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停棹品嘗過真正由快感喚醒的情欲是什么,就更顯得他此刻在毒素的操縱下強制勃起的欲望蒼白如紙。
“魚姑娘……”他啞著聲音叫她,想要再次伸手去拉魚問機,身體卻突然一頓,整個人像是被強行按下了暫停一般卡在了原地。
屬于魚問機的聲音漸漸遠去。
“忘了告訴你,我的毒素還有僵直的效果,別想著掙扎,老老實實站在這里好好享受吧!
她拖著步子走到院門口,將破爛的木門拍出嘎吱響動,卻并沒有離去。
仗著崔停棹看不見,魚問機用上了隱匿氣息的手段,假裝營造出自己已經(jīng)離去的假象,靜靜地抱胸等待欣賞崔停棹失態(tài)的模樣。
她討厭被人用仁義道德約束,她就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渾人。
草菅人命,追逐名利,從別人的痛苦之中汲取快樂的養(yǎng)分……崔停棹對她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那她就偏偏要親手撕碎他的妄想。
畢竟,看他這樣愚善到幾乎天真的人被強壓屈服,也是一種樂趣。
空氣中像是被灌進了辣椒粉,每一次呼吸都變成灼燒肺腑的折磨,但對于崔停棹來說,最磨人的還遠不是這些。
他真的感覺不到魚問機的氣息了。
難道她惱得緊了真的不要他了?
崔停棹混亂地揣測著,渾身過電般顫抖。他被魚問機強行定在了隨時可能都會有人進出的院落之中,身下的性器硬得發(fā)痛,抵在他褲襠上流著水,若此刻有人撩開他的衣擺,定能看見一顆即將頂破布料的圓潤飽滿的龜頭。
魚姑娘……
他無法張開口,只能在心里殷殷地呼喚。玉雕一樣的仙君面上浮現(xiàn)出病態(tài)的潮紅,胸膛劇烈起伏,含糊低沉的喘息不斷無法遏制地從他喉管之間滾動而出。
渾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難以發(fā)泄的欲望在小腹處越積越深,崔停棹額角忍耐地爆出青筋,呼吸的尾音都開始顫抖。
如此煎熬到神智都開始恍惚,一雙冰涼的手不知何時突然撫上了他滾燙的脖頸。
崔停棹腦中嗡的一下,差點就要強行運功沖開毒素的控制將人拍開。下一秒,風帶著一股熟悉的氣息向他吹來,澄澈如烈日下的清泉。
是魚問機。
崔停棹突然卸了勁。
魚問機伸出舌尖在他傷口上舔了舔,崔停棹滾燙的血液才終于平復(fù)了下來。
重新拿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崔停棹腿一軟,就向魚問機懷中栽去。
在經(jīng)受過痛苦折磨之后被人救下,哪怕那人正是施害者,按理來說都會讓人情不自禁產(chǎn)生某種依賴的情緒,拿不準就會違背本心地順從自己。
魚問機攬著崔停棹,一只手勾起他的下頜,趁機誘導(dǎo)地問:
“下次還敢讓我跟著你的想法做嗎?”
崔停棹扶著她的手臂凌亂地喘息著,碎發(fā)被汗?jié)裰筚N在臉上,像是白玉的裂痕。
“我從來……沒有讓你聽我的話!彼麛鄶嗬m(xù)續(xù)地說,“我只是把道理,講給你聽……”
崔停棹不動如山,什么算盤都會落空,這棵韌性極佳的墨竹再次在狂風過境之后恢復(fù)了原型。
“魚姑娘,我從來不會干涉你的想法,你有做任何事的自由。只是下次再碰見這種事,我依然會出手阻攔!
目的沒達到,魚問機不爽地冷笑一聲,“不識好歹。下次我可不會讓你再這么輕松了。”
“死界判官賞罰生前事,卿卿,我不想你吃苦。”
說得好像他在乎的不是那些大道理中的同族,而是自己這個妖人一樣。
魚問機一把推開他,不敢再聽花言巧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