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極近的距離下,佐婭看見青年的瞳孔猛然收縮,因為她的話渾身發(fā)抖,長吻像微笑一樣張開,伸著粉色的舌頭喘氣。
她腦海中突然擠出一串豆知識——
【狗發(fā)抖的原因除了害怕,還有一個原因是極端興奮!
這件事和其他逐漸恢復的常識一樣突然竄入她的腦海,突兀又篤定。
隨著這個“常識”的覺醒,大量有關“狗”的常識涌進佐婭的腦海。
佐婭后腦深處一陣刺痛,腦仁蠕動碾合,有什么正在翻涌上來,她疼得抱著頭彎下腰去。
“你怎么了?”青年詢問。
佐婭疼得無力回答,只咬牙抗住不尖叫出聲,不知過了多久,那陣尖銳的嗡鳴過去,佐婭深吸氣慢慢站直身體,迎上青年的視線。
她重新審視眼前的青年獸人,發(fā)現(xiàn)如果以“人”的分類標簽,他的歸類應當是一種叫做金毛犬的狗。
佐婭遲疑著吠叫了一聲:“……你是個金毛?”這一次,她的話語順序有邏輯多了。
青年微瞇了下眼睛,笑著說:“隨便給人起歧視性外號可不好哦粉鼻子小母狗,我這樣叫你你會高興嗎?”
看來這里并不是按照這個分類實行獸人管理的。
佐婭頓了下,默默地搖頭。
“好乖!彼牧讼伦魦I的頭,微笑著又說:“哦還有,關于剛才殺人的指控,我不會承認的哦!
他對佐婭歪了歪頭,湊得更近,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兩根指爪捏起佐婭的垂耳,把聲音黏黏糊糊的吹進去:“我既不認識那個人,身上也沒有那個人的氣息,爪子上更沒有血味,你有什么指控我的理由嗎?”
佐婭往前兩步離開他,轉身說:“你說‘他是自己把脖子伸進麻繩里的。’”
“……什么?”
“普通人如果只看一眼,都會認為他的死因是肺部的傷口,你卻認為他是被勒死的,而他的致命傷也的確是頸骨碎裂導致的通氣不足。還有,你的指甲縫里有他毛發(fā)殘留的氣息,只不過可能你的鼻子沒有我靈敏,沒有聞出來!弊魦I說,“而且他死亡的那段時間,你應該沒有不在場證明!
“……”
“……”
“……不在場證明?”沉默片刻,青年沖她露出一個金毛犬常見的天使笑容:“你說話的方式真奇特,小母狗,你不是本地生的吧?”
佐婭反問他:“你不走嗎?”
金毛愣了一下:“……什么?”
她平靜地說:“我要去吃飯了!
“……”
金毛的喉間發(fā)出了一聲狼吠般的笑。
見他不說話,佐婭也不打算再多搭理他,抬腳朝飯店走去。
剛走了兩步,一雙手忽然從她身后伸了過來。
那雙手不像她的爪子,更像她記憶中的人類手掌,五指白凈修長,指甲修剪得很齊整。
那兩只手一只抄住佐婭的腋下,一只手死死攥住她的吻防止她發(fā)出嗚咽,帶著可怕的巨力將她將她拖離地面,向后帶去。
佐婭沒有掙扎,她甚至沒有發(fā)出聲音,但這并沒有讓那雙手的鉗制變松。
身邊的風景飛速倒退著,在第三個拐歪處,佐婭用余光看到了抓住她的青年的新面貌。
與方才的獸人形態(tài)不同,他個子變矮了些許,四肢的絨毛褪去,面孔和身軀都變得更接近于佐婭記憶中的【人】。那只友善的金毛犬現(xiàn)在有著一張堪稱俊秀的面孔,發(fā)色熔陽,鼻梁高挺,嘴唇飽滿紅潤,只有頭頂的狗耳還維持著原狀。
他注意到佐婭的視線,低頭沖她笑了一下,金棕色的瞳孔緊縮著,臉上有一個真正人類絕做不出的夸張微笑,那個微笑讓他英俊的五官扭曲,顯出種病態(tài)的瘋狂。
青年飛速后退著,口中低聲念誦著什么,這聲音讓佐婭感到熟悉。
片刻后,青年突然停下腳步,一把將佐婭丟在地上。
隨著撞擊,佐婭的后腦再度感到刺痛,隨之而來的則是暈眩,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就像一只被撞出裂縫的瓶子,有什么蜷縮在里面蠢蠢欲動。
不等她反應過來,青年欺身壓到她的身上,手順著風衣下擺伸進去,順著她赤裸的身軀摸上去,一把攥住她的乳房。
脆弱部位的疼痛讓佐婭深吸了口氣。
她思考了一下,看著青年說:“你要干什么?”
青年獸人將笑容咧得更大。
這種超規(guī)格的笑容放在一只金毛犬身上很有魅力,可當它出現(xiàn)在人的臉上,無疑只會使當事人顯得非常精神小伙。
“我嗎?”他低笑了一聲,吐出粉色的舌頭舔過佐婭的右眼皮。
“我……想要確認點事情!
話音未落,青年一手穿過佐婭的后腦托住,將她獸型的頭撥向一側露出頸項,即使有皮毛遮蓋,下面的血管仍舊鮮明。
佐婭看著他瘋狂的眼睛,感覺四肢因恐懼而僵死,但她自己卻莫名感受不到多少懼怕。
她慢慢說:“……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我誠懇建議你不要那么做!
青年聞言笑了一聲,聲音與之前佐婭在兇殺中聽到的那個笑聲如出一轍。
他沒有理會佐婭的勸告,低頭將嘴唇貼在她暴露出的動脈上,仿佛在感受,亦或是親吻。
他伸出舌頭舔舐著那脆弱的皮膚,慢慢地,舔變?yōu)榱颂蛩薄?br />
青年獸人一只手向下摸到她的小穴,指尖在那里徘徊流連,上方唇舌的舔吮也變成了啃咬。
佐婭的喉嚨出血了。
隨著血液進入他的口中,青年獸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攥著佐婭后腦的五指用力到關節(jié)泛白,顯現(xiàn)出一種癮君子逐漸吸毒過量的征兆。
隨著失血量增大,佐婭感到身上有什么在被緩慢喚起,那不是性欲,而是另一種被暴力與性叫醒的東西,它解凍了佐婭因恐懼而僵死的四肢。
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哼唧。
她更餓了。
血液逐漸沸騰,仿佛在此之前它都欠缺溫度,佐婭聞到自己的身后散發(fā)出一種刺鼻的味道,它熟悉得像母親。
佐婭的后腦劇烈發(fā)痛,像什么撕開她的頭皮鉆了出來。
“硫磺……”
顯然金發(fā)的青年人也聞到了,他用力嗅聞,瞳孔收縮,下意識后跳遠離了佐婭,后頸的脊柱線上壓抑不住地現(xiàn)出一排毛發(fā),針一樣炸起。
四肢著地弓著背徘徊了幾秒,他忽然發(fā)出一長串怪異的喘笑,身形突兀變化,骨骼咯咯作響,暴漲了十幾公分化作獸形,猛地向她咬來。
【汝敢!】
一陣尖銳的嘯叫傳入她的耳朵,遲了半秒她才發(fā)現(xiàn)那聲音來自她自己的腹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