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3章 反向思維
黑壓壓的殺手,那樣的黑衣是燕寒墨所熟悉的。
也是經(jīng)歷過的。
這些人,只認(rèn)一個圣虛。
目測也有幾百個之外,按照他打探來的消息,如果面前這些人全都是圣虛手下的頂級殺手的話,那圣虛的殺手差不多就全都在這里了。
那就說明了一點(diǎn),圣虛真的就在這地下室里。
也是,從知道他無恙的回到現(xiàn)在,也不過幾個時辰而已,圣虛原本可以逃,可他選擇了繼續(xù)留守,這是在賭,賭他會親自前來,然后來一場魚死網(wǎng)破嗎?
不不不,燕寒墨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那個精心策劃了無數(shù)次要?dú)⑺浪氖ヌ,怎么可能明知道他回來了還見了燕君離之后,還留在這里呢。
那豈不是就是在等著他找上門來。
一瞬間,燕寒墨心中千回百轉(zhuǎn),這一刻,連他自己都不確定,他勞師動眾的帶著這么多手下趕來是對是錯了。
可到了這個份上,已經(jīng)走到了這里,是對是錯,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燕寒墨也不廢話,直接一揮手。
兩方人馬頃刻間就打了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是自己的人先動手的。
反正避免不了一場惡斗,還不如先出手打?qū)Ψ揭粋措手不及。
而燕寒墨自然也加入了打斗中。
雖然一整夜未睡,但是絲毫也不影響他的出手,快如閃電般的揮拳劈掌,不過是眨眼間就連傷了十個黑衣殺手。
他雖然穿到了現(xiàn)代,但是每天都沒有放松過練功,所以,功力非旦沒有減弱,反而有所增強(qiáng)。
可對方到底也是幾百號人物,與他帶進(jìn)來的數(shù)量上不相上下,只是多了一個他,而圣虛沒有現(xiàn)身,所以,他這一方很快就出現(xiàn)了勝勢。
而這些黑衣殺手,已經(jīng)開始連連撤退了。
“給我追!钡搅诉@個份上,燕寒墨只想一殺到底。
他試過了,這些殺手真的都是頂級的殺手,而絕對不是濫竽充數(shù)的。
他覺得圣虛還是在這法恩寺里。
人呢,有時候經(jīng)常會有一種反向思維。
比如他,會想到圣虛知道他回來了就很有可能離開法恩寺潛逃出去,那么圣虛也會這樣反向思維的認(rèn)定燕寒墨是以為他逃了,那他就偏不逃,他就要留在這里。
畢竟,還有句話叫住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在試過了眼前的這些殺手的武功之后,燕寒墨已經(jīng)很確定了,圣虛就在這里。
雖然當(dāng)初的地下室已經(jīng)毀了,但是經(jīng)過了這幾年,早已修葺回到如初了吧。
燕寒墨步步逼近,帶著他的人直追而去,直到那僅剩的十余個殺手退無可退了,才終于停了下來。
十幾個黑衣殺手全身上下全都是一身黑,衣服是黑的,臉上也蒙著黑色布巾,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但此時這一雙雙的眼睛,卻是惶恐的擔(dān)心的。
畢竟,他們的同伴死的死傷的傷,剛剛就在他們的眼前一個個的倒下了。
很快就要輪到他們了。
十幾個黑衣殺手被迫的停了下來,然后,互相的對視了一眼,為首的一個黑衣殺手突然間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見十幾個黑衣殺手突然間的動了起來,全都抬起了一條手臂。
“住手……”
“住手……”
前面一聲是燕寒墨,后面一聲是圣虛,異口同聲的聲音,但卻同時發(fā)了出來。
那些黑衣殺手一聽到圣虛的聲音,手抬起的動作緩慢的落下去,然后,目光整齊一致的落到了圣虛的身上,“主子!
此時的十幾個,面上也全都是感激的神色。
因?yàn)閯倓側(cè)绻ヌ撛偻韥砟敲匆粌擅腌,他們幾個就全都要咬毒自盡了。
所以,算得上是圣虛剛剛把他們從鬼門關(guān)里拉了出來,然后又鮮活了起來。
就這么一瞬間,才知道原來活著是這么的美好,至少還可以看見藍(lán)天看見白云,嗅著這大山里的新鮮空氣,明明可以很美好的生活,為什么要結(jié)束自己年輕的生命呢。
每個人都是不甘心的,只是迫于圣虛的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但是現(xiàn)在圣虛出現(xiàn)了,他們也終于可以松口氣了。
圣虛一步上前,轉(zhuǎn)眼就停在了燕寒墨的面前。
微微挑眉,淡笑的望著燕寒墨,將燕寒墨從上到下的審視了一遍,“墨王爺,久違了!
“好說。”想到當(dāng)時在喜旺村,圣虛以多欺少的對自己和阮煙羅趕盡殺絕,那時的圣虛絕對沒想到傾他所有的力量都沒有弄死他和阮煙羅吧。
“墨王爺還真是有九條命,呵呵,當(dāng)初我那么大的陣仗都沒能殺了你,如今,你一個人找上門來,那墨王妃可還好嗎?”
“阿羅快要生了,她很好!毖嗪⑽⑿,從容淡定,就是要從氣勢上壓垮圣虛。
“那就好,燕寒墨,你納命來!蓖蝗婚g,圣虛一下子出手了,鷹爪一樣的手直奔燕寒墨的脖頸。
燕寒墨伸手一擋,便輕而易舉的隔開了圣虛的手。
他微微皺眉,直覺告訴他哪里不對,可是圣虛緊接著又一招揮了過來,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哪里不對了,只得再擋向圣虛。
不過這一擋之后,接下來他要占據(jù)主動了,不然,只有守沒有攻,永遠(yuǎn)都是處于劣勢。
他也要打圣虛一個措手不及。
于是,燕寒墨下手的手法越來越凌厲了起來。
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這個曾經(jīng)差點(diǎn)害死了他和阮煙羅的男人,也算是為自己報仇了吧。
畢竟,這樣的人不殺,早早晚晚會危害朝廷的。
“嘭”的一聲,燕寒墨得手了,一掌直打圣虛的胸口,他這一掌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的,就見圣虛一個踉蹌,隨即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幸好他避的及時,所以沒有噴到他的身上。
丁點(diǎn)都沒有。
見圣虛流血了,燕寒墨微微后退了一步,看著艙色蒼白的圣虛,也是這個時候,他終于覺察出來哪里不對了。
是的,他一直都覺得哪里不對,現(xiàn)在知道了,“你不是圣虛,對不對?”終于停手了,他也終于能看清圣虛的人了。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圣虛蒼白的臉色很可疑。
那蒼白有些不象是正常的蒼白,而好象是化妝起來的蒼白。
這些個,燕寒墨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了解有些知道的。
畢竟,阮煙羅可是個化妝易容的高手,只要給她那些瓶瓶罐罐,她轉(zhuǎn)眼間可以給你來個大變活人。
逼真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還真的相信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了。
“呵呵,哈哈,燕寒墨,算你聰明!蹦凶臃(wěn)住了身形,堪堪停在燕寒墨的面前,隨即一伸手就摘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而人皮面具下面的一張臉卻不是完全的蒼白了。
那么均勻的蒼白一看就有問題,現(xiàn)在的蒼白才是正常的,可以接受的范圍。
“圣虛呢?”燕寒墨微一退后了一步,知道了這個圣虛是假的,燕寒墨警惕了起來,畢竟這里可是圣虛的地盤,都說強(qiáng)龍難斗地頭蛇,圣虛要是玩點(diǎn)什么虛的,那么圣虛在暗他們在明,那最后吃虧的肯定是他和他的手下。
這個道理,燕寒墨還是懂的。
“哈哈哈,在他所在的地方!毖矍暗募佟ヌ摗治嬷乜,“燕寒墨,別以為你還活著就能改變一切,這大燕國原本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這一句,別人或者聽不懂,不過當(dāng)初因?yàn)槭ヌ撘詾樗腿顭熈_必死無疑的說出了他的身份,所以燕寒墨是聽得懂的。
圣虛是認(rèn)定了大燕國就應(yīng)該是他的。
所以,早早晚晚的要拿到自己的手中,做大燕國的九五至尊。
可就憑圣虛那樣的殺人不眨眼,殺人于無形,他就不會支持圣虛,更何況圣虛還是一個一心一意要?dú)⒘怂腿顭熈_的人。
燕寒墨沖著滅一使了個眼色,滅一立刻向前沖去,直奔地下室而去。
“站住。”假圣虛看到燕寒墨的人沖了過去,忍不住的低喊了一聲。
“既然圣虛在該在的地主,既然他認(rèn)定我抓不到他了,至少讓我的人拿走點(diǎn)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吧,不然豈不是浪費(fèi)了我耗費(fèi)的人力物力是不是?”燕寒墨笑,倒是與眼前的假圣虛談笑風(fēng)生了。
到了這步田地,燕寒墨也只想把自己這一邊的損失降到最低就好。
能找到圣虛就找,找不到他也不強(qiáng)求,是狐貍的話,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的,她不急。
到時候再被交到燕君離的手上,圣虛的日子只會更不好過,不會有好過的時候了。
畢竟,燕君離從來都是一個看起來溫潤如玉,實(shí)際上是個殺伐果斷的人物。
“哈哈哈,沒想到墨王爺也在乎這樣丁點(diǎn)的損失,真是好笑!
燕寒墨冷冷一笑,“本王在乎的不是花了多少銀子的損失,本王在乎的是本王手下的死傷,無關(guān)其它。”
所以,他在乎的這一些絕對不是丁點(diǎn)的損失,而是無法估量的損失。
假圣虛怔住,搖晃著身形不相信的道:“你說什么?你在乎他們的命?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