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1章 灼灼的目光
抬頭,正對上男人灼灼的目光,看著面前的這雙眼睛,阮煙羅莫名心慌。
好在,她很快壓下了心底里的微慌,微調(diào)下了嗓子,沉聲道:“你擋了我的路,讓開!
“阿羅,不是你嗎?”灼亮的眼神,將阮煙羅從上到下的掃描了一通,那眼神,更讓阮煙羅心慌,仿佛認(rèn)識這男人很久很久了的感覺。
不,她不能慌,她化了妝易了容的,而且又改變了聲音,這男人想要確定她也沒那么容易的。
“什么阿羅?你認(rèn)錯人了,請讓開!币廊皇亲兞寺暤穆曇,目光也是深冷。
那男人又一次將她打量了一遍,隨即側(cè)身讓開,只是一雙眼睛還是緊盯著她。
不對,是緊盯著她的肚子。
不過,大肚子的女人那么多,這男人也不能僅憑肚子一項,就認(rèn)定是她吧。
阮煙羅拎著購物袋就走,腳步依然不疾不徐,只是就覺得芒刺在背的感覺,那男人火辣辣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她。
之前見男人,聽見他叫她在古代的名字,她因為心慌,也沒有仔細(xì)檢視男人的長相。
剛剛離得近,又正好是四目相對,她把男人看了一個徹徹底底,算是英俊款的男人了,長相和身材都不錯。
可是再不錯,也比不上她的阿墨,她是不會動心的。
孩子都為燕寒墨懷上了,還是再次的懷上,那是她和燕寒墨之間怎么也改變不了的緣份。
終于,她走出了商場,可還是覺得身后的那道目光一直都在自己的身上。
“阮煙羅,我還是覺得是你,你站住,我真的有話要對你講!辈幌,就在懷疑那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時候,他居然就追了出來。
阮煙羅繼續(xù)走路,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反正,她只要不承認(rèn)自己是阮煙羅,那么對阮煙羅這個名字就不能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否則,隨便一個什么反應(yīng)都證明了她與阮煙羅這個名字有關(guān)。
可男人卻狗皮膏藥一樣,繼續(xù)的追上來,還直接繞到她的面前,她走他就退,整個人就在她的眼前,就是不肯撤開。
“阮煙羅,我知道是你,不管你易了什么妝容換了什么衣服,甚至于連聲音也變了音,可是你走路的姿勢卻是變不了的,你走路的時候總是左腳重右腳輕,兩只腳落地的力道是不一樣的!
聽著男子的聲音,阮煙羅要風(fēng)中凌亂了,要不要把她觀察的這樣細(xì)呢。
男子說的沒錯,她走路時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她小時候右腳傷過,受傷的腳那時很疼,所以為了少些疼走路的時候總是左腳先落地,也把身體的重量都壓到了左腳上,以至于后來就形成了習(xí)慣,走路是全都是左腳重右腳輕。
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連這個都知道。
看來他從前一定是認(rèn)識自己的,不然不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可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他用誰了。
冷冷的一笑,“讓開!辈幌肜硭褪遣幌肜硭。
她有燕寒墨了,有燕寒墨就有一切,才不要再惹上這個盯著她不放的男人。
“阮煙羅,我不信你這么冷漠無情,你從前那么喜歡我,每次遇到我都纏著我不放,怎么現(xiàn)在遇到我,連承認(rèn)你是阮煙羅也不肯了呢?”男子悲情的說到,那沙啞的聲音,讓阮煙羅莫名的心一跳,竟是有種心疼的感覺。
不不不,她不喜歡這個男子,甚至于連認(rèn)識都不認(rèn)識,這樣心疼的感覺算什么。
阮煙羅強壓下心底里那種心疼男子的感覺,還是冷冷的道:“我說了不認(rèn)識你就不認(rèn)識你,你再不讓開,我要報警了。”再被纏下去,她要瘋了。
“阮煙羅,我是蔣凌飛,你回想一下,我真的是蔣凌飛,你追了我那么久呢,你最喜歡穿裙子了,每次都是一身白裙子。
嗯,對了,一定是因為你現(xiàn)在肚子大了,穿白裙子太顯懷,所以才換了今天的兩套衣著,阮煙羅,你嫁人了?”已經(jīng)顯懷的肚子,任誰都不能懷疑阮煙羅嫁了人。
阮煙羅這一次終于笑開了,“呵呵,我是嫁人了,不然也不會懷了身孕,所以,我就不理解了,我一個已經(jīng)嫁為人婦的女人,你一直糾纏我說認(rèn)識我,有意思嗎?不說我不認(rèn)識你,就算我認(rèn)識你,也不喜歡這樣與異性交往!
那男子一愣,身形驟然后退了兩步,才堪堪站住,不相信的看阮煙羅,“我真的是蔣凌飛,是你的同班同學(xué),你回想一下,從前,都是你非要纏著我跟著我呢!
可阮煙羅仔細(xì)回想了一下,還是想不起生命里遇到過一個叫蔣凌飛的男人。
只是想起他之前說過她已經(jīng)失蹤六年了,可這個失蹤六年的人是原本的她,是叫阮云,絕對不是現(xiàn)在的阮煙羅,現(xiàn)在的阮煙羅,一直都在,一直都沒有失蹤。
不對,是有失蹤,是在現(xiàn)代失蹤了,在大燕國一直都在。
有點亂。
不,是很亂,亂的她根本理不清。
“報歉,我說了我不認(rèn)識你,就真的不認(rèn)識你,請你讓開!比顭熈_還是維持自己之前的觀念,對不相干的男人,能不惹就不惹,她家阿墨可是個醋壇子呢。
要是被燕寒墨看到她此刻與這個蔣凌飛糾纏不清,燕寒墨一定又要醋了,又要折騰她的身子了。
是的,從前在大燕國,每次君離糾纏她之后,他都是恨不得折搓她一整晚。
就算現(xiàn)在懷了身孕,可只要他輕點慢點,折騰她一整晚也不在話下。
他就是有那么多的精力,多的她只要一想起心就慌,就亂。
蔣凌飛的眼神凝上了悲傷,“阮煙羅,離得這樣近,我甚至都看到了她右耳垂下的那個小痣,你分明就是你,又何苦一定要否認(rèn)呢,你告訴我,你嫁給了誰?是不是姓燕的?”
蔣凌飛一句‘姓燕的出口’,阮煙羅懵了懵,“什么姓燕的?你胡說什么,我聽都沒聽過!辈豢赡苓@么巧的,這男人連她嫁給燕寒墨都知道嗎?
可她嫁給燕寒墨,明明是在大燕國,而不是在現(xiàn)代,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吧。