，叁口兩口咽下食物，牛奶一飲而盡。
早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很難改掉，即使他現(xiàn)在有地位了不必跟別人搶飯，他也始終覺得吃到嘴里才是自己的。
而且，留存下來的往日影子讓他覺得自己仍然是那個(gè)十幾歲就出來摸爬滾打的小伙子，世上誰不喜歡年輕呢？
杜永城左臂搭在杜棠椅背上，漫不經(jīng)心捻著她的一縷頭發(fā)，歪頭看她咬了一口蒸南瓜，小雞啄米似的嚼嚼嚼，然后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給他也夾了一塊喂到嘴邊，“這個(gè)好吃�！�
他已經(jīng)飽了�？商奶拇笤缟细四敲创蟮臍猓F(xiàn)在跟他示好，他怎能不接？
杜永城張口吞下，附和道，“軟糯香甜，是不錯(cuò)�！�
杜棠放下筷子，低頭看著木制桌子上的紋路，“你還疼嗎？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我只是……”她說著開始哽咽起來，頭更低了，讓杜永城想到把頭埋到沙子里的鴕鳥。
“只是太疼了，你又不肯停下，我才……”
杜永城左臂從椅背移到她的肩膀，摸摸她的下巴，“我都知道，不是你的錯(cuò)，是我不好弄傷了你�！�
杜棠這才抬頭，眼淚汪汪，“可你生氣了。”
“哪里的話，”杜永城說，“我疼你還來不及，怎么會生你的氣？”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臉黑得要命，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杜永城笑出聲來，惹得杜棠一臉疑惑。
“棠棠�！彼麥惤亩叄瑝旱吐曇�。
明明整棟房子只有他們兩個(gè)人，卻搞得跟奸細(xì)傳遞情報(bào)一般神秘，杜棠豎起耳朵來聽。
“我想吃你哪里你不知道嗎？舔舔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樣，哭爹喊娘地求饒�！�
杜棠臉色爆紅，惱羞成怒，她就不該關(guān)心他臉上的傷，這個(gè)人就會蹬鼻子上臉！
“說這樣的話你要不要臉�。俊�
“我說實(shí)話你又不愛聽，不說你還委屈巴巴來問�！倍庞莱呛敛辉诤酰笱圆粦M地說，“再說了，男歡女愛有什么不能說的�！�
杜棠瞪他一眼，從椅子上站起來。
“棠棠，把牛奶喝完了�！�
“我飽了，不喝！”
杜永城拉著她的手，端著杯子送到她面前，“喝了牛奶才能長個(gè)，你身上沒二兩肉，吃得又少，牛奶再不喝，吹陣風(fēng)就能把你刮跑。”
杜棠推開，“太惡心了，我不喝�！�
看到這種白色的液體她就惡心，讓她想起杜永城按著她大腿從下面把他的東西挖出來的情景。
他嚇唬她不弄出來就會懷孕，還把沾著精液的手指拿給她看，放到鼻子前給她聞，跟牛奶一樣的顏色，一樣帶著腥味。
“都怪你，太惡心了，我再也不要喝了�！倍盘闹貜�(fù)了一句。
惡心？杜永城從她的表情里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更何況棠棠視線還似有若無地落在他褲襠上。
他無奈松手，傻孩子就會瞎想，等哪天真讓她嘗嘗精液什么味兒，她才會知道牛奶跟它不是一個(gè)東西。
說起來，女人的臉果真比叁月的天變得還快，剛剛還哭兮兮問他有沒有生氣，他說了兩句葷話就開始鬧小脾氣，果真是他太慣著了。
吃他的喝他的還給他臉色看，他哪里是養(yǎng)了個(gè)女兒，簡直是養(yǎng)了個(gè)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